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这里叫萨尔温江,它的上游在我们国内,叫怒江。”张云彪说道。
他说完,又转向那宽阔的江流方向伫立凝神了好久,嘴里念念有辞:“元曲里有一段,我很欣赏,是关汉卿为他的祖先关云长写的《单刀会》:‘ 水涌山迭,年少周郎何处也?不觉的灰飞烟灭,可怜黄盖转伤嗟,破曹的樯橹一时绝,鏖战的江水犹然热。这,哪里是江水哟?这是二十年来流不尽的英雄血……’”
男人的咏颂,与其说是说与女人听,倒不如说是他自己有感于怀不得不发。
苏梅意外地发现张云彪念到后来眼眶里竟些湿润了。
身背无线电的通信兵过来报告:“报告张副司令,李营长要与您通话。”
张云彪转身接过话筒和耳机,开心地问道:“小李子,怎么样啦?”
“报告张头,65门山炮,一门不少,照单全收,还有堪坤的儿子也逮到了,你有没有兴趣马上见见他?”耳机里传出李向前兴奋得象孩子似的声音。
“太好了,把他带到指挥所来,注意,别为难他。”张云彪笑道。
把话筒和耳机递回给通信兵后,张云彪回头冲苏梅笑道:“小梅儿,走,我们回去!”
在往回走的越野车上,张云彪眼勾勾地盯着坐在身边的美人,他觉得她那红扑扑的嫩脸搭配上剪裁得体的草绿色军装,称出丰满的胸脯和玲珑的腰身,好一幅红颜戎装图,刹似好看。
苏梅让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就低下头。
“小乖乖,你穿军装的模样真是好看。”张云彪凑到她耳边,“毛主席在《沁园春﹒雪》中说‘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夭’,是说你们美女穿上洁白的衣服就特别迷人,可我看小乖乖现在这个样子,倒觉得红颜戎装,才更能‘使英雄竟折腰’。”
男人的话让苏梅心头甜甜的,她今天欣喜地发现张云彪这个“强盗”居然还有那么如诗如歌的豪情和人文修养,细想也不奇怪,想来像他这样的男人一定会是这样的,身上透出的魅力就是其内在深厚的文化底蕴的折射。
心里高兴的女人情不自禁地一个粉拳打到男人的腿上,啐道:“你们男人都没个好,个个是色鬼。”
“如果没有男人做色鬼,那天地间生长出像小乖乖这样的美女又有什么意思呢?”张云彪握住美人打完想抽回去的小手,继续逗道,“对啦,你知道小李子临走前为什么还特地回头说让你审问堪坤的儿子吗?”
苏梅不假思索地答道:“他拿人家逗乐呗。”
“小乖乖你只说对了一半。”张云彪乐呵呵。
“……”苏梅不解,“那另一半是什么?”
“就我们了解,这个堪大公子是个大sè_láng,见了漂亮女人就骨软体酥,犯迷糊,要是由小乖乖这样的美女来做主审官,只需樱桃小口甜甜地说一声 ‘大公子,你要是全招了的话我就啵你一下’,保证他不仅百分之百,而且是百分之一千地积极招供,比用大刑还管用。”说着说着,张云彪自己倒先被逗笑了。
原本以为还有正经的“另一半”理由的苏梅,这才知道自己其实是被李向前这个家伙给捉弄了,难怪当时张云彪啐他“油嘴滑舌”,而自己却云里雾里。
“讨厌!”又好气又好笑的她忍不住转动被男人轻握着的手腕,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地用玉指在他的大腿上掐了一下,嘴里啐道,“这都是你带出来的兵,真是一丘之貉,蛇鼠一窝。”
女人嘴上说讨厌,心头却如鲜花绽放,男人变着法子对其容貌和魅力的赞扬总能让她如春风浴,似雨露滋润。
张云彪看苏梅开心得魇面如花的样子,觉得时机成熟了,就问道:“小乖乖,你觉得小李子这个人怎么样?我的意思是,他作为男人,用你们女人的眼光怎么看?”
苏梅想了一下,道:“人挺风趣,和他在一起不会闷的,心胸也豁达,长得也不错,性格给人的第一印象好像有些粗鲁,其实仔细一想,应该属于懂得疼女人的那种。”
“他是泸州人,你的手下,那个叫石海娟的也是泸州人,我想把她配给他做副官,你觉得合适吗?”张云彪盯着苏梅。
“……”苏梅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了,这个问题让她一下仿佛从快乐的天堂掉落到地上。
张云彪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想开导几句,转念一想却不说了,他知道在女人心绪翻滚的时候,最聪明的办法是用肢体动作去抚慰她,而不是舌头语言,对女人来说触觉的作用远远大于听觉,于是他轻轻地抚握苏梅的小手,而且在她本能地要拒绝时坚定地握持,待她放弃抗拒后再变回温柔的抚揉。
过了好长一会,苏梅终于开口了:“她…她们都怎么样了?”
“我把她们编为我军的文艺队,让她们早上随连队吹号起床、出操,上午下午由老师教唱歌、练舞蹈,晚上点名睡觉,我还特地安排了宪兵队给她们站岗守卫。”张云彪道。当然,更进一步的内容他省略了。
苏梅抬起已经含泪的眼看着男人,她想从男人的眼神里了解他说的是不是真话。不过张云彪是何等人物,他没有回避美人的眼神,而是坚定地迎了上去。
倒是苏梅先回避了他的目光,低下头又问:“那…那晓荭姑娘呢?”
张云彪坦然道:“怎么安排她,我还没想好,她的问题我不都能做得了主,现在我让她一个人在另一间别墅里住着,我给她配了女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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