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白刃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废话,那要是你属下,那水之本源早偷偷摸摸拿出来给他了,还用得着费这么大功夫把我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龙涎山上?”
顾淩静静在那站着,脸上还是微笑的表情,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有些僵,半响,他长长的出了口气,侧眸看向苍澜,有点无奈道:“在我踏上这座山的时候,我就知道瞒不了你了,可我想着,这是你好不容易答应我的第一次约会,我怎么也要到才是,所以忍痛放弃了那个计划……”
他还没说完就被白刃给打断了,“唉唉唉那个谁,谁答应你约会了,别自作多情好么,龙涎山的标志是我让他们拿下来放到这山里的,也是我安排人放消息出去龙涎山改名凤羽山了,要说约会那你也是约的我,可我一点儿也不想和你约,咱不约,成么?”
顾淩一脸扭曲的看着他,嘴唇动了好几下都没说出个字来。
要说成,岂不是承认他是想和白刃约的?说不成,那就更是想缠着白刃的意思了,可他要约的人本来就是苍澜,他是眼瞎了才会高高兴兴一脸亢奋的和情敌约会呢?
苍澜直接没忍住笑出声来,伸手在白刃脑袋上呼噜了一把,“团团乖。”
白刃荡漾的翘起尾巴,得意洋洋的朝外面瞟了一眼,颇有种示威的感觉。
然而顾淩的神色在那一瞬间的扭曲之后反倒是平静了下来,平静到都有些不正常了,就像是在翻涌的火山口压了薄薄一层土,土底下就是被压抑过久的,随时可能喷涌而出的,极为剧烈的怒火。
他透过栅栏看着里面的两人,淡淡道:“面也见了,礼也送了,我也该告辞了,苍澜,下次再见。”
他说完,眼一闭,整个身体就那么软倒在了地面上,不省人事了。
白刃“啧”了一声,一脸遗憾道:“就这么走了,还没揍两拳出出气呢,之前那两次搞出的动静可不算小,一次森林火灾,一次地震,万一真成了,可得死不少人呢。”
苍澜摇摇头,“他之前对我的实力估算错误,以为我五万年前受的伤还没好,所以刚开始以凤凰花对付我,却没想我早已晋到妖神之境,轻而易举挣脱了他的束缚,第二次给地龙下降头,更多是为了试探我的实力,地龙为一方地界意志所化,不到妖神之境,轻易控制不住它,一旦试探出我的实力,就方便他布局了,顾淩这个人,做事极为有条理,没有万分把握,他不会随意出手,今天如此轻而易举的退走,是因为他原本的计划被打乱了,没有周到的计划在身,他不会贸然硬拼,所以才会干净利落的走人。”
白刃皱着眉,想了一会才道:“是个很棘手的人。”
他抬了抬下巴,指了下外面昏死过去的顾镜云,“他会不会再次被附身?”
苍澜一转身又上了树,找了个姿势躺好,懒洋洋道:“回头你给天一镜输入点灵气,拿着它把你觉得所有可能会被附身的人都照一次。”
白刃眼睛一亮,“这样他们就不会被附身了吗?”
苍澜奇怪的看着他,“顾淩有地弑枪可破天一镜防御,他要附在谁身上,怎么可能挡得住他?”
白刃:“……那为什么要拿镜子照?”
苍澜打了个哈欠,淡淡道:“天一镜照过的人会被它纳入保护范围,效果可能比不上你带在身上好,但可以抵挡一次攻击,哪个人防护破了,那就是被附身了,我可以感觉得到。”
他并不担心白刃被地弑枪威胁,天一镜主攻防御,就算地弑枪可破天一镜防御,也会被天一镜反噬回去,短时间内和一柄普通的枪没什么区别,对团团造不成什么威胁。
白刃恍然,“原来是这样。”
他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很不错了,地弑枪乃浊气凝聚而成,天生主杀戮,天下没有它破不了的防御,他们的确拦不住顾淩,但可以知道他在哪里,不会神不知鬼不觉被他欺近身还什么都不知道,这已经是很大的底牌了。
苍澜想起什么,又道:“龙涎山那边不用担心,那龙魂就算吃了条龙也只够它显形蹦跶一会儿,破不了结界,你们最好还是关注下那个所谓的内鬼,他极有可能就是青龙祭子本人。”他想了想,提醒一句,“可以想想你们契约者里谁的契约兽是蛇类,又在出事之时恰好没有不在场证明,他现在一定非常想进结界里去拿那颗水之本源。”
白刃眼神闪了闪,似乎有了点眉目,“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苍澜躺在树枝上,懒洋洋的挥挥手,“嗯,去吧,我补个觉。”
白刃仰头看着他,半响无语,“那可是水之本源啊,你不过去看看?”
苍澜闭着眼睛,淡淡的说:“我的属性虽然是冰,可并不是水凝结成的冰,而是火焰温度低到一定程度形成的冰焰,所以可以轻而易举把那条龙冻住,那些小鱼小虾的想找个可以庇护它们的大妖供奉,总归也不烦人,我也就顺其自然的应了,究其本质,我还是火凤凰,只是你这正宗的火凤凰烧出来的火可以把物化为灰烬,我的冰焰可以把物烧成冰屑,那水之本源,说到底是与我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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