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憬展露一个微笑,拘谨地点了下头。小老虎慢慢抬起脸,一双虎目缓缓瞪来。刘憬忍住笑,伸手指了指。郑芳袭眼神有些慌乱,但并没有失措,只是用手在嘴边抹了两把,小脑袋骤然一晃,圆圆的鼻头和鼓鼓的脸蛋调皮而生动地扭曲了一番。
真可爱,摇头晃脑的,就象刚吃饱或刚睡醒。
刘憬笑着探进头:“小老虎,我知道你现在非常愤怒,恨不得把所有的帐都算到我头上,但我必须得说,我是无辜的,没有责任用自己的脸承受你喷出的茶水,虽然我很口渴。但如果你能冷静地听我说两句,我保证给你一个充分的理由,向你证实我的行为不仅是出于我的无辜,也是为你着想。”
刘憬喋喋不休,发自内心地叫出小老虎这个可爱昵称。郑芳袭脸色没有任何缓和迹象,下额水珠仍不时滴落,还好没采取过激行动。
刘憬厚着脸皮挤进门,继续道:“对不起,我叫刘憬,东兴电子联销部的,来和你洽谈交换机合同。如果你刚刚喷了我,势必会对我愧疚,在我们即将进行的洽谈中,你很可能因此做出对你方不利的选择,这无论对贵单位的利益,还是我公司一贯诚信的宗旨,无疑都是相悖的。基于贵我两方面的考虑,关上门是我唯一能做的选择,幸好我还算敏捷。”
郑芳袭脸色再变,好象蓄势待发,真要把他按在虎爪下。
刘憬想退一步,可后面是被喷湿的门板,只得挺起胸膛:“小老虎,如果你非要出气不可,现在就吃了我吧!”他不想得罪未来的老婆,至少现在不想。
不知是被小老虎这个昵称打动,还是被刘憬大无畏的精神感动,抑或被先前的歪理说服,郑芳袭的表情终于解冰,虽然不太自然,但还是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吧。”
“谢谢。”刘憬挺直胸脯,正了正衣襟,到一旁坐下。“嗯啊~呃啊~!”
刘憬跟反射似的,腾地坐直身,一脸惊魂。晕!这什么沙发,居然能发出女人呻吟的声音!虽然他还没有某方面的经验,但对这声音并不陌生。靠,团市委连办公楼都能换,就不能换点儿象样的家俱?
郑芳袭习以为常,丝毫未为所动,正拿毛巾擦拭着脸和胸口的水迹。
“见鬼的沙发!”刘憬只好欠着屁股,似坐非坐艰难地保持着姿势,生怕再弄出什么儿童不宜的声音。
左右无事,刘憬开始观察未来老婆的办公室。
办公桌椅、品牌电脑、铁皮卷柜,一张小床,还有屁股底下的沙发,与很多机关办公室一样,郑芳袭的办公室无外乎这些东西,唯一不同的是,盆养花太多了,有不下三十盆。很多机关没正经事,公务员们常养花打发时间,但也就三、五盆。现在是盛春,正是花开时节,整座办公室从窗台到桌面,再到地面,还有柜顶和墙角,到处花开似锦,香气沁人。从这点来说,倒也符合芳袭这个名字。
郑芳袭擦拭已毕,再次端起水杯,从桌上拿起一片药摊在手心,侧了侧身子,准备吃药。刘憬抬眼看了下,药片貌似白加黑的白。
室内花香太浓,刘憬皱了皱鼻子,心中猛然一动,忙喝了一声:“停!”
郑芳袭举着水杯,正张着嘴巴,把手里的药片往里扔,闻言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倒是停了,可杯中的水,手里的药片,却在惯性的作用下飞了出去。刘憬眼看着白白的小药片砸到她眼皮上,茶水激了一头一脸。
“哎呀!”茶水很热,郑芳袭本能地闪了下身,可还是烫得叫了出来。
未来老婆糟遭大难,刘憬一脸坏笑。郑芳袭气激了,在脸上随手一涂:“你有病啊!”
“我没病,你也没病。”刘憬风度翩翩,彬彬有礼地走上前,“是药三分毒,你好端端的,干嘛要吃药?”
“你说什么?”湿刘海遮住了眼睛,郑芳袭顾不得说话,放下杯子,两只手在脸上一揉,将水迹涂匀,湿刘海推到头顶。
刘憬静静地看着,近距离地感受着,心底脉脉流淌。小老虎动作有趣,不拘小节,他打心眼里喜欢。
郑芳袭呼了一口气,又把眼光向他投去,虽不友善,亦无恶意。
刘憬迎着她的目光,默默拿起一旁的毛巾递过。郑芳袭斜了一眼,抓过来在脸上团了团:“说吧,你还有什么基于贵我两方面的理由?”
小老虎学话倒挺快,刘憬笑了:“这回跟‘贵我两方面’没任何关系,主要是你。现在这个季节不容易感冒,应该是你这里花太多,你花粉过敏。”
“你怎么知道?”小老虎将信将疑,倒也通情达理。
“我猜的,因为我老妈也有这毛病。”刘憬微微颔首,笑容可掬,“你不信,可以先把花搬出去,如果不打喷嚏了,就证明我猜的没错。”
“嗯,可能真是,我就在办公室打喷嚏。”郑芳袭很认真地点了个头,又道:“哎,正好你在这儿,帮我搬一下。”
“行。”刘憬微一愕,是不是女孩子天生就会指使人,来的如此自然,不过能为未来老婆服务,他心甘情愿。
郑芳袭把毛巾放到一旁,随手从地上拎了两盆,刘憬也凑了过去,小老虎一指:“哎,别搬这个!你个子高,先把柜顶上那几盆搬了。”
反正都得搬,先搬哪个不是搬,刘憬摇了摇头,回身从柜顶揪了一盆,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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