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
那不太像是陆早秋平时的样子,那么放松与安心。
他是真的在学着展示自己柔软的那一面,学着去依靠钟关白,因为他知道,那也是钟关白的需要。而满足钟关白的需要,就是陆早秋的需要。
许多人在爱里做出改变与牺牲,于是被歌颂,有时候人们歌颂起爱情,竟是在歌颂那种令人感动的舍己为人,有如歌颂道德。
可那只是爱表面的样子。
爱不是一种感人的献祭,不是拿自己的某一部分去填补对方的某一部分;爱只是一种太幸福的感觉,是填补对方的同时,自己缺乏的那一块也被填满了。
钟关白看着陆早秋的睡颜,觉得看不够,明明人就在他身边,他仍觉得想念。
不知道看了多久,一直看到陆早秋醒来。
已经过了中午,太阳偏到了另一边。
陆早秋刚睡醒,看着钟关白,声音低哑:“为什么没有太阳了?”
钟关白一听,几乎觉得是自己、或者太阳本身犯了错,他立刻就想要纠正这个错误,把陆早秋的太阳弄回原处。但他手上没有一根牵着太阳的绳子,没法把已经偏转的太阳拉回来,只好抱着陆早秋说:“我们出去晒太阳吧。从这里走出去,一边散步,一边找一家餐馆吃午餐。我保证,一路的太阳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钟关白描述着那幅美好的场景,忽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等等。”他看了一眼手表,惊觉,“现在已经过了吃午饭的点了……”
陆早秋给钟关白一个轻吻:“是不是饿了,为什么不叫醒我?”
“不不不……”钟关白说,“陆首席,你那么可爱,可能我太爱你了,于是就……把一位不那么可爱的小朋友忘在酒吧里了。”
r 52 【《dreregretto》- frer s】
当钟关白和陆早秋走进酒吧的时候,贺音徐小朋友正坐在吧台上,连他那一头标志性的黑长直都强烈地散发出“今天我并不是很开心”的气息。
钟关白于心有愧,便十分不舍地掏出(陆早秋的)银行卡,决定帮小朋友结一下账。
哪知道当他走过去,发现根本不用他结账,贺音徐小朋友面前摆着的各色饮料全是其他客人请的,一杯杯都是满的,喝都喝不过来。
钟关白随口感叹了一句:“想当年,小爷我往吧台一坐,也有这个效果。”
陆早秋淡淡道:“阿白,你好像很怀念。”
“咳,不。”钟关白严肃道,“我当年就十分痛恨这种轻浮的做派。”
陆早秋看他一眼:“是么。”
突然间,钟关白依稀想起来一副模糊的画面,好像在巴黎的时候陆早秋也这样请他喝过一杯矿泉水。
“陆首席你听我说!”钟关白的求生欲从来没有如此强烈过,“是这样的……有格调的正经人都是请人喝矿泉水的,低级趣味的人才请人喝这些颜色奇怪的饮料。”
陆早秋挑眉:“原来是这样。”
钟关白为自己捏了一把汗:绝处逢生。
贺音徐听到两人的声音,转过头来,眼睛微微一亮,马上站起来问好:“钟老师,陆老师。”他大概是那种从小就习惯于在家里等大人回来的小孩,听到钟关白有事要处理,于是一等好多个小时也没有再打一个电话。
钟关白斜眼瞄那一排饮料,调侃道:“小贺同学你今天日子过得很滋润嘛。”
“我没有喝。”贺音徐看了一眼酒吧内的钢琴,“我觉得他们请我喝饮料是想让我弹琴,可我今天不想弹。”
小贺同学你真是太纯洁了,钟关白想,没有人在酒吧请喝饮料是为了让人家卖艺。
“小贺同学,你可能得想想怎么跟你daddy解释。”钟关白瞥见四周打量的眼神,于是用一种极度讨人嫌的口气感叹道,“你看,这是公共场所,你现在又有点小名气,肯定被人拍了照片,要是打开手机,说不定已经能看到‘某h姓少年钢琴家竟独自在酒吧买醉’的新闻了呢。”
“阿白。”陆早秋看钟关白一眼,眼神里带着“不要皮”的意味,钟关白立即摆出一副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优秀姿态,对贺音徐说:“贺音徐小友,你饿吗,我们找个适合青少年儿童的地方吃午饭吧。”
两大领一小上了车,贺音徐一个人坐在后排,闷声道:“钟老师,其实就算有负面新闻,也不用想该怎么对我父亲解释,他现在……应该没有时间管我。”
钟关白从后视镜里看贺音徐一眼,发现后者看着窗外,很落寞的样子。
哎呀,小朋友总是需要很多爱和关注。
“小贺同学啊,”钟关白一边开车一边当心灵导师,“你看,贺先生现在每天都比从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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