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甲:“十娘,我把你卖给盐商孙富了。”
杜十娘:“李郎,莫非你吃醉了酒不成?”
李甲:“哪里吃醉酒了。”
杜十娘:“莫非说你与为妻开玩笑?”
李甲:“哎!哪一个与你开玩笑。”
杜十娘:“这么说,一千两文银,你当真把我卖了?”
李甲:“当真把你卖了。”
杜十娘:“果然把我卖了?”
李甲:“果然把你卖了。”
杜十娘:“天---哪!”
......
转眼,李甲却是已经把杜十娘卖给了那孙富。
这巨大的反差直接就是震得在场的众多才子心中不由一阵唏嘘,这台上的林黛儿演的是杜十娘,可是她何尝又不是在演她自己?杜十娘情比金坚,对那李甲一心一意,可是现实中的林黛儿又何尝不是对韩服有情有义?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到头来,她们两个却是遭受着同样的命运。
“闻听此言大吃一惊,好一似凉水浇头我的怀里抱着冰,木雕泥塑我是说也说不出话,云蒙遮住眼我的两耳鸣,我的心如刀扎,我的浑身是得得得颤,扑簌簌两眼落下泪痕,我那杀了人的老天爷啊!”
“可惜了我一片的真心付与流水,从头一想还更教人伤情......可恨我瞎着两只眼睛就把他看得那么重啊,并无有悔意把他从......可惜我一片的痴情成为画饼,恨死个人啊,他这个样的薄情太甚他又把我来扔,我反复思量无路可走,何不如此这般行,主意已定我擦擦眼泪,藏起了悲颜面带笑容。郎君呀,你既怕在天地之间落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我看你是怎么样的忠、怎么样的孝、怎么样的仁、怎么样的义,你是怎么样的行......”
台上的林黛儿泪如雨下,跪在地上悲戚控诉着李甲的“罪状”,可是在底下,几乎所有的人都是把目光全部转向韩服那个方向了。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林黛儿表面上控诉的虽然是那戏文里的薄情郎李甲,可实际上,她现在正在骂的人是韩服!
“这......这女人,竟......竟敢这么做?......”
台下的韩服气得快要发疯,他从刚才林黛儿所演的杜十娘拿出三百两的白银来赎得ziyou身开始就知道不对劲了!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更“过份”的事情还在后面,因为林黛儿居然是仗着演戏的幌子,光明正大地把他骂了一通,而且是骂得那样的透彻,那样的畅快淋漓!
偏偏,他还一点都阻止不了,因为人家林黛儿唱的是戏曲,骂的也是李甲,他若是跳出来阻止的话,那倒是显得yu盖弥彰了,甚至是完全坐实了林黛儿控诉他的罪名!可是不阻止也不行啊,看眼前那些才子们的神态,很显然,他们通通都认为林黛儿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这可不同于之前他们的冷眼旁观了,可以说,林黛儿通过这场戏曲,那已经是完完全全地调动起他们的同情心了的!让他们回想起来了,这林黛儿对韩服的情义可真的是丝毫不比杜十娘差的,杜十娘十三岁破瓜,至遇见李甲前已经是经历过了无数的王公子弟,可是林黛儿呢?为了韩服却一直是守身如玉的,到头来,韩服却是没有遵守他的承诺!这真的是正确的吗?
“喂,听说了吗?好像林黛儿之所以回到这‘怡香楼’来,完全是因为韩才子连一个姬妾的身份也不愿意给她的,反倒是让她嫁给富商金三多为妾,说是ri后再迎回来......”
“什么?这是真的?不太可能吧?”
“这事情十有仈jiu是真的!要不然,黛儿姑娘也不必让那李甲把杜十娘给卖了!恐怕那也是亲身的经历啊!”
“没错,没错!必定是这样!”
“哎呀,真没有想到,韩才子竟然是如此无情的,实......实在是我辈的耻辱啊!”
......
听到周围压抑的议论声,韩服差点没吐血,因为这舆论的发酵速度竟然还远远地超乎他的意料!
他确实是辜负了林黛儿,并且也是要求林黛儿去嫁与别人为妾!可是这样的事实却只是偶然传扬出去而已,坊间相信的人并不多。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现在仅仅是被林黛儿站到台上这么一唱,这个原本没有多少人会相信的传言马上就变得真实起来了。而这样的传言一旦是被认定了是事实的话,那无疑,对韩服在扬州城内的名声是会造成极大的影响的,所以韩服的心里现在已经是开始想着挽救的方法了。
杜十娘:“李郎,此事我答应了!”
李甲:“答应了?那便好!”
杜十娘:“是,但是我还有一要求。”
李甲:“是何要求?但说无妨!”
杜十娘:“我希望李郎将卖了我的那千两白银交与我保管一晚,还有,今天晚上,你不准再进我的船舱!”
李甲:“好.....好吧!依你便是!”
于是,李甲退了出去,而林黛儿饰演的杜十娘在李甲走出了船舱的一瞬那马上就变得面如死灰起来了,她步幅蹒跚地走到船舱的另一边,打开众姐妹当ri送与她的百宝箱,轻轻地抚摸着里面的宝物,泪眼婆沙地开始唱道了:“孤灯夜下,我独自一人坐船舱。船舱里有我杜十娘,在等着我的郎。忽听窗外,有人叫杜十娘,手扶着窗栏四处望,怎不见我的郎啊......”
唱到这里,仿佛是在缅怀,又仿佛是在憧憬地继续道了,“郎君啊,你是不是饿得慌,如果你饿得慌对我十娘讲,十娘我给你做面汤;郎君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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