用,在你自己,七日后你若放弃,它就会变成一瓶普通的水,再无用处。”秦怨说完便不再看他,转身往外走。
“你要什么条件?”虽然听起来似乎荒谬,可他却相信了,眼前的这个人,绝不会无聊到跟他开这种玩笑。
秦怨回过头,眼神清冷,“你一生的梦境。”
一生的梦?一个人若一生一世都没有了梦境,该是如何一番情形?
“不过,”没等他回答,秦怨淡然一笑,转身就走,悠悠的声音飘进来,“这忘情泉亦是无药可解,你自己想清楚。”
既已忘情,便是无情……
柳长珏定定的看着桌上的瓷瓶良久,直到烛火燃尽也不知,屋内又静谧了下来,冷漠的,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暖。
屋外灯火通明,屋内却黯然无光,满屋的酒气萦绕着令人难言的悲伤,风从窗外吹入,轻轻的撩起了床前的薄纱,仿佛幽灵在飞舞。
身着大红嫁衣的女子伏在堆满了酒瓶的桌上,她一手抓着酒瓶微微晃动,一手将桌上篮子里的折纸抓起往头顶抛去。瞬间,仿佛有万千繁华环绕着即将出嫁的新娘,多么讽刺……
这是他送她的折纸,他说,鲜花再美,不过短短数日便会枯萎,只有这折纸,才会久存……只是,如今,还要这些有什么用?
她为他穿上了嫁衣,然而,已是凌晨,他却没有来,他不会来了……
她喝了半宿的酒,眼睛朦胧,早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趴在桌上,一次又一次的将折纸洒得满屋都是。
为什么你不肯来见我?为什么要执着于仇恨?她抬头,将一口酒猛灌入口中,猛然呛得连连咳嗽。
无力的倒下,心想,如果能就此死去,那该多好?
房门突然缓缓打开,她抬起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高大的身影进屋,然后转身关了房门。
“长珏,是你吗?”她看不真切,却撑着桌子艰难的站起身,摇摇晃晃,那个身影上前扶住了她,却没有说话。
“长珏……”她转身抱住了眼前的人,哭泣,眼泪瞬间染湿了那人的肩头,“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
来人似乎低低叹息了一声,抬手扶住了她的手臂,依旧无言。
“你知道吗,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她紧紧抱着,生怕一松手他便不见了,“你来了就好,我们一起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生活,还有我们的孩子。”
她感觉到被她抱着的人身体猛然一僵,她歉意的笑了笑,“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不会怪我吧?”
怀抱中的人一直沉默着。
“你知道吗?”兀自低声喃喃,“我想要跟你在一起,甚至都想过,要去揭发我爹的那些罪行。”
还没待她说完,她突然被推开,她茫然抬头看着眼前的人,他的脸庞在黑暗中重重叠叠,看不清楚。
“我不想做什么侯门贵人,家族荣辱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长珏,你知道吗?我发现,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见对方没有回应,她想,或许他是太过震惊她会说这番话吧。
“我不想你万劫不复,如果你真的要报仇,我们,换一种方式好不好?”这样做,或许父亲只是会丢了官位,或者是其他惩罚,至少不会丢了性命,长珏也不会杀人,不会受到伤害,这是最好的方法了。
“你说好不好?”重复的问着,面前的人却是没有回应,“你不相信?走,我们现在就去。”
说着,她便伸手拉过旁边的人,跌跌撞撞的想要往外走,然而,那人却纹丝不动,只是突然抬起了手。
脖颈处突然一冷,她没有感觉到痛,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突然自身体里喷涌而出。
她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双眼望着漆黑的屋顶,有一片黑影在她身旁站定,缓缓的蹲下了身。
然而,她却再也看不清楚……
恍然间,她突然发现自己躺在了棺木中……而有一个人蒙着面,手里的刀对准了她身体的腹部……
“啊!”她猛然尖叫,四周的气氛陡然爆发,仿佛有一股巨大的气流冲击了一切。
“嗯……”梦境突然断裂,沈倚闷哼一声,身体直接向地上倒去。
“你怎么了?”祁焕之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扶住她,一脸焦急,沈倚闭着眼睛,痛苦的捂着脑袋,没有任何回应。
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陡然而起,很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他蓦然抬头看去,只看到地上的尘土仿佛被骤风卷起,瞬间弥漫了双眼,什么都看不清,这难道是孟妡的魂魄在作怪?
想到此处,他瞬间心底一凉,鬼魂要怎么对付?
☆、梦魇缱绻
骤风席卷着尘沙扑面而来,刮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祁焕之无能为力,只得抬手护住了怀中的沈倚,沈倚闭着双眼,神色十分痛苦。
正焦急之际,他眼前一黑,突然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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