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没有回头,也没理大强在背后喊他。回到大家集中拍摄的地方,安铁对赵燕和白飞飞说自己有点事,让她们有事给他打电话,就钻进车里,点了根烟,然后把车开上了滨海路。此时是下午4点的光景,从车窗吹进来的风暖洋洋的,夕阳照着海面泛着金色的光,晚霞在天边铺排开去,一切都是那么和谐,但安铁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单。
此时的安铁突然又想起李海军,安铁突然觉得自己和李海军不仅像各自的另外一个自我,同时,他们还互相给予了对方精神上的支撑。
“也不知道李海军现在怎么样了,他和那个西藏的年轻女孩会有什么结果吗?”安铁一惦记起李海军和他去西藏的目的,心里涌起一股温暖,同时也在心里默默希望李海军能找到一个情感的归属,李海军已经不能再受打击了,安铁知道,李海军和自己一样,表面强悍,其实是个非常脆弱的人。
我们的精神已经脆弱不堪,情感上的归宿,已经是我们精神最后的栖息之地了。
安铁开着车在滨海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滨海路修在环海的山腰上,安铁一会看看远处的夕阳,一会看看路边的悬崖,路边各种各样的花正在盛开,五颜六色的。安铁的感觉十分奇异,那种灿烂的、慵懒的、兴奋的、疲倦的感觉集中在此时安铁的心里,人生还是值得期待的,生活中总是有一些惊奇的东西随时会出现在你无所期待的视线里。
正在安铁陷入迷思之中时,远处的悬崖上好像有一个孤独而美丽的女人身影立在那里,跟此时海边温暖的风景有点不太和谐,但却能造成一种反差的审美效果,安铁心里有点愉快起来,心想:“这是哪家骚情的丫头在那里摆气质啊,操!别晕了掉海里去了。”
女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安铁也越来越惊异,那女子的身影越来越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等安铁再近一些的时候,安铁大吃了一惊,女子竟然是柳如月。
安铁匆匆把车停在路边,然后,安静地走到柳如月的背后,一把抓住柳如月的手腕。
柳如月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安铁,怔在了那里,然后,眼泪顺着她那艳丽的脸流了下来,一边哭一边说:“怎么又是你?”然后就扑在安铁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安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柳如月在自己怀里哭了很久。
过了一会,柳如月抽抽嗒嗒地说:“我爸他,他死了,他还是走了,不要我了。我不想活了。”
安铁一听,心里也一震,为什么不幸的命运总是反复找上那些不幸的人们?沉默了一会,安铁拍了拍柳如月的背说:“姑娘,别犯傻!跟我走吧!”
安铁说完,不由分说就把柳如月拉到了车上,带着柳如月来到市内一家咖啡厅。给柳如月要了一杯热咖啡,自己要了杯茶,柳如月的情绪平静了很多。
在柳如月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安铁了解到,柳如月一直想摆脱王贵的纠缠,平时没事尽量躲着王贵。可是王贵却越来越过分,还在外面给柳如月租好了房子,让柳如月搬到里面去。柳如月一想,她只要一搬进去,就彻底沦为了王贵的玩物了,这个变态狂还不知道怎么折磨她,就坚决回绝了王贵,王贵在盛怒之下居然找到了柳如月父亲住的医院,把柳如月因为父亲生病而委身于自己的事告诉了柳如月的父亲,并提出,要她父亲说服柳如月回到自己身边。柳如月的父亲是一个老教授,一听王贵这么一说,马上明白了自己拖累了女儿,从此拒绝积极去治疗,就在前两天,柳如月的父亲在抑郁之中病逝了。
父亲的死,给柳如月很大的打击,但王贵仍然没有放弃对柳如月的骚扰,柳如月甚至都想和王贵同归于尽。父亲死了,悲痛的同时,柳如月也没有了负担,对王贵的骚扰,柳如月不再害怕了。
柳如月说:“大不了一死,我也要那个变态活不成。”
柳如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坚定而决绝的光,看得安铁心里都一寒。
安铁很严肃地对柳如月说:“你应该珍惜自己,他那烂命不值钱,不值得你跟他同归于尽,不要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生活总是要继续,要有信心,只要活着我们就还有机会。”
就在安铁尽力安慰柳如月的时候,白飞飞打来电话,说她正在安铁家和瞳瞳在做饭,让安铁回去吃饭。安铁接完电话看着柳如月心想,这姑娘今天情绪不稳定,别一个人干出点傻事,有些事情需要时间来解决,自己的安慰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于是对柳如月说:“去我家吃晚饭吧?好吗?”
看柳如月有些犹豫,安铁站起来说:“走吧,大家一起聊聊也许会好一点,我一个朋友也在我家,也是女的。”
安铁进门的时候,白飞飞和瞳瞳都有点奇怪。
安铁笑笑说:“柳如月,一个朋友,我们刚有点事要谈,正好你们说做饭了,就省得我掏钱请客了,回家吃省钱。”
柳如月感激地看着安铁笑笑,对白飞飞和瞳瞳说:“你们好!”
瞳瞳马上笑呵呵地说:“姐姐好!”
白飞飞看了看安铁,对柳如月说:“柳姑娘好,又是一个美人啊,安铁你总有一天要倒霉的,你身边美女太多了。”
白飞飞说完和柳如月握了握手,说:“开个玩笑,我是安铁的朋友,白飞飞。”
白飞飞说完对安铁说:“哎呀,我正好出去买点东西,你陪我出去一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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