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彪说到这里,大腿上挨苏梅狠狠地掐了一下,她啐道:“谁满地撒尿来了?你混蛋!”
“对对对,我混蛋,”张云彪笑了,“可这是我当时的真实心态呀,我这不是向你小乖乖‘坦白从宽’嘛。”
“从宽你个大头鬼!”苏梅激愤起来,“你那样欺负人家、糟踏人家,你知道对人家一个女人家伤害有多深吗?人家对人…对自己的看法都改变了,当…当时真是恨…恨死你…又怕…怕死你了,觉得你是…是个魔鬼…根…根本就不…不是人…呜…呜……”
苏梅越说越悲,越说越委屈,最后又趴到他怀里伤心地哭了起来。
女人的强烈反应让张云彪有点始料未及,不过她的哭泣却把深深的痛抛洒到他心头。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见不得她伤心,看不得她哭,她那美好的身躯的抽动仿佛有千丝万缕连到他心上,让他的心随着她的抽动而倍受牵扯,甚至这千丝万缕能化作密致的捆扎,勒得他透不过气来。
他爱怜地拥着她抚慰着,等她再次缓和下来,说道:“小梅儿,我那样对你,确实该死,以后我会好好疼爱你的,这些天我一直是努力这么做的,你相信我。”
不过他接下来表达的决心,虽符合他的性格,却也让女人的苏梅哭笑不得。
男人说道:“我回去就给你配枪,就是我们做爱时你都可以把它放在枕头下面,我要是再欺负你,你随时都可以把我张云彪给毙了!”
苏梅听后禁不住狠狠地掐了他一下,然后直起身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啐道:“去去,就会气人,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女人的话却让张云彪心里仿佛灌了蜜,不由得他乐呵呵道:“原来小乖乖也舍不得我死呀!”
“谁稀罕你了?”苏梅道,“人家其实是稀罕自己,怕把你这坏蛋打死了,以后会有更坏的坏蛋来欺负人家。”
“‘人家’其实就五个字。”张云彪学着苏梅的腔调。
苏梅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什么‘五个字’?”
“就是‘人家也爱你’,”张云彪在她的嫩脸上啄了一下,笑道,“小乖乖‘口非心是’,死活不认帐,套用你们警察的行话,‘苏梅,铁证如山,你还想抵赖吗?’”
“人家抵赖你个大头鬼!”苏梅又狠狠地掐了他一下,道,“人家要你继续‘坦白’你的‘丑恶历史’。”
两人交心的谈话让苏梅感到张云彪其实也没那么可怕,而且她对他的经历充满好奇。
“遵命。不过我有个小小的恳求,就是小乖乖不要动不动就掐人,诺,诺,诺,”张云彪展示刚才被她掐的部位,夸张地逗道,“今晚我可是被你可爱的小手‘欺负’得‘遍体鳞伤’了,不是说党的政策历来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嘛。”
“活该!”苏梅脸一红,又掐了他一下,娇啐道,“再胡搅蛮缠,掐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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