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突然地,冯車挂掉了。死于肺炎,据说如果他能早点去医院就医的话,可能会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就是晚了这么多,等到被发现时,他已经发出尸臭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前一天还在被王妃笑宝贵的假期浪费在了她身上。第二天就在拘留所听到了这个消息。不,别误会,我只是被无妄之灾波及到。在下午四点之前就放出来了。不过冯車的死亡已经表现出更多的不寻常,这像是贴在喉咙上的细小鱼刺一样,让人难受。
从很久以前,这具身体,这颗心都丧失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复杂的说,就是像是漂浮在水中,没有上也没有下。不知去向何方,也不知还能怎样的迷茫。简单的说,就是没有理想,没有想做的事。不知道要去哪里,虽然姑且算是有想做的事,但那已经算是本能一样的事了。
一个人的心里想着什么,是很难看出来的。如果说薛定谔的猫是生与死的量子态叠加,不看一眼,猫一只都是死或生同时具有的状态。那人心里在想的事情,就是无数件事的叠加,这个叠加态还永远不会解除,因为现在还没有观察手段。比如说你在等一辆会在十分钟之后才能到站的公交车时,水吧、药店和报刊亭三者你偏偏选择了书店。虽然你早上因为咽炎连白粥都咽不下去,现在却还是忘了买药。按照惯例在古典文学晃荡时,却看见对面台子上摆了一本罪与罚。想起书中信仰上帝人格高洁的索尼娅,想起来唯一一首俄语歌曲喀秋莎的旋律,嘴里却哼起了中**魂。旁边读着红楼梦的矮个子震惊得看着你,十分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人心里想的什么,自然没有道理告诉别人。但有一件除外,那就是爱。千方百计的想让人知道的感情。甚至还专门造出来告白这个词。于是,我在这里,我也只能在这里下功夫。
我像是看着剧院里梁祝、罗密欧与朱丽叶、白蛇传大量的爱情故事的观众,但看了一万遍。也只会痴痴流泪的被愚弄的愚者,强行登台演戏就好像票友不专业的卖丑,让人无法直视。
可能是王妃已经不再想忍受我的卖丑了吧,她单手抓着别人的脑壳时,手劲好像能拧断钢筋。“你能别再缠着我了吗,肖岩你很烦人自己意识不到吗?”这个别人说的就是我自己,头顶真的是要被捏爆了。啊啊啊啊,好疼啊啊啊啊。
当街的路人就看了一眼就匆匆离开了,啊,这个社会真的险恶。没人来帮忙拉个架吗?“冷静啊,我们是朋友吧……啊啊啊塌了塌了,头盖骨要塌下去了。”
天真的是黑的快,这么快王妃的脸都看不清了。放过我的脑袋之后,她也没有再看过来,别过眼去的姿态有那么一点点害羞的味道。不过这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害羞?在她身上是不存在的。现在她表现出的感情,是恐惧。
“放心吧。我和警察没有什么关系。也对举报违法乱纪行为充当朝阳区群众没什么兴趣。”被捏跪下来再站起来我摆足了谱,站起来的pose像个9。“毕竟除了你以外,我就再不知道谁能告诉我怎么解除这个诡异的药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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