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听话就没事。”
樊蓠顿时心有戚戚,心道原本的小女帝从未违逆你们,可你们何曾给她活路?虽然不是你们亲自动手弑君,但你们的存在让她毫无帝王的尊崇反倒成了众人的弃子,多的是人为难那可怜的孩子以作为向你们示好的信号,她已经被你们这些人逼得服毒而死了,知道吗?
“回到皇宫之后呢?”她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总有一天你们不会再需要一个傀儡,那是不是我就要听话地消失?”安寻悠现在没有让她无声无息地死于异国他乡,樊蓠便料想是有什么情况,让夏泷还不能顺利登基,他们还需要她维持表面的平和,但时机总会成熟的,那时候谁会给自己的江山留下威胁?
安寻悠瞥了眼她低垂的脑袋,没有回答。
“其实我真的不是她!”樊蓠突然抬高音量,急切地坐到他身旁,“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虽然,我也知道那是很难以置信,但是你那么聪明,你没有发现我跟原来的樊蓠是两个人吗?她从来没学过骑马,但我可以,我画画十几年了,你听说过《星空》、《拾穗者》吗?其实如果坐飞机的话,从这里到夏秦只要几个小时,哦,就是几个时辰……”
“碰、碰——”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公子,抓到一个活的。”
安寻悠拉开门,跟着近竹离开。
樊蓠颓然地靠在车厢内壁上,她明白了,安寻悠他未必意识不到自己是另外一个人,但他不在乎,刚刚自己说那么多,他除了一开始怔愣了下,后来就再无表情了。他们那些人,只是要达到他们的目的,至于过程中利用了谁,都一样,她现在顶着女帝的身份,对他们来说就具有女帝的作用,难道他们真会费心去追究这躯壳里装的是谁吗?
她抱着头坐了一会,还是决定下车去看看情况。只当这是个虚拟世界的游戏好了,大不了不想呆了或者待不下去了就回到现实,虽然那个世界她也并不喜欢……
“我们死了五个,三人受伤。”近竹和安寻悠正站在几具尸体前面,樊蓠不敢过去看,视线飘向他处,就看到有一负伤的年轻女子正被五名红衣男子包围——那五个戴面具的人之前分明不在队伍里啊。
安寻悠很快就被近竹引至那女子面前,樊蓠也默默地跟过去,前者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于是红衣男子中的一员也不再避讳,拱手向安寻悠禀告道:“大人,此女说他们是三王子手下。”
安寻悠轻笑,“哦,这么爽快?”
近竹拔剑上前,一下便刺穿了女子撑在地上的手掌。樊蓠打了个激灵,听着凄厉的惨叫声,默默退远了些……
“派你来的是谁?”近竹冷冷发问。
那女子满头冷汗,竟很快从疼痛中缓过神来,盯着他露出一丝堪称娇憨的笑容,“这位大哥这么粗鲁,家中一定没有夫人。”樊蓠听见她用罗苏伦的语言如是说。但……听她的口音,樊蓠并不认为她是罗苏伦人。
近竹看向刚才说话的那名红衣男子,那人正要翻译给他听,安寻悠却抢了先:“说你粗鲁。”
他竟然隐去了后半句?这倒让樊蓠有些意外。
近竹神色没有一丝波动,拔出剑架到女子的右肩上:“少废话。再不说,可就是一条手臂了。”
听完红衣男子的翻译,女子委委屈屈、波光潋滟地看向安寻悠:“我不是已经说了嘛,我是三王子的人,他们也是。你们要杀就杀,何必折磨我一个女人?”
“我们公子要听的是真话。”如此轻易得来的情报任谁都难以相信,还是多逼问几次为好。近竹将剑刃向下压,献血顿时浸染了女子的灰衣,“劝你招了吧,斩掉四肢可不算完,我有的是耐心把你的皮肉寸寸剥下。”
这是樊蓠第一次听这冷面小哥说如此狠辣的话,不禁有些侧目,这一眼就瞥到了那女子的肩伤处似乎……
“劝你不要那样做,”女子慵懒妩媚地抚了抚长发,“否则,苦的可是你们自己哦。”
樊蓠稍稍靠近了一步:那是,有什么东西吧?流出来的血里面……
“敬酒不吃。”近竹刚听完别人的翻译,手下一个用力就要斩此女手臂——
“不要!”脑中突然闪过了什么,樊蓠立即大叫。
近竹被她嚷得顿了下,只一瞬间,那女子隔着包围圈向她投来极其怨毒的眼神,然后飞快闭上眼念叨着什么。
樊蓠脚下慌乱地向后退,“快躲开!”
“保护大人!”在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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