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大江风平浪静,一弯春月挂在天空,江面上波光粼粼。
大小战船结阵聚拢在一起随着水流的摆动上下起伏。
初春的夜晚有点凉,一阵冷风带着潮湿的水汽吹开了船上的幕帘。
船舱里刘佚秉烛跪坐在案己旁,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身上的貂皮披风。
“子明,”手抚在光滑的案面上,刘佚望向跪坐在他对面的吕蒙说,“接下来进攻计划,你有什么看法?”
恭敬的拱了拱手,吕蒙鼻息中呼出一道淡淡白色的雾气,几乎没有多做思索就说道:“使君,末将看法是……水军直接夜袭枞阳水寨,从码头登录,兵马以枞阳为前进基地,直插舒城!进而兵临皖城!一鼓而下!”
“嗯……”刘佚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刚长出来的胡渣有点磕手,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子明,我们这样会不会有点鲁莽了?”
吕蒙眉头皱了皱,略带疑问的问道:“使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85的智力让刘佚大脑运转如飞,他手指放在案己表面有节奏的敲击着,沉吟说道:“子明,你有没有觉得仲谋败的很诡异?”
“诡异?”吕蒙眉头拧在一起,“之前末将也有考虑过,但是末将觉得似乎只是巧合而已。”
听到吕蒙的回答,刘佚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巧合有一次,算作巧合也无所谓。但是巧合有多次那么就一定不是巧合了。”
吕蒙身体前倾眼神中精光闪耀,“那使君的意思是……”
“高手!”刘佚笃定的说,“对方阵营中一定有高手!而且智力一定不在子明之下!”
吕蒙点了点头,眉头越皱越紧,逐渐拧成了一个螺丝钉,须臾,他忽然笑出了声,眉头舒缓了下来,他说,“使君,我觉得你是有点过分谨慎了……”
“哦?”听到吕蒙这么说,刘佚坐直了身体,“请子明明说?”他很想知道吕蒙态度突然转变的原因。
吕蒙笑了笑,说道:“使君,听说过一句话没有?”
“什么话?”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吕蒙接着解释,“雷绪、梅乾等辈皆是盗匪之徒,麾下兵马皆乌合之众。对方就算真的存在使君口中的高手,就算真的猜测到我们的行动目的,那又怎么样?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对方的决策者并不是那位高手,计谋策略并不一定能够得到有效实行。我军兵精将猛,将士用命,突然袭击之下,必然能一鼓而下!还有一句话……”
“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徒劳。”
望着吕蒙眯着眼睛嘴角带着自信的笑容,刘佚突然如拨云见日一般茅塞顿开。
捉住吕蒙的手,刘佚说道:“听子明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顿了顿,刘佚又说,“和周瑜交锋太久,思维也有点定势。子明提醒的正确,雷绪、梅乾甚至刘勋乃至袁术,根本就不配称之为对手,烂泥巴是永远是扶不上墙的……那个高手他选错人了。”
刘佚向吕蒙深深的作了一揖,“是吾顾虑太多了……”
吕蒙赶紧还礼,“使君莫要折杀末将。”心中却暗想,难怪江东的最终霸主是刘佚了,人品、海涵、谦逊方面全部堪称顶尖,真乃一代明主,对刘佚的认可感又加深了一倍。
……
枞阳水军要塞。
是夜……
守备官薛龙正在旱寨大帐大快朵颐,强迫两名从附近村庄里面抢来的村妇给自己倒酒。
一阵脚步声传来……
一名歪戴着头盔的身着破烂皮甲的小卒奔了进来。
闻着大帐中酒肉的香味,小卒擦了下嘴角的口水说道,“二当家!二当家,大当家来信!”
薛龙撕起一只鸡腿吃的满嘴流油,扯过身边一名叽哇乱叫的村妇用他油汪汪的大嘴在她脸上啃了一口,嘻嘻哈哈的笑了一阵,放下手中的鸡腿望向垂涎欲滴的小卒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小卒把手中的竹简递了过去……
薛龙牛眼一瞪,“不知道老子不识字么?上面写什么直接说!”
“哎!哎!”小卒一拍脑门,“小的一激动忘了二当家您不识字的了。大当家交待请您务必小心守备,注意警戒,敌方最近两天有可能袭击……”
“知道了!知道啦……怼你老母的!”薛龙不耐烦的挥了挥像赶苍蝇一样,“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先去吧!”
“哎!”小卒点头哈腰的应了一声,转头正要离去……
薛龙却说,“记得没什么特别事情不要来打扰老子知道吗!”
“知道了!”
待小卒走了以后,薛龙“喝……啐!”
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粗鲁的说,“他妈了个巴子的,雷绪、梅乾两个狗日的在城里快活的紧,却把老子赶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湿气这么重……”
望向姿色还算一般般对得起群众眼睛的两名村妇,薛龙暗想,“还算老子够聪明,逮了两个解闷的!嗯……今晚好好乐呵乐呵……”
色迷迷的望向其中一名屁股较大的村妇,薛龙向她招了招手。
“…………”
那名村妇抠着手指畏畏缩缩的望着他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过来!”薛龙大声嚷了一句,一只手抓起一只油拉拉的鸡腿抖了抖,另一只手指着挂在墙上的一把三尖两刃刀,威胁说,“听老子的话可以吃肉!不听老子的话等下吃刀子!你们自己选择。”
闻着鸡腿上面飘来的香味,那名屁股大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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