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文英这边还趴在门缝上看呢,猛的就听见“哐当”的一声巨响,吓的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耳朵还嗡嗡嗡的,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捂着耳朵大声骂道:“是谁这么缺德啊!”
安冉听到里面的声音,心里那股子邪火稍微小了点,不过刚刚那一下太过瘾了,她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又抡起锤子狠狠照着门砸了几锤,把这段时间自己心里堆积郁气,全都发泄了出来,搞的那扇铁质的大门都凹进去了一大块。
就在秦啸以为安冉准备把铁门砸烂的时候,她突然收手了,愣愣的看了会儿紧闭的大门,然后转身对秦啸说了一句,“走吧!”
这就完了?秦啸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安冉冷笑,“就算他住在里面也拿不到征地款,他想住就让他住两天呗。”
安冉嘴上这么说,可表情却不是这么回事,秦啸觉得女朋友肯定还在打别的主意,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也就没说什么,准备回去再问问。
这一晚安冉被迫住到了秦啸爷爷家里,不过秦啸很贴心的为她准备了单独的房间。
听了安冉说了自家的事,秦老爷子只叹气,“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然后又问安冉:“那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我一开始想着直接去法院起诉他,不过毕竟是父母,在很多人眼里,我就算有理也会变成没理,站不住脚。”
“嗯,这确实是。”
很多人都认为世上无不是的父母,他们给予了你生命,你就应该无条件的顺从他们,对他们好,成为他们的附属物。
可安冉从9岁开始就没再得到过父母的关爱,在她看来,你怎么样对我,我就怎么对你才公平,她虽然怂却不傻。
“所以,我准备在村子里找户人家把房子和地都卖了。”
安冉这个想法到是让秦老爷子吃了一惊,“那你可就要吃亏咯!”
“就算亏也不会亏的太多,”安冉放下手里的茶杯,慢条斯理的说道:“征地的标准摆在那里,我只要比标准低一两成村里肯定有很多人愿意买。”
“而且我那栋房子一直没有动过,谁要是买了操作的空间还很大,到时候肯定还能多赚点。”
“这到也是个办法,只是你吃亏了一些。”秦啸接着爷爷说。
“我不怕吃亏。”
安冉并不是冲动,这是她冷静下来后能想到的最佳解决办法。因为和安思远天然的父女关系,有些事她很难做的彻底,就拿这次征地来说,虽然土地使用权证上写的是她的名字,可在农村,安思远作为安家唯一的男人,其实才是最有资格来继承爷爷奶奶的财产的人。
作为一个姑娘,所谓的外嫁女,继承财产在很多人的观念里多少有点名不正言表,只是安思远人缘太差,村里才没有人向着他。
更重要的一点是,她之前也上网查过,就算他现在是城市户口不能继承农村的土地,但作为爷爷奶奶的儿子,宅基地上的房子也是有他一份,可一想到他多年来对自己和奶奶不闻不问,连奶奶过世这么大的事,他居然因为陪尹文英去北京,而借口出差赶不回来,每每想到这些,安冉恨不得他一分钱都拿不到。
秦啸也不反对安冉的做法,只要她高兴就好,“找谁买你心里有人选了吗?”
“暂时没有,我准备明天去问问。”
安冉也是说干就干,第二天她就去村里的打印店,打了一张“出售此房”的广告,不到一个小时她就接到了好几通电话,都是来询问价格的,同时也奇怪安冉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卖房子。
村里就没什么秘密,何况安冉之前砸门的举动也没有背着人,那么大的动静,想不知道都难。于是连带着安思远以前的那些旧事也被翻了出来,一时间村子里因为这件事,大家茶余饭后又多了一项谈资。
其中也包括了安思远和村长妹妹当年的那些恩恩怨怨,以至于村里没有一个人是站在他那边的。
村里老人都说,这人从根上就坏了,就连良心都是黑的,改不了了!
安思远也知道他不受村里人的待见,和尹文英一直待在屋里没出来,所以并不知道安冉卖房的事情。
但是隔壁从医院回来的李海燕知道啊,而且很感兴趣,于是她连家门都没进,又急急忙忙到赶回了城里。
短短一中午有不少人打电话询问过安冉卖房子的事,不过因为数额太大,一直没有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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