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生着闷气。
钟离晴不明白为什么正常的交易会惹得这小蛇蝎如此生气,就连验货都顾不得了。
要知道,为了答谢她让自己搭这辆顺风车而不用和那些敌视她的学子们挤在一起,她还特意附赠了五张符箓——虽然这明显是攀上御宝商行这棵大树与傍着敖三小姐的吃软饭行为也让她受到的敌视和嘲讽更加剧了几分。
只是,因着嬴惜的离去,她的心情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也就绪,更没心思去哄她。
两人一个恼怒,一个冷淡,谁都不理睬谁,顾自修炼着,倒也相安无事。
因为这一行都是修士,不惧疲累,且骑兽车架上都标有莘元学院的旗帜,并不需要接受盘查和验证;昼夜兼程的赶路,最后他们只花了十多天的时间便从东部丹阳郡的信都到达了中州祁阳郡——这还是因为车马辎重拖慢了行程。
换作是尤百川这样拥有飞天遁地之能的元婴修士,只怕盏茶的功夫便能到了。
队伍行进祁阳郡望智都时,正遇上另一所学院的车队,两边队伍遥遥相望,不约而同地停下了——钟离晴掀开车帘望去,不由了然一笑:若不是那队伍领头的是一个风情万种的美艳修士,只怕尤百川这老家伙也不会这么好声好气地凑上去叙话,还吩咐队伍退开一些,让对方先行通过,进入城内。
这满口仁义道德的酸儒可不会崇尚女士优先的绅士风度,能够令他将引以为傲的世家脸面排在之后的,除了那女修士的美貌以外,恐怕更多的还是对方的背景与实力吧。
钟离晴只扫了一眼便失去了兴趣,放下车帘,又靠回软垫上,捻了捻手指,漫不经心地想到:五所学院之中,唯有排名第二的灵犀学院的院长,是一位元婴中期的女修,看来这就是那所男弟子挤破了脑袋都想加入的学院了。
一眼望去,全是娇娇柔柔的女修士,确实养眼。
只是,这学院既然能够稳居第二甚至隐隐有问鼎群英之势,自然不会是表面上那么无害的。
——永远都不要小看女人。
特别是,美丽的女人。
进了智都,在眀方学院为其余几座学院开辟的寝居休整一晚,只等着养足精神,开始最后一场考核,也就是五校的学子一同在宗派面前亮相,争夺最后的名额——只有前十名能够拥有自主选择宗派的机会,其余的却只能等候宗派的垂青了。
不愧是排行第一的学院,院舍宽阔,景色宜人,同时容纳这么多学院的的来客也丝毫不见拥挤,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就连侍奉扫洒的杂役也是斯文有礼,进退有据,不负第一学院的风范。
在单人独间的房里打坐了两个时辰,眼看天色还早,心中存了事,修炼也静不下心来,钟离晴便起意去智都的大街小巷闲逛一圈,看看是否有坊市店铺可以淘换些有用的东西:采买些制作符箓乃至炼丹的的材料,也借此打探一番离殇草的消息。
炼丹制符的材料她并不缺,只是做出一副筹备的姿态,虽说有大半是为了骗那尤百川,但是多备着些也不无用处。
穿过眀方学院安排的廊舍,路过另一片院落,却见到敖幼璇正与另一个少年争执着什么,钟离晴脚步不停,只是极快地扫了一眼。
那少年与敖幼璇年龄相仿,就连相貌也极为相似,隐约听得敖幼璇喊他作“敖少商”,钟离晴想,两人应该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族。
而这小蛇蝎似乎也曾提到过这少年的名字,话里话外透出一丝敌意,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争风吃醋,当不得真。
钟离晴无意打探别人的家事,也知道两人身边守着数十名筑基期的家仆护卫,甚至还有金丹期的长辈看护,绝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待得久了,恐有偷听之嫌,因而也就没有过去闲话的打算,在那小蛇蝎看到自己想要过来时,微微一颔首,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是以她没有见到敖三小姐在她转身后不悦地跺了跺脚,更是转而将一腔怒火都发泄在了离得最近的孪生兄长身上。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阿姐去哪里了!她带着我出了秘境就离开了,还把我发配到那最偏僻的丹阳郡,跟一群纨绔子弟去参加垫底的莘元学院里,说是让我反省……我还想知道她去哪里了好嘛?”怒视着这个跟自己从小到大都不对付的亲兄长,敖幼璇强忍着用水龙卷将他抽飞的冲动,气急败坏地说道。
“哼!你自己作死,怪得谁来?若不是阿姐接到消息亲自将你救回来,别说是这莘元学院了,你能不能回得来还是两说!依我看,还不如就将你发配到信都的分行,当个管事,安安分分地呆上几百年,省得阿姐为你操心!”少年把玩着一柄折扇,仗着自己略高了半个头的身高,俯视着与自己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妹妹,说出的话却没有半分兄长的友爱。
“呵,承认吧敖少商,你就是嫉妒阿姐比较疼我!换了是你,阿姐才不会来救你,由得你自生自灭!”敖幼璇却也不在意,只是专挑最戳人的话说,一下子就噎得自己的兄长没了反驳。
“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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