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送爱心?这些人对那些事一定很生疏。
“真要搞那套,就让他们更不自在了。”
段择闻言讶异地看了她许久,直到樊蓠防备地与他拉远了距离:“怎么了?”
“没什么。”这姑娘对将士们的悲悯还挺多。
紧接着他又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轻笑出声。
樊蓠有点火了,“又怎么了?”她有那么好笑嘛?!
“没什么。”只是想到刚刚在帐篷里看见她强压着恐惧的样子,觉得有意思得很。她似乎认为在自己面前显露内心的恐惧是很软弱又丢脸的事,为什么呢?是出于某种“我在谁面前都可以怂就是在你这种人渣面前不可以”的自尊?挺好笑的,他也不懂,不过这姑娘倒是有趣啊,呵呵~
又是这个回答!樊蓠即将发飙,段择及时地向前方露出极其友好的笑容:“罗师傅,夏姑娘到了,在下早说这是一场误会……”
罗绡正满脸山雨欲来地站在一辆马车旁边,周围是二十来个骑马的武馆弟子,樊蓠认得他们是最能打的那一批。她赶紧扯下脸上包的布跑过去,讨好地笑:“罗姑姑,让您担心了!”
罗绡拧眉帮着她把破布扔掉:“小姑娘家跑这儿干什么?这什么东西?”
“我就是来看个新鲜,嘿嘿。为了避免麻烦,蒙住脸……”她说着皱起了眉头,看向段择。
罗绡咳嗽两声,“那个……段将军,失礼了,改日致歉——还戳在这儿干嘛?军营是你们乱闯的地方吗!”她瞪着自己的弟子,“还不赶紧滚下马?撤出去啊!”
樊蓠这才注意到她是带着人马已经闯入了军营的拒马之内,不禁又偷看了眼段择。
“行啦,去吧,”罗绡了然地推了她一把,“有话快说啊,赶着回家呢。”
罗绡带人浩浩荡荡地退到了军营外,段择继续送樊蓠往外走。
“你刚笑什么?”
“没什么。真没什么!”
“……对了,我一直忘了问,”樊蓠皱着鼻子,抬手划拉着自己的头和脸,“刚刚那块破布是做什么用的?一股怪味!”
段择讪笑了下:“委屈夏姑娘了。那是……平时给青皮擦汗用的……”
“谁?”
“哦,青皮是我的马。”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罗绡乐得东倒西歪,差点一跟头栽马车外面去,“你俩有意思啊,你俩碰到一块就这么有意思呢?”
樊蓠郁闷地扶住她的身子,“这么好笑?”
“哈哈哈……我也不知道,就是听你讲吧,觉得你们两个……好玩,好玩。”
樊蓠皱着脸缩在一边,更加郁闷了。自打她老老实实汇报了今天的经历之后(当然隐去了曾老板跟自己算账那段),罗绡就针对她和段择乐个没完。她就没觉得有那么有意思!
“不过我倒真想问问,罗姑姑,您之前说他举步维艰,去找肖晴是为了在陶纲那里迂回讨好,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啊?”
这下罗绡不笑了,不仅不笑了还叹了口气,“那小子也是挺难的,唉……说实话,我怎么都没想到七仔能变成今天这么狠心,看把自己亲生儿子都给为难成这样。”
樊蓠脸蛋一抽:“七仔?”
“知道这西北联合阵线的最高统领是谁吗?”
“谁?”
“段敬楼,就是七仔。”
“段大帅!”樊蓠这下真要惊掉下巴了,“他不是应该驻守东南沿海嘛?”而且,段敬楼可不就是段择的爹!就算是外室之子,那毕竟也是亲骨肉,既然允许他入自己军中,又何必让他落到一个如此的境地?不懂啊!
罗绡指了指她,“你呀,好歹也是女皇的身份,就算你现在不当了,也不至于一点政治形势都不了解嘛,街上卖菜的都比你知道得多。你还在甜水小村窝着的时候,夏泷把段敬楼调到了这地方,他的大儿子段经南接手东南沿海的防务,于是……”
“于是段帅的兵马锐减三万,而段经南,或者说夏泷,他们的人马又增加了三万。”
“对。”
樊蓠撇撇嘴,“姓夏的属蚂蟥的,段大帅不是已经归顺他了嘛,还拼命削人家兵权——堂堂兵马大元帅,现在成空壳子了,偏偏还是拉着人家亲儿子一起办的这事,这可是闷声打在老脸上喽!”
夏秦国建立以来,得益于樊溏(也就是眼前的罗绡)的鞭子与糖果手段,内地的邦交多年来一直很稳妥的,倒是隔海相望的几个国家经常侵袭东南沿海地区——段家一直负责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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