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脚步声,李江海抬起了头,来的人是陈贤。
陈贤一上午没有见到李江海,担心他有什么事情,便向黎仙儿打听李江海在哪。
陈贤毕竟是个快中年的人,想法比较成熟,他对李江海还是有好感的,担心也在所难免,于是便来了。
李江海看起来很不好,整个人呆呆的,脸上也没有了平日里的笑意。陈贤问了些情况,李江海说没事,再聊了几句便走了。
李江海知道陈贤是关心自己,但跟他或许是有代沟的原因,也或许是今天也根本不想与人说话,所以便让他走了。
他继续发呆,但脚步声又响起,黎仙儿来了。
“你今天怎么了?”黎仙儿问担心道:“早上也不见你去校场,孙长老虽未说什么,但脸色不好看。”
李江海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不碍事的,孙长老那便我待会去与他解释。”
“吃饭了吗?”
“还没有,还不饿。”
黎仙儿知李江海心中有事,但他不说,她也没有办法,安慰了几句便也走了。
李江海目送黎仙儿离开,他切身地感受到了朋友的好处,被人关心的滋味令他心里暖洋洋的。
当李江海继续发呆时,脚步声再次响起,但是这个脚步声与刚才的两人都不同,它很轻,几乎听不到。
李江海在这里久了,听惯了风声、水声,只要是不属于这里的声音他都能察觉出来。
他抬起头,见到了一个令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邹九儿在内门吃完了午饭便瞒着父亲偷偷地一个人跑了出来,她要去见一个人。
她走到了山腰,直奔后山的那片临海。
来的人自然是邹九儿,她的脚步很轻,因为她远远地便看见李江海像木头一样坐在小溪边的石头上,她怕惊动他,但仍是被李江海发现了。
邹九儿早就听说一个月前门派里收进了一个资质卓绝的天才,早就想见见了,可是碍于门规,只得作罢。在月考的那天,她缠着父亲带她去看月考,实则是去看李江海的。
当邹九儿见到了李江海时,她便发现,这个李江海比她想象里要普通的许多,不俊秀,不够有气质,完全是一个乡巴佬地样子。但是李江海的身上有一种奇怪的东西,至于这个东西是什么,邹九儿说不上来,但就是能感觉的到,所以他很好奇。
于是,邹九儿便来了,她从未来来过这片竹海,但是偏偏就是知道李江海在这里面,并且知道他就在竹海内的小溪旁边。
李江海见到邹九儿正移着莲步款款而来,他有些不知所措,因为邹九儿在对他笑。
邹九儿今日没有穿弟子服,他穿了一件紫色的罗衫,紫色的裙摆,扎着两个辫子,模样也很可爱。
“你……师姐好。”李江海没想到来的是她,起身问好。
邹九儿没有接话,反而说道:“这倒是个好地方,景致蛮不错的。”
李江海应道:“还好,足够安静,能静的下心。”
邹九儿忽然笑眯眯地盯着李江海:“你在想什么?”像是俏皮的打趣,又像是在质问。
“没……没什么。”李江海自然不可能告诉她。
“既然没什么,那怎么结巴了?”
“哪有,师姐你听错了。”
“还不承认?”
“呃……那就有吧。”
李江海面对这个师姐不知如何作答,只好顺着她。
邹九儿哼哼:“你挺会讨人开心的。”
“啊?”李江海不明所以,怎么就会讨人开心了?顺着她说话也有错?
邹九儿恼道:“真是个木头,话都说不利索。”
李江海脑门一黑,他与邹九儿不过在昨日月考时见过一面,就连话都未说过,怎的她今日就偏偏来找自己说话?还这般难缠?
“木头总好过石头吧。”李江海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邹九儿声音大了些。
“没什么。”
“明明听到你在说。”
“师姐既然听到了还问我做什么?”
“你!”
似乎李江海有个特性,与他说话的女子不聊几句便要生气,就像当初的黎仙儿一样。
邹九儿贵为剑修系长老独女,自幼便是众星捧月般地被人哄着,哪有人说话敢冲着她一点点?可这个李江海竟然令人如此气恼,邹九儿跺了跺脚,头也不回地便走了。
临走前李江海咕哝了一句:“莫名其妙。”
这句话自然是被邹九儿听到了,邹九儿停住了脚步,捏紧了拳头,咬着牙加快了脚步。
邹九儿一路走出竹海,向这另一座峰头去了。
那座峰头是七七宗的主峰,门派便建在那里,众多弟子与长老们也都是在那里边。
邹九儿一路都是气汹汹地,越想越气,她一个堂堂千金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正走到了门派的大门前,被一个人拦住了。
这个人是七七宗的内门弟子,是剑修系的,也是与邹九儿一起长大的玩伴。
剑修系弟子众多,这个人排行第九,叫做胡易道。
胡易道本来是修行之余想到山里透透气的,没想到刚出了大门就遇到了一脸怒气的邹九儿。作为邹九儿的好朋友,他自然要问个明白,不能让她被人欺负。
胡易道拦住邹九儿,轻声问道:“九儿,你这是怎么了,是谁使你生这么大的气。”
邹九儿正在气头上:“走开,不要你管。”她推开胡易道就要往里边走。
可是胡易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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