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宝象国境内的一处矮山坡上,一只简陋的帐篷便搭建于此。
由于连年的干旱导致方圆百里寸草不生,滚滚黄土被炙热的风卷起,从这儿落到那儿。一阵阵的烟尘使人仿佛置身与沙漠中般,令人心烦意燥。
陈升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壶酒,坐在帐篷前小口小口的嘬着,似乎他并不是太喜欢喝酒,但是很喜欢这种感觉。不远处的李江海正在用他的破柴刀拼命的砍着一颗枯死的老树。
附近实在是没有其他可以燃烧的木头了,只能把这颗老树给砍了当作柴烧。这种事情,陈升肯定是不会亲手去做的,所以只能由李江海去做。
费了好大的力气将老树砍倒,又要将之劈成一段段,再劈成一条条,其中的工作量确实是大了点。好在李江海自幼干惯了这种活,一顿忙活下来只略微有些气喘。让他难以理解的是,这么热的天气,为什么陈升偏偏要他去砍些烧火的柴。可即使是有柴,也并无食物来烤,又要它何用呢。
当他抱着一堆劈好的木柴来到陈升身旁时,陈升的面前已经多了一只剥好皮并打理干净的獐子,这不由得令李江海心中佩服起来,修行者果然不一般,不能以常理度之。
陈升麻利得把獐子穿在一根铁棒上面,然后一拍手,空地上便突兀的出现了一个铁质的架子,那种专门用来烤东西的支架。只见他伸手一戳,那堆木柴便燃烧起来,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许多瓶瓶罐,尽是些香料。
“你很好奇我是怎么弄出来的这些东西。”
陈升的语气很平淡,不是发问,而是在陈述事实。
李江海蹲在一旁,没有接话,而是笑道:“你们修行者的本事大着呢,变出点东西算什么。”
陈升闻言也是一笑:“哈哈,你这个小滑头真是有趣,明知道我会告诉你,而你就是不问,就等着我说出来。”
“哈哈,什么都逃不过陈哥法眼。”
“既然如此,那我就来考考你。你若是答得好,我可以考虑考虑收你为徒哦。”
李江海点点头,心中激荡不已,陈升要真能收他为徒,也不枉是一场天赐机缘。而此次出来要寻找的东西一点头绪也没有,要是没有人给自己撑腰的话,估计过不了多久便会惨死于途中。再者,若是能拜了一个修行者做师傅,那么师傅定会教徒弟怎样修行的,李江海则会从一名山野少年摇身一变,踏入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世界。
“那我问你,你对宝象国大旱三年怎么看?”
李江海觉得这个问题太过简单,不加以思考便道:“无非是天灾罢。”
陈升听后没有说对,也没有说他错了,接着问道:“如果仅是宝象国境内大旱呢?周遭的几个国家并无一点旱情。”
既然是天灾,那总不可能只发生在宝象国一个地方,为何其他地方都安然无恙,偏偏这里连续大旱三年颗粒无收?以李江海的见地,实在是给不出多高水平的答案,但看得书多了,心中自然会有那么一点通透。
“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会不会是有什么东西在作怪?我曾听人言,古时有一种又尸气中化生的魔物,因化形之难,会令方圆百里内的气候大变,要么是连年干旱,要么就是洪涝不止。”
“不错。”陈升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你的基础打得不错,看过不少的书,对将来的修行会有所帮助。”陈升言下之意,竟是赞同了李江海的说法。
李江海闻言当即喜上眉梢,可转念一想,又垂下了头。
陈升见他异状,问道:“江海,怎么是这幅表情?”
“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关于修行方面的书,上面说修行需要极佳的天资,并且要从小便开始。十岁是一个节点,十岁之后,未来的成就就已成定局了。我想到如今我已十六了,就算陈哥你收我为徒,我从现在开始修行,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陈升没想到李江海竟是在担心这个,笑的前俯后仰。
“我说的不对吗?”李江海疑惑道。
陈升收起了笑容,教诲道:“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但修行这种东西是看天资和性格的。若你够勤奋够刻苦,在修行一途上能够保持本心,不被外物所迷惑,那么几岁修行又有何干呢?那些比你早修行的人,了不起多你十年的修为而已。等你哪天开悟了,想通了,说不定啊,是突飞猛进。”
陈升说的是实话,广袤世界里无数的修行者,无一不是比常人要聪慧的,毕竟修行的门槛就是资质。早一点修炼就能多一点修为,毕竟修行者的寿命也是有限的,修行界有一句自古传下来的话,叫做:炼气筑基门外汉。此话的意思是说,不管你是刚起步的炼气新人,还是已经筑基的正式踏入门槛的修行者,都是门外汉而已。
“在凝丹之前,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你不用担心这些。”
是啊,既然金丹之下都是一般无二,那么李江海便没有必要自寻烦恼了。
“陈哥,那您的意思是要收我为徒了?”
“我何时说过你答对了?”
“这……”
陈升撕下一条烤的金黄焦香的后腿,递给李江海。
“江海,我呢,只不过是门派一个三代弟子,想要收徒是需要经过掌门和长老的,不能私下乱搞。”陈升美滋滋地咬一口冒油的烤肉,嚼了几下才舍的下咽。“但我可以替我的师傅收你为记名弟子。”
原本以为陈升只是在戏耍自己,却没料到反转的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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