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层出不穷。
“染姐姐,你觉得朝朝是被欺负了吗?我怎么办比较好?该不该去管这件事?还是说把这件事告诉大人?如果我们管了对朝朝来说又好不好呢?”
白书一说完事情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可见是有多烦恼。
花染听完之后下意识地把自己代入了白朝, 然后满脑子都是如果当初自己身边有像小白这样的朋友该有多好的念头。但她很快清醒过来,开始仔细思考起这件事。
然后,她想的是,如果白朝被欺负,那白书一帮助他会不会被连累到。
无论是哪种欺凌,被欺凌的对象往往都是孤立无援的。因为没有朋友,或者原本有的朋友被威胁警告使他陷入孤立的状态,所以他们不敢反抗也不敢求援。
如果是家境不好,或者成绩没优秀到能够得到老师重视的同学,很有可能连家庭和学校的帮助都得不到。
而同学里这时候有谁看不过去伸出援手,欺凌事件则非常有可能发生转移。
花染太明白这种模式,所以绝不想看到白书一也经历这些。
可看着白书一明媚的脸和信任的眼神时,她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劝阻的话来。
小白是如同阳光一般温暖的人,她有无尽的热情与强烈的正义感。而自己,不正是她这种宝贵人格下的受益者吗?
难道自己接受了这样的帮助之后,还要去扼杀她的赤子之心吗?
花染绝不想看到自己这样做,也认为白书一绝不是为了听自己的关心才把这样重要的事情首先告诉了自己。
一个人某些性格是从年幼开始经过长时间的积累塑造出来的,有一些性格却是短时间里经历了重大的转折或者变故释放出来的。
这一年对花染来说犹如奇迹,白书一对她来讲更是小太阳一般。曾经生活的苦楚磨砺出了她的温柔,坚韧和隐忍,而现在,她学会了更积极的思考方式。
白朝不是她曾经的那位女同学,他有健全的家庭和关心他的朋友;h高也不是她当初的学校,或许会有更负责的老师和更和善的同学;而且小白也不是她,她能够做到她做不到的事。
花染思考了很久,然后才缓缓开口道:“小白,对不起,染姐姐也不知道朝朝有没有被欺负,但我觉得朝朝既然受过伤,你又有了怀疑,那这件事就不能放任不管。”
“对,肯定不能放着不管!”
白书一很高兴花染赞同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她知道,这种在当事人自己都不觉得被欺负了的情况下,有些人很有可能会认为她是在多管闲事。
花染见她眼睛都亮了,更是坚定了自己要支持她的想法。
“你是不是想弄清楚情况之后,再决定是不是告诉顾姐和晚晚?”
“对,我是这样想的,可问题在于要怎么去弄清楚呢?虽然之前问了一下学妹,可是不自己见一见他俩,不相处一下我还是没办法判定。但如果去相处的话,这样的目的好像不太单纯,要是被朝朝知道了他一定会伤心的。而如果被他的两个同学知道……”
无论这件事是不是误会,被他两个同学知道都会很糟糕。
“所以我又想,如果自己处理不了,是不是还是告诉顾姐姐比较好。”
告诉家长和老师是比较正确的做法,可白朝的情况又有些不同。虽然用恶意揣测他人不好,但花染不是白书一,她往往会先做最坏的打算。如果这些人确实是在欺负白朝,这种方式是很难叫人抓住把柄的。
她曾经的高中,欺凌事件都比较简单粗暴,如果家长和老师态度强硬,要阻止并非难事。可连当事人都说不出是不是被欺负,家长去和老师反映又有什么用呢?
“小白,你觉得顾姐能更好地处理这件事吗?大人是不是更有办法一点儿?”
白书一想起以前的事,尴尬地笑了笑:“呃,我觉得可能调查完再告诉顾姐姐会比较好……她一遇到朝朝的事就不大冷静。”
顾晴对儿子的保护花染也是看在眼里的,白朝上暑假班天天都来接送,自己不来也一定会让顾晚来。
倒是难得顾晚这个做妹妹的,对此没有一点儿怨言。
“那小白你还是觉得先去弄清楚比较好对不对?”
“嗯……我是这样想的。”
可弄清楚又该怎么弄清楚呢?
白书一虽然聪明,但也从没做过这种事。想是一回事,真要去做心里还是有点慌慌的。
“我记得朝朝和晚晚是在学校吃午饭的吧?他们一起的吗?”
“晚晚说很少一起的,朝朝不让她去找他。”
“晚晚竟然同意了吗?”
让花染惊讶的不是白朝不让顾晚去找他,而是顾晚竟然会同意哥哥的提议。
“晚晚也怕嘛,怕朝朝同学知道他有个双胞胎妹妹读高二,然后就知道他留级的事,影响不好。”
倒不是说其他同学会看不起留级生,只是怕他们产生好奇问东问西。
花染心中有了计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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