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看她也不挣扎,似乎被自己说得理亏似的,哑口无言地靠在墙上,钟离晴得意地勾了勾唇,正要趁胜追击,与她好好说道,以理服人,最好能哄得她立即放自己离开……
却不曾想,这夭夭姑娘在她扮作男子时便性子古怪,教人猜不透心思,等她恢复了女装,更是令她错愕不已。
钟离晴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背后一硬又一凉,却是她与那夭夭位置对调,成了自己被抵在墙上动弹不得,而对方撑在她脸侧,压迫着她——眉峰轻挑,眼尾轻勾,虽然是阿穆那粗莽壮汉的样貌,却生生荡起三分迫人的威势以及三分勾人的邪气来。
“你……”这下子,换了钟离晴反应不及,兀自发愣了。
眼睁睁看着夭夭得逞一笑,倏然压上来,准确无误地封住了她的唇,在她用尽全力挣扎时,死命地搂着她的腰,教她无法挣脱;而含着她嘴唇的力道也有意无意加重了几分,不再满足于简单的相贴,甚至于霸道地启开了她的牙关,勾住她的舌头,坏心地嬉戏了几下。
在她气急败坏地要使力咬下时,趁势一吸,又开始攫取她的灵力。
钟离晴只觉得眼前一黑,灵力不断从四肢百骸处被抽离,汇聚向心口,又通过被侵入的檀口源源不断地渡给那贪心的登徒子……灵力过度的消耗让她几乎要昏死过去。
双腿发软,眼冒金星,若不是被反身推抵禁锢在手臂与石墙之间,勉强有个支撑,钟离晴早就滑倒瘫软在地了。
而如饥似渴不知收敛的夭夭也终于发现了钟离晴的异样,恋恋不舍地抽离开来,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又伸手替面色绯红,眼神却冷锐如刀的钟离晴轻轻揩了揩嘴角,不以为意地笑道:“你是女子也好,算是我们扯平,我便不杀你了……等拿到了宝物,我即刻放你离开,如何?”
——如何?
当然是不如何!
难道是女子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轻薄自己?
这笔账,连着之前的一起,她迟早是要讨回来的。
钟离晴垂眸不语,敛去了眼中的冷意。
“说起来,你是女子,莫非擦了口脂?怎么尝起来有股甜味,像是莲花,又带着梅香,是我猜错么?”见她沉默不语,夭夭只以为她害羞,话锋一转,忽而疑惑地问道,凑过脸去,作势又要亲。
“不、不是口脂!只是平日里喝多了梅花茶,至于莲香,大概是因为沾上了师姐的味道——常与这些花相伴,便容易染上这些味道,并没什么稀奇的。”心里暗暗叫苦,面上却只好强笑着与她耐心解释道。
“那好,你与我挨得近些,也教我染上这气味罢。”夭夭不假思索地说道。
“……”这人不仅不要脸,还不讲理。
钟离晴发现这人自从知道自己是个女子之后,更是不管不顾的戏耍于她,连本来的矜持不屑都抛却了,当她是什么人了?
虽然心里气急,却又无可奈何——打不是对手,骂也骂不出口,对方好似一点儿不在乎伦常礼教,真真是个无所顾忌的妖女。
早知道,就该让她被那些人胄毒死算了。
钟离晴恨恨地想到。
被她气得狠了,脸色一时红,一时白,调色盘似得精彩,一直悄悄观察着她神色的夭夭忍不住抚了抚她的脸颊,半真半假地担忧道:“脸色这样难看,莫不是方才我太不节制,伤到了你的本元?”
钟离晴不料她这样自然地动手动脚,又说出这么引人遐想的话来,怒气骤起,却又不知道从何辩驳,只能冷着脸避开她的目光。
这反应更是被她当作了默认,竟然真的拉着她站定,施行自以为的解救之法来。
夭夭轻柔地托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闭目呢喃了几句晦涩难懂的咒令,而后指尖分别在两人交叠的掌心各划了一道,顿时渗出了鲜血。
她将自己的手掌翻转,与钟离晴掌心相合,十指相扣——她一怔忪,只觉得一股灼热从相贴之处传来,刺痛过后,又是难以言喻的触动,好像对方的鲜血从那里渡了过来,探入她的筋骨,潜进她的心脉,占据了她的识海……若非如此,她怎么会觉得与这姑娘有了一种心神相系的错觉呢?
“你对我做了什么?”钟离晴在片刻的呆愣过后,冷不丁抽回手,气急地问道。
抬眼瞪去,正瞧见夭夭额前一道血色纹印倏然隐去,而透过那双澄澈含笑的眼眸,也能见到自己的额间有着一道一模一样的印记,转身即逝。
“我给你下了个君臣血咒,能够在关键时刻将我的灵力分匀你一半,这样,你就不用担心被我吸干了。”夭夭在血咒生效以后,一拢手掌便愈合了伤口;将钟离晴的手掌也治好后,顺势便将她的手攥住,仿佛体贴地扶着她往前走。
“那这个血咒的限制是……”钟离晴从来不信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由着夭夭扶着她,不客气地将大半的重量靠在她身上,而后直接了当地问道。
“倒也没什么,就是不能离开我超过十丈,也不能对我心怀恶意,试图攻击我罢了。”夭夭淡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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