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她环顾了下周围,低声道。
“这个又不会拿去跟人斗法什么的,我偷偷学,你别告诉别人。”他厚着脸皮,想着眼前这个人被他每日刻意逃避,有些尴尬。
“可以是可以,”她凑到他跟前,眸中笑意盈盈,“不过,你以后可不许再躲着我。”
他闻言眉梢动了动,片刻答应:“好。”
反正要学术法,他也不会躲,等到学成了,说不定他的花就开了,到时候再也不用见,还躲什么?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眼见着婚期越来越近,他逃婚没逃成,倒在与她的日常交流中,了解了她不少。
西禺族的女子从出生开始,就只有名,没有姓,要等到出嫁之日,拜过夫家祖先后才随丈夫姓氏。
她是西禺可汗最小的女儿,在她上头,还有两位兄长,皆未婚配,据说是对部族中的女子百般挑剔,到现在都还没定下来。
她从小就有族中长老教她治愈之术,不用寻常药石,只需施法引用天地之灵,即可治病救人。
她为人爽快,行事风格多随性大方,这点心性他倒是十分欣赏,想着,若是他们只因缘分相识,而少了政治利益这一束缚,或许,与她相伴一生也未尝不可。
只是,他始终过不去心里的这道坎,他们的婚姻,就像是一笔交易,夏州与西禺对峙了这么多年,有的仇恨和偏见,早已深入骨髓,如今首次和谈,将来是如何情形,也未可知。
就这样熬着,等着,终还是等到了成亲当日——从洞房出来,面对前来敬酒的客人,他毫不犹豫的一杯又一杯饮下,终于如愿以偿的将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
他借着酒劲驱退了所有人,父母兄长也管不住他,只好由了他去。
他躺在书房的榻上,半梦半醒。
半夜,她去书房看他,他就装作不省人事,怎么呼喊都不应声。
后来,她没有强行拉他回新房,他听到她叹了一声,然后出去关上了房门,没再进来过。
如此浑浑噩噩到了黎明,他突然发现,秦怨给他的那株花竟然微微张开了花瓣,不到一刻钟,就尽数开放,鲜艳的红色十分夺目。
他气急败坏的拿起那盆花,骂:“你大爷的!有本事别开了?现在开有什么用?”
他嘴上是骂着花,心里却是将秦怨从头骂到脚,恨不得立即去将他找回来挫骨扬灰。
最终,他还是没有失去理智到砸了它,而是脱下了婚服,偷偷溜出了云府……心想,只要没洞房,他们之间便是什么都没有。
收回思绪,他看着她,突然叹了一口气:“顺其自然吧。”
如今,除了此法,他也想不出什么解决之法了。
“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她注视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一次。
“我爹娘让你来抓我回去吗?”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如果真如他所想,下一刻,他会立即逃跑。
“没有,”云素千看到他的动作,眼皮跳了跳,“他们只是让我来看看你,没说要你回去。”
“啊,那就好。”云江临闻言大松一口气,大摇大摆的往前走,扬了扬手,“那你回去吧,告诉他们我很好。”
“我会给他们传信的。”云素千朗声答应。
“嗯。”云江临边走边点头,突然一愣,停下脚步,转身狐疑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呵,”云素千轻笑一声,走到他身边,有些讥诮,“你们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给你了,自然随你。”
说完,她便不理会云江临,自在的甩着手走了,走了不远又头也不回的补了一句,“你尽管逃吧,我刚才趁你不注意取了你一根头发,你逃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你……”云江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抬手指着她的背影,欲哭无泪。
如此想想,自己是不是有点白痴?当初他来凌家之前也是想好的,待几天就走,若是凌家传信,等到云府的人来,也早就寻不到他了。
只是,他没想到会突然碰到秦怨,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受伤,情急之下,他也没想那么多,就只想着云素千能救人,便直接传了信。
此时想来,他为何不传了信就立即躲起来?这下好了,蚱蜢碰上鸡,想逃也逃不掉了……
☆、冥界新娘
这一觉, 沈倚并没有睡多久, 因为她被饿醒了。
早上的时候,担心秦怨伤势的她根本食不下咽, 连水都没喝上一口,此刻, 就算是在睡梦中也能感觉到腹中酸楚,不消片刻,就醒了过来。
“醒了?”秦怨靠在床头,感觉到她翻动着身体, 侧了眼,问她。
“!?”听到秦怨的声音, 沈倚腾的坐起了身, 看到秦怨轻轻抿了嘴, 几乎在同一时间,她便直接扑了过去,搂住了他的脖子,欢喜的叫到,“你没事了?”
“……”没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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