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乌,把部落周围的陷阱升起来,然后,”原非抬头,视线在两颗大树的枝叶上划过:“所有人都爬到树上去。”
冬乌立马点了点头,他脚下一动,被巴库一把拦住:“你们……要干什么?”他怎么感觉——
“带上所有的武器。”原非话音落地,巴库脱口道:“你要带他们战斗?”部落中雌性在一定程度上能成为战力,但那是在部落与敌人相差力量不大的情况下,在双方过于战力悬殊较大的时候,部落要保护好雌性,才能使部落能够繁衍下去。
原非:“有问题吗?”
有问题当然有问题,巴库在原非的视线中,咽了咽口水:“……就算你们在一起战斗,也只是送上去当俘虏而已,我们雄性还要分心来保护你们。”
“那你问问他们需不需要你们雄性战士保护。”原非面上的表情没有什么波澜,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巴库看身后。
巴库愣愣的转头,在看清景象后,没声了。
“岐,和你说了什么。”原非靠近巴库,在他耳边用冷冷的声音问道。
温热的气息打到他脖颈到肩甲骨的肌肉上,鼻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野姜花味,巴库忽的红了脸,蹬蹬的退开了好几步——恩,这个雌性身上好香。
原非弯下去的背脊慢慢挺直,他等不到巴库的回道,于是道:“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你去通知岐他们,让他们把敌人都往部落里引。”
***
巴库气喘吁吁的在丛林奔跑,常年在丛林的打猎的他险些脚下不稳,他觉得部落里的雌性都疯了!
锋利的骨刀被抛掷到上空,打了个旋,骨刀刀柄被原非一把握住,他把骨刀插回腰上,拿上竹弓和箭矢:“冬乌,这次攻打部落的人数比炎夷部落多十几倍,也就是说,超过一半的可能大家都会死。”
冬乌在自己腰上的兽皮裙处挂好一些削尖的短长矛:“我们知道。”他们已经把部落里还未成年的孩子都送了出去,剩下的雌性们都是有准备的。
“知道就好。”原非抬头看向已经在树上隐藏好的雌性们:“让大伙都藏好,等敌人出现的足够多,再行动,最重要的是抓住攻击的时机,这个时机,冬乌,你自己决定。”
“我决定?”冬乌没反应过来:“那你呢,原非?”
原非双手交叉,手腕骨动的咔擦咔擦的响:“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瀑布边,拍激着的岩石的水流形成一个浅浅的旋涡,被瀑布冲刷下的枯枝和一些还生机勃勃的树叶随着水流隐没在水中。
空灵的丛林中,原非能听到隐隐约约的撕杀声,他手中拿着一片表面光滑的圆绿色叶片,此刻,他双手拇指微动,把叶片慢慢卷成笛子的形状。
乃大:“原非,你确定你没看错,万一黢没有来……”
原非脚尖踏入微凉的水中:“他一定来了。”
“噗通”一声,原非一头扎进了激流的瀑布中,水流在摊开巨大的波纹后,慢慢消失。
呼噜噜。
身体随着哗哗的水流在飘荡,头发和兽皮短裤都水流中飘荡,气泡伴随着水的冲击力袭来,一直把原非在水中的身体朝下游冲去,原非双手拼命在水中挣扎,终于在抓到了水中的一个石块,才借力,朝原本的方向游去。
正常人在水下憋气的时间是很短的,原非感觉肺部里的空气慢慢在减少,水灌进了他的耳朵和鼻子里,终于在靠近岸边的时候原非在水中的手摸到了腰后的卷成笛子状的叶子,插到水面,进行呼吸。
激流的瀑布在不断的飞旋,半响岸边处,一只苍白又纤细的手伸了出来,扣紧草垫里的五指骤然的抓紧,原非猛的冲出水面。
岸边静悄悄的,原非上岸之后没有停留,身上挂着一股的水,迅速窜进了丛林里。脚下的枯枝被水迹染湿。
黢站在岸边,他抓着手中的骨棒,脸上的皮肤出现一种似乎像是失去的干枯度,他变的成熟,也变得老了些,手背上的青筋在一条条的冒出,他阴沉的眼神一直盯着瀑布的对面。
“父神的使者,只要你发动你的神力,我们就可以不用损失任何的战士就能攻下炎夷部落这个野蛮的部落。”
黢身边的一个战士双腿跪在他的身边,他不明白,只要这位父神的使者发动藤蔓,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让战士们靠自己的力量去攻打。
而且,都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还没有看到凯旋而归胜利的战士们回归的身影,比上一次他们用的时间还要久。
黢静默了一下,忽的他抬起手中的骨棒“啪”的朝跪在他身边的人打去:“我是父神的使者,你们要臣服我,如果,这样都需要我的神力,你们还有什么用!”他在尽量压抑声音,但声音中的扭曲却是让人害怕。
他们身后的树丛里,原非锋利的视线定格在黢的身上,随即又慢慢移向黢旁边站立的一个雄性上,是布加。
布加转头安抚了一下被黢击打的雄性,让他先退开,随即他压低声音道:“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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