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小子可有这个胆?看我不宰了你!”
上帝知道我说这句话时,内心是多么地严肃和认真,尽管我跟李思远说这话时的表情,像是在开玩笑。在爱情方面,我是个极其小气的家伙,丝毫不讲哥们义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自私自利是我的天性,与生俱来!
下午,李思远要到外地去办点事,我们暂时要分开几天。他临走前笑眯眯地对我说:
“不要送我了!”
“我会送你?你做梦吧你?——若是明媚,她不让我送,我也会千方百计地要送她的。”我跟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是一个多么重色轻友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真的没有送李思远。我不喜欢接来送去,没什么原因,只是不喜欢而已。当然,你肯定会是例外!爱情的力量就是如此伟大!“朋友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没有办法,我就是这样一个人,重色轻友是我的天性,尽管我对朋友也很真诚!所以我在此要虚伪地说声:
“李思远,对不起你!”
李思远走了。我现在除了想你还是想你了,可以尽情地放纵着自己去想你,哪怕这真是个黑洞,真是个圈套,我也将一往无前地去想你。谁叫我是如此地想你,而又不能自拔呢!
寂静的夜幕下,此时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一曲《回家》,使我思叙万千!那悠扬的萨克斯,为什么每回在我孤寂的时候,总能敲碎我不算坚定的信念?身在异乡的人们,你和我是不是同病相连?天空高悬的明月又将圆了,而我呢?
“身在异乡为异客!”祖先们的豪迈不能改变我这个平凡人的平常心;“每蓬佳节倍思亲!”此时,我思归的心情是何等地迫切呵。
何时才是我的归期呢?!
——零零年九月十五日夜甘肃兰州黄河宾馆
又到中秋。
又到月圆。
又到了想家的时候,如我一般不能归家的“他乡客”们。
宾馆的老板非常客气,不但给我们送来了月饼,梨子和苹果,并且,还为我们所有的旅客,集体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团圆饭”,并嘱咐我们尽情地享用,把宾馆当作自个家一样。我和李思远当然不能辜负老板的一番好意,都是敞开肚皮尽自己所能地大吃大喝。他刚回到房间便吐得天翻地覆,我也晕晕乎乎地好一阵才清醒过来。
我今天几乎一整天都在想明媚,越是这样的日子想得越是厉害。这样也好,倒是可以让我忘了时间﹑忘了寂寞﹑忘了自己不该记起的一些东西。李思远说,想她就给她打个电话嘛,她是谁,已经不用说了,我们彼此心照不宣。电话当然想打,这不用他来教我,可打了能起到怎样的效果呢,能不能找到她是一回事,她情愿不情愿接电话又是另一回事,这些我不得不想,不得不考虑。一直以来,不论在怎样的情况下,我总是将手机开着,希望能够听到自己希望的声音响起,可是——李思远戏谑地说,她又不会打电话给你,整天把它开着干嘛。面对此类的嘲讽,我能怎样回答?只能苦笑一下罢了。不管她会不会打电话过来,但我总是要做到以防万一,希望那“万一”某一天也能够突然地降临到我的头上。
记得我在一封信中曾告诉明媚,在月圆的日子里,我肯定会十万分地想她,会默默地祈祷上苍祝福她,会将我的身体化作一股清风飘进她的梦里。
这可是真的不假呵!
也许,我又将一夜无眠。
也许,我在梦乡里又可以和她牵手。
也许,也许她会像只美丽的蝴蝶闯进我的梦中去。
在这万家团圆的日子里,在这月高星稀的秋夜里,家,我们是多么的渴望啊!而寂寞这颗毒草,在我们的心中又是滋长的多么地迅速呵,只不过是在刹那之间便爬满了我们的心头,令我们无法不想家,不想朋友。任我们怎样地努力,任我们怎样地排解,孤独总是无法除却的呵!任我怎样钻心地去看三毛的《背影》,可是那铅字就是没法钻进我那花岗岩一样坚硬的头脑里;任我怎样喝再多的酒,一旦酒醒,我还是不得不面对那个瘦长而带笑的女孩!李思远在一旁突然说:
“你至少还可以想她,可我……”
“你的女人还不算多啊?一火车皮都装不下了吧?”
我这样揶揄他;他那些个像浮萍一样漂浮不定的女人,我平时都懒得跟他提起。
“可是我从来都没谈过恋爱!”李思远居然有些伤感地说出这句话,然后拿起房间里的电话拔通了洗欲中心的热线:“有年轻漂亮的小姐吗?给我叫两个来!”
“我不要啊!”
“你不要拉倒,我一拖二不行?”
两分钟后,房间里便多了两个一胖一瘦的女人,瘦一点的女人,个头高大,跟东北人似的豪迈,脸上的皱纹,多得就跟老母猪皮似的,层层叠叠,一看便知是风月场中纵欲过度后,留下来的后遗症;胖一点的小姐个头小巧,皮肤细腻,像江南一带的小女子,圆滚滚的ròu_tǐ有些可爱,有些羞涩,看来入行不深。李思远没有真的一夫战双雌,只留下了这个矮胖的小姑娘。我曾经听李思远谈起过一些性经验,说瘦的女孩子一般都是中看不中用,而胖姑娘一般又都中用不中看。因此,他做爱一般喜欢找丰满一点的女人,说是水多,滋润,才够爽。
李思远带着这个胖小姐到卫生间去了,享受鱼水之欢。不知道醉酒之后的他,发挥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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