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闻言,不由得抬眼望望张云彪,眼神即刻由愤恨变成惶恐。面对张云彪,苏梅总从内心深处感到害怕,她觉得这个男人能像《格林童话》中的汉赛尔那样手中有一根魔笛,让女人不由自主地随着他吹奏出的淫邪旋律起舞,最终沉迷其中,他简直就是传说中的sè_mó,被他淫弄过的女性在他面前是很难再找回自尊的,她实在不敢去想纯洁的晓荭,一个月后会被这个sè_mó头弄成什么样子。
念及此,心头不由得一阵紧似一阵的苏梅转头看看仍在自顾伤心哭泣的同伴,她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些。
就在这一刻,屋外是一阵令人胆颤心惊的电闪雷鸣,苍天把凄沥的雨再次降临到了山谷……
第十章 “你不能强加给人家”
作者:iy
晴朗的南国夜空,星河灿烂,星星时而显得是那么的临近,仿佛你一伸手就能将它们摘取,时而又在幽深无垠的苍穹映衬下显得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仿佛是特地留下广阔的空间让你充分发挥你的遐想。两条银河在中天汇聚,古巴比伦人竟设想那里有一位正弯弓要把他的神箭射向一头狮子的射手,这位射手很特别,他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却是兽!
社会学家们说,古人这种不着边际的神话其实是童年时期的人类将自身的困惑涂抹到了天空上,随着人类的成长和对自然认识的加深,人类成熟起来了,越发表现得理性和科学……
真的么?
半夜,苏梅从梦中惊醒,感觉自己真像在梦中那样,趴卧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这个男人似乎很熟悉,又似乎很陌生,面孔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一会儿像是王国强,一会儿又像是张云彪。一睁眼,映入她眼帘的,是张云彪的脸。这张脸熟睡中打着鼾声,呼出强劲而火热的气息,气息打在她脸上,让她的脸热烘烘的。两人赤裸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男人更火热的体温烤得她浑身肌肤都渗出了一层细汗。她本能地挪动了一下,下身就传来一阵暖融融的,像是被人耕耘过了的感受,这种感觉是少妇在经历一夜激荡的性生活后一觉醒来时常常经验的。过去的三年中,苏梅已经习惯了这种温馨的感受,但现在,这种感受带来的却是痛苦,因为它清楚明白地告诉她,昨夜她和这个男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被俘五天来,一到晚上,苏梅就觉得是自己娇小的身躯被裹挟在他有力的大手间,或是温柔抚弄,或是粗鲁地蹂躏,男人强壮的体魄把她摁在浓稠而漫无边际的xìng_ài海洋里着意翻腾,她除了气喘吁吁地承受外,根本无力抗拒。尽管每一次开始时她都努力去想心爱的王国强,企盼过去三年中两人心心相爱、灵魂包裹ròu_tǐ的情景能给予她力量,帮助她抵御眼前这个可恨又可怕,像魔鬼一样的男人,她在心里反复念叨着王国强对她的安慰:“苏梅,作为女人被敌人侮辱不是你的耻辱”,但这些清晰的意念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只剩下被剥离了灵魂的ròu_tǐ在沉沦。一次次在违反她意愿的官能热浪中迷失自我,接踵而来的是清醒后的愧疚和悔恨,这种日子让苏梅过得痛苦不堪,从心底里感到疲惫和绝望,开始怀疑活下去的意义。
但对于死,尤其是在当前这种状态下去死,未满三十岁的她实在不甘心。
每当想到死,她眼前总浮现父母和亲人的身影,为了自己能成长到今天,他们付出了很多,而自己似乎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为他们做。更多地她想到了王国强,她仿佛能感受到他祈求她不要轻生的目光,她知道这位爱她爱得深沉、爱得宽广的男人不会责备她的迷失,但正因为如此,她内心的愧疚就更加难以承受。苏梅肯定王国强这几天一定变得苍老了许多,原来变黑的发梢又白了回去。她也毫不怀疑,他此刻正在千方百计地为营救她和那些被俘的女警们而奔走,可一想到营救,苏梅自己都忍不住摇摇头,心坠深渊。她知道要深入他国至少一百五十公里实施营救所涉及的政治、军事问题实在是太复杂了,绝对不是王国强这一级的官员力所能及的,就算是省厅,乃至省府、省委,包括公安部在内,大概都无能为力,况且李洪和张云彪这一伙人绝非普通的贩毒组织可比,一般的力量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五天前苏梅与晓荭被李洪和张云彪侮辱后,张云彪就把她们押解到了这里。
那天午后,一行人沿着幽深的山谷向南行进,和李洪一样,狡猾的张云彪一直让苏梅和晓荭走在前面,与队员们保持足够的距离,避免两者之间存在相互作用和影响,这样就使得原本具有严密组织结构的楚南市女子刑警队难以发挥出应有的组织力,而被剥夺了组织力的女警们一个个都被打回了弱女子的原形。走着走着,羞愤、气馁交加的苏梅才反应到这一点,她无奈地看了看身边的晓荭,这位单纯的姑娘还没有从受敌人侮辱失身的悲伤中缓过劲来,对突如其来的境遇变化更是茫然不知所措,哭得红肿的双眼流露出来的,唯有屈辱和伤心欲绝的泪光。苏梅不得不承认,就阅历、经验和能力而言,她们这帮女警与李洪、张云彪他们比起来,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天快黑时,一行人来到了一条坑坑洼洼的山区公路旁,坐上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两辆大卡车和一辆三菱越野车,沿着崎岖的山道继续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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