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头咬了咬牙,他定要看清这疯子用什么打得他!
只见张头身子一猫,恍若闪电一般冲向了还在手舞足蹈、欢喜非常的老头。张头扬手又是一记重拳,直逼老者面门,力道之猛,直如发狂的野牛,沈闲觉得,若是老头硬着头皮挨上这一击,定然震得五脏受损,不死也得重伤难治!
可是,让人惊奇的一幕又发生了!
张头一拳临近老头身体的一霎,仿佛时间陡然变得缓慢,张头瞳孔放大,却是看见那老头极为缓慢地化拳挡来。这一拳,慢,真的太慢,以至于张头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的念头,似又把人生来过了一番!
就在张头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变招再出手击破老者的时候,老者的拳头却轻轻碰上了他的胳臂。在旁人眼里,那就是轻如扶风的一碰,可是张头却一瞬间感觉像是被万斤的铁锤打中,痛得他不觉要缩回手来,而又在此时,老者那极为缓慢的左拳突然向他打来。
又是如轮回一般漫长,张头又闪过无数多念头,他觉得,这么慢的拳头他不可能躲不过!但偏偏奇怪,无论他思绪如何地快,他的动作却跟着那老头的拳速一样,慢,慢,慢!以至于他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还能动弹!
老者一拳又一次轻巧地碰在了张头身上,陡然,时间一下又恢复了正常,就见张头似一颗流星,倒射而出,直贴地滑行了几丈,才停了下来!
匪夷所思!
沈闲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
“再来再来,好玩好玩!”老者欢喜地拍手笑道。
张头缓缓爬起身来,看上去应无大碍。他抬头惊异地看着老者,失神一般在心中不住地询问:“那是什么拳法,那是什么拳法?”
老头见张头站在原地不动,笑道:“你不来,我来!”说着,竟主动迈步向张头去了,扬手又要使出诡异的拳法。
沈闲见张头一动不动,怕老头因为疯傻不知轻重伤了他,不禁叫了声“住手”。
那老头一下定住不动,却还保持出拳的姿势,看上去还有些滑稽。
“张大哥还有要事,不能陪你玩!你若想找好玩的,便乖乖过来!”沈闲倒也机灵,一见老头听话地停下动作,便换了大人语气,如吩咐一般说道。
那老头好不情愿地看了张头一眼,但似乎对沈闲所说“好玩的”东西更感兴趣,于是乎屁颠屁颠地跑到沈闲面前,问道:“有什么好玩的?”
沈闲便是低头这么一看他,不觉有些发愣。
如他一般的身手,竟然会落得痴傻疯癫,旁人应是觉得感叹惋惜,但看他竟然欣喜非常,也不知这世事在他心中,是怎么个样子?也或许,只有人疯了傻了,才会无所忧虑吧?
沈闲这般想着,仿佛突然之间有所感悟,但又觉得朦朦胧胧,琢磨不透。
“你这有什么好玩的?”老者突然一句话打断了沈闲的思路。
沈闲叹了口气,也是觉得他可怜,便从怀里取出一把短木剑,在剑柄处的机关上一点。“嗖”地一声,剑头似流星一般射出,随着沈闲又在机关上一按,那连着剑头的细线收回,木剑又变回原来的样子。
如果雨晴儿和沈擎天还在,一定知道这是沈闲曾经炼制过的兵刃。
“这个叫做‘流星剑’,不过现在还不算是一把剑,只是个玩物,算是‘迷你流星剑’吧!”
“流星剑?”老头一把抢过短木剑,拿在手中把玩,还学着沈闲的样子把剑头来回弹弄,一时间高兴无比。
沈闲看着疯老头的模样,竟然想起了雨晴儿,不觉叹了口气。
那个时候,也是这样,也是这把短木剑!
只是,不知道那只小金雀衔着它飞去了哪里……
疯老头哈哈一阵笑,似无意间听见了沈闲叹气声,目光落在了沈闲身上,愣得一怔,也不知何故,竟然一把抱住沈闲的肩膀失声哭道:“玄光啊,我可怜的玄光啊!是舅舅对不起你,舅舅对不起你!”说着,把短木剑往自己大腿上一扎,仰天狂啸了一声,放开沈闲几步消失在了视野中。
沈闲和回过神来的张头都被老者的这番举动吓得发傻,一时间竟都没有说话。
“张大哥,你还得去送货吧!”半晌,沈闲先开口说道。
张头愣着点点头,这才缓过神来又收拾一番,赶着马车回王府办正事去了,只是心里还存着老大的疑惑,那老头到底是谁,那诡异的拳法到底是什么。
沈闲见人都去了,也没多想,便又回到了内堂继续做活路。至于中午与张头等一干兄弟喝得烂醉而归,便不详述。等沈闲酒醉醒来,天色已经晚了,夜空星辰便似星罗棋布,一轮圆月挂在西天,月光透过窗纸洒落在他的床边,他便突然觉得,先前仿佛在醉梦中听到了小金雀的叫声,隐隐约约是叫他推开门,推开门,便能见门外良辰美景。这般念想,不自觉起身推开了房门,走到了院子中。
小院清幽,正在炼器房东边,本来应是两个人住,但好在炼器房人手少,只住了沈闲一个人,这里平时也少有人起夜,所以显得寂静。
这里也看过无数遍,也没有其他景致,却远没有先前想的那么美好。沈闲自己不觉苦笑,正要回身关门,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嘿嘿,你在这里!”话音刚落,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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