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不成!人家不能说,要你自己说!”一向矜持的苏梅意识到要在他面前解释清楚其中的道理自己肯定尴尬得很,于是就“耍赖”起来。
“嘿嘿,你们女人从来就是‘口非心是’,要做可以奉陪,要说却挂不住嫩脸,‘不成!人家不能说。’”张云彪说着就“啵”了她一口,他就迷恋她这份发自天性的羞怯。
一记粉拳迅即落到了他身上,“你讨厌!”
“‘食色性也’,说到根本就是要解决好吃饭和两性问题,然后才能有其它。罂粟帮我们解决了经济问题——此乃‘食’,而执行这条‘野蛮’规矩则是我们在当地社会条件下解决两性问题——子曰‘色’也。”
张云彪说到这里,发现苏梅俏丽的嘴角翘出笑意,就问:“小乖乖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呀?”
“不是的、不是的,”苏梅紧忙解释,“人家只是觉得你这坏蛋也真是的,下流时就坏得要死,高雅时却又能把一些可能让人尴尬的问题解释得既透彻又天马行空,滴水不漏,就是和那些专家开正儿八经的座谈会也能神侃一通。”
“谢谢小乖乖夸奖,你男人我本来就是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主儿。”得到美人如此赞誉,张云彪心中好不得意,乘机又“啵”了嫩脸一下。
“去去,少臭美!”苏梅道,“人家只是说你会说话,没有说你们做得对。你们为着解决自己的‘两性’问题,就把俘虏来的女兵当战利品来分配,这怎么说都不对,到哪说都是野蛮!”
“那依你小乖乖看,我们怎么样才不‘野蛮’?”
“你们可以鼓励士兵和当地女子自由恋爱,让他们自愿结合呀!”苏梅道。
“又来了不是,你这叫‘想当然’,明白吗?”张云彪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苏梅的俏脑门,笑道,“我们当然鼓励我们的士兵和当地的女子通婚,可这里才多少人口,够解决问题吗?况且当地的男人直到现在娶几个老婆都还很普遍,只要他有这个能力,养得起。再说当时这里的男女根本没有什么‘自由恋爱’ 的习惯,不,别说习惯,甚至连意识都没有,现在有了一些这样的趋势,还是从我们的部队‘传染’过来的,直到现在还有些不开窍的部落长老说我们部队‘伤风败俗’,禁止他们部落的姑娘和我们的士兵接触呢。”
“……?!”
“你想象不出,这两性问题当时已经严峻到了什么地步,不想尽一切办法解决的话,恐怕连部队都没法带了。”张云彪道,“我听那些老人们说,头开始几年,大家在生死在线上挣扎,心齐,苦点就苦点也没什么,后来吃饱了,穿暖了,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了,问题就来了。那就是士兵们晚上想女人,想得那个苦哟,用他们的自己话来说就是‘希望晚上睡觉时蚊帐里的蚊子都是母的’。”
张云彪说到这里,苏梅就啐道:“你们男人真恶心!”
“小乖乖这话有偏见,好像不光我们男人是这样吧。”张云彪笑道,“要不回去你问问你那位石海娟,让她讲讲她们女兵连,尤其是那些在海岛上的,连续半年一年的见不到男人,闻不到男人的气息,你们女人都是些什么表现?”
苏梅被问得红了脸,因为以前和手下聊天说笑时,海娟就跟她说过女兵们“发痴”时的种种表现,真是“丢脸死了”。
“不过你们女人想男人也就在心里想想,自个儿闷声不响地‘自摸’一下就过了,就像小乖乖想我时那样。”
男人的话音刚落,腿上就挨了嫩脸臊红的美人一记玉指用尽吃奶的力的狠掐,“你混蛋!”
“好好,我混蛋、我混蛋。”张云彪乐呵呵,继续道:“可男兵就不同了,他们从国内出来时也就17、18岁,现在都20大好几了,一起来的队伍里女兵本来就少,而且无论丑美,早被长官瓜分完了,当兵的就连想闻一闻女人的气息都办不到。于是队伍中大量出现了严重影响战斗力的同性恋现象,冒死出去qiáng_jiān当地女子的事件也越来越多,枪毙了好几个都弹压不住。有一个士兵qiáng_jiān未遂,被山民们拿住,暴打了一顿后扭送到部队来了,被枪毙前他对连长说他好冤,还没知道女人是甚么个滋味就死了。
“还有就是部队中经常莫名其妙地就发生成班、成排地群殴事件,李老先生一调查,发现居然也和两性问题有关。因为打仗总免不了要死人的,为补充伤亡缺额,部队中当地人的成分越来越多。那些家在当地的士兵,一放假就回家抱老婆,甚至还不只抱一个,有些嘴贱的回来时还大肆渲染,说女人的滋味如何如何,搞得那些从国内过来的光棍老兵们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心里别提多别扭了,看对方总不顺眼,气不打一处来,彼此间矛盾就多了起来,一点点磕磕碰碰就炸锅……”
男人的叙述让苏梅听得一愣一愣的,她沉默了。在国内,孔子说“食色性也”,很容易被当成平平淡淡、可有可无的一句话,可到了这里却变得如此要命,以至于它就像一位至高无上的君王,一旦驾临,所有文明社会弥足珍惜的“文明意识和观念”就软弱得像奴仆一样,老老实实地靠边听呵、伺候。
天啊,这世界怎么会是这样?!
小赵过来报告:“报告张副司令,开饭了,四连连长请您和苏副官过去。”
“夫子曰‘食色性也’,走,小乖乖,我们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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