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人怀疑他们的动机么。其次,我们就算知道她说谎,那也没办法逼她说出实
情啊。」
「我们可以装鬼呀。」她说的,正是几天前和霍青玉一起,利用幽冥之事,
诱骗潘绮红说出真相的事。
「不妥,当时我们的对象,是一个精神极其萎靡,且思夫心切的女人。但这
次,你看柳思思,虽然也是悲愤,但情绪却稳定得多。况且,她的内力造诣,远
在潘绮红之上,内力深则神凝,神凝则智明。我们那点把戏骗不过她的。」
陆筱芸见他说得在理,没有了气势,柔声问道:「那眼下怎么办呢?」
霍青玉摇了摇头:「看来,我们只能徐图后计了。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我
们是需要加强戒备了。」说着,霍青玉便找来了马可信,要他让空闲的水手加强
巡逻。
晚饭过后,众人在甲板上饮酒赏月。已经离岸一天了,四周只看得到月下的
湖水上泛起的粼粼波光。虽然白天发生了命案,但众人毕竟是江湖上见惯了腥风
血雨的人,因此情绪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并不是因为众人冷血无情,而是在
这个纷乱的江湖里,众人都不知道是否能看得到第二天的太阳。因此,与其唔自
悲伤,不如及时行乐。
夜深了,霍青玉独自回到房间,白天的凶案毫无头绪,为了防止众人遭到危
险,他便要郭秀搬到陆筱芸那里去住,相互之间也好有个保护。然而,当他点亮
房中的烛台后,却在烛光下出现了一个婀娜的女子的身影。
本来霍青玉以为是潘绮红偷偷跑来见自己,但灯光一晃,却发现来者是柳思
思。这时她的脸上虽然冷若寒霜,却哪里还留得下半分的丧兄的悲伤。她换上了
一身鹅黄的长裙,头上的发髻也重新梳妆过,显出几分成shú_nǚ人的风韵。
「不知道柳姑娘大半夜来我这个名声并不好的浪子房中所为何事?」霍青玉
说道。
..
「哦?霍少侠为什么不问问,我死了兄长,为什么到现在却一点儿也不悲伤
呢?」
「这个我已经知道答案,没必要再问了。」霍青玉说道。
「你知道了?为何?」柳思思问道。
霍青玉找了个椅子,坐下说道:「你们柳家一向家决定了家中一切事物。
就像皇帝在宫中的权利一般,而你虽然是家中辈分极高的人,却也一切都要对你
哥言听计从。你父亲并无其他子嗣,你兄长死了,自然这门之位就轮到你了。
这样说来,我应该是要恭喜你了。」
听了霍青玉的话,柳思思不禁噗呲一笑,说道:「霍少侠果然是聪明人,看
来我没有选错人。」
霍青玉正打算接着说的时候,却见柳思思突然解开了系着的腰带,鹅黄的丝
绸外衫立即随之滑落,流出了镶嵌着珍珠的雪锻肚兜和同样雪白的香肩和藕臂。
「柳小姐是想牺牲色相来收买我这个浪子为你卖命吗?」霍青玉是见惯了花
丛,这样的行为虽然惊讶,却不至于乱了方寸。
岂料柳思思却突然笑了笑说道:「不,虽然我有这样的想法,但还有更重要
的事情要告诉公子。」说着,便转过身来,露出了洁白的背脊。而这一下,则让
霍青玉真正的大吃一惊。
雪白的背上,竟然纹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让她整个背部就像是一副书页一
般。
霍青玉急忙栖身上前,仔细看了看那些刺在柳思思背上的字。
整个背上,竟然刺满了恶毒的诅咒的话。诅咒的对象,竟然都是些江湖上响
当当的人物,却不知柳思思背上刺上了这些名字是为何。
「这,这是为何?」霍青玉问道。此时柳思思已经重新穿好了衣服,表情也
恢复了以前的冷酷。
「不错,这些东西,都是家兄所为。」
柳思思说道:「家兄自幼便笃信了一个邪教,认为在至亲的女子背上刺上对
仇家的诅咒,诅咒便可以应验。家兄没有娶亲,因此,便选择了我,作为他的祭
品。」
「祭品?」
「不错,家兄的第一次是他刚接手燕子坞的时候,遇到了山西秦家的上门挑
战。家兄战败,因此本家失去了江南六个县城的私铁经营权。那之后,家兄便在
我背上,第一次刺下了对秦家家,秦少游的诅咒。」
「后来我听说,这秦少游突然换了恶疾而死了。」
「不错,秦少游得的是肺疾,但家兄却以为是诅咒应验了,因此,那之后,
家兄便更加疯狂。每次遇到挫败,便在我的背上刺上这些恶心的文字。」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霍青玉心中自然能够理解,这柳思思的心中的屈苦。这
种事,对一个少女来说,简直是无情的摧残。
「想必那些诅咒并没有都应验的。」霍青玉说道。
「这是自然,但家兄却并不这样认为。因此,我的确是有计划杀掉他的。」
「我知道。」
「你知道?」
「因为你给他服用了天下奇毒之一的『蚀筋化骨散』。」
听了这话,柳思思立时大惊,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霍青玉说道:「不错,这蚀筋化骨散,乃是无色无形之毒,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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