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爹,劳累了一天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尽管秦屠夫是没有胃口吃东西的,可是此时的秦永拿起筷子,一边吃着,一边劝解他道了。
“永......永儿,你......你让为父如何吃得下去?他......他们竟然是这般地无礼对于我们父子,真真的是气煞我也!”
秦屠夫闻言,顿时是忿忿不平地说道了。
这也是啊,因为在临行之前,他对这一次行程的期待是相当高的。
因为,此时他已经是整个扬州城里的最大的富商了,至于他的儿子秦永,那可是江南一道上都异常有名的“咏月公子”,所以,在他看来,这一趟回来高要县,那就是衣锦还乡来的。那秦氏一族的人,那还不得是捧着他,兜着他?
可是没有想到,最终的结果却是,秦氏一族是根本不把他们的父子二人放进眼里,不仅是没有讨好他,奉承他,甚至还是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有。
所以,这让他原本有些激动的心情,顿时就掉到谷底了。若不是因为他还想着要将秦永的母亲的遗骸迁进秦家的祖坟,以实现当初对她的承诺的话,说不好,他现在已经是拂袖离去了!
“呵呵,爹,你不是还想着,再给他们装多几车的礼物么?现在可还这么想吗?”
秦永笑了笑,又是问秦屠夫说道了。
“呃!”
听到秦永提起这个,秦屠夫顿时就是一片的尴尬之色了,顿了顿之后,他就又是脸上苦笑地说道了,“唉,永儿,你就莫要笑话为父了!此番他们对你我父子这般的无礼,难道你就不能想个办法讨回这个面子?”此时的他。心中早已经是对秦永这个儿子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迷信”了,所以,此时遇到了问题,他自然而然地就询问道了。
原来,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面,秦永在秦屠夫的面前表现得实在是太过“出色”了!不管是什么问题,只要是到了他的面前的话,那几乎就是迎刃而解的。
就像是几个月以前在韩山书院里所举行的那一场有关诗词、算数、棋艺等等方面的比试吧,他就是单独的这么一个人,可是。最后却是能够连续赢下扬州城的三大才子的,所以,这个中的才情,可真的不是普通人所能比拟的了!
“哼,连扬州城的三大才子都不是我儿的对手,眼前的这点难题又算得了什么?”
秦屠夫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个时候才会对秦永说道。
“呃?讨面子?爹,我看。还是算了吧!”
“这高要秦家,明显是把我们当成了是那回来‘乞讨’的乞丐了,所以,自然是不会重视的!依我看。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好好地休息一晚上,然后明天一早,就准备起程吧!”
“啊?可......可是,你娘......”
“爹。其实我娘也未必真的是想要迁进秦家的祖坟。毕竟,这高要秦家,本就没有把我们父子当成是自家人。就算是我娘的坟墓是迁进去了,谁又能保证他们会好生照料呢?”
“况且,他秦家人也未必是愿意让她老人家的坟墓迁进去。所以,要留她老人家在这里遭人白眼的话,倒不如是在扬州城外找一处风水宝地,把她老人家直接迁过去更好一点!”秦永斟酌着说道。
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秦屠夫的心思了,他这趟回乡,最大的目的可就是为秦永的母亲迁坟的。
可是,这个坟却绝不好迁,而且,秦永也并不愿意让他迁,因为,这一旦是迁了的话,那就等于是他们父子二人要与这高要秦家是彻底地挂上了关系了,这可不是他所愿意的事情。
因为,从眼前的形势可以看得很清楚,往后,就只有高要秦家求到他们父子二人的可能,可根本是没有他们父子二人需要高要秦家帮助的时候的。可是,这凭什么啊?因为,在他们一家人“落难”,甚至是“逃离”高要县的时候,这高要秦家可是没有给他们任何的帮助,的甚至还是在一直落井下石的。现在,又凭什么要是要求他们父子给他们任何的帮助?
那根本是不合理的,所以,秦永的心里对此,由此至终都是不太赞同的,不过前面看到秦屠夫对此还满心的期待,为了照顾他心中的感受,所以,这才没有提前说出来而已。不过现在,已经是没有这个顾虑了,因为,秦屠夫的“一腔热情”,那已经是被“残酷”的现实给彻底地“浇熄”了!
“可......可是,为父不甘心啊!”
秦屠夫在秦永的劝说之下,事实上已经是在动摇了的。不过,却是一直憋屈难受着实在是难以自平,所以,这个时候才一副不平的样子说道了。
其实,他会这么轻易地会被说动,那也是与这个时代的特性有些相关的。因为在这个时代里,虽然宗族的观念是在一定的程度上还深刻地影响着整个社会,不过与隋唐的时代或者是更早前的时代相比起来,那又是差得极远了的!
因为,在那些时代里,无论是“察举制”或者是“九品中正制”等等的选官体系,那都是极为地重视一个人的门阀出身的,所以,你若是想要在这个时代里出头的话,那就必须是依托在一个庞大的家族里面,否则的话,那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成就的!
而在这个代里,却是有些不同,因为所谓的“察举制”或者是“九品中正制”等等的选官体系,在这个时代里早已经是基本都消亡了的,取而代之的,是相比比较公平的“科举考试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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