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之后。
一间卧室里一对夫妻正在熟睡着,只是丈夫的身体不断地翻转着,额头还冒
着冷汗。
「……,……,啊啊!!」
男子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像是被什么吓到了,而她的惊叫也把妻子吵醒
了。
「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妻子做起来用手抚摸丈夫的背脊安抚着他。
「……,我、我又梦见了,我又梦见他了。」
这么多年来丈夫都被同一个噩梦所惊醒,妻子虽然心疼却无能为力。
「那不关你的事,你要看开一点,医生不是说了,要你心情好一些想些开心
的事,不能老是耿耿于怀。」
「不、不!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我叫他回来,他就不会死,
就不会发生意外了,简乐就不会、就不会……」
这名男子正是十四年前要举行大婚的简元,此时的他想到自己的好兄简乐
发生的意外,深深的自责和每晚所做的噩梦都让他不堪重负。
那一年他要结婚,通知了远在国外的好兄简乐回来参加他的婚礼,然而一
直到婚礼开始的那一天还是没见他的踪影,打了电话也一直是无人接听。
就在婚礼举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从另一好友那里得知简乐乘坐的那班航班
出了事故,现在简乐生死未卜,这突如其来的噩耗给喜庆的婚礼蒙上了一层抹不
开的阴影。
婚礼结束后简元第一时间赶到简乐的家里,他的爸妈也是刚从航空公司那里
得知消息,简乐的母亲听说后高血压犯了直接就住进了医院。
在后来又过了半个多月才从国外的航空那里陆续确认死者名单,而简乐赫然
在列。
沉重的打击直接就让这个家庭破裂,简乐的母亲一时激动下血压飙升,最后
抢救无效死亡,他的父亲在三天后被人发现吞服安眠药死在家中,两位老人家的
后事都是简元处理的。
到简元到墓地为他们祭拜的那一刻还不敢相信,好端端的一个家庭怎么说毁
就毁了,也是在这时简元的内心开始萌生了一切都是自己害的的自责。
也是在那天晚上开始,简元便开始做着噩梦,每当他睡着了以后都会在梦里
?..5;到简乐,他披散着头发,衣服破烂的,身上血肉模糊还在不断地淌血,简元想
要走上前去看他,却始终也追不到他,跟他说话他也不理,但简元放弃之时简乐
又低着头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口中低声念道:「……,你做的好事,你做的好事
,……,是你害的,……,是你害的……」
这个梦一做就是十四年,每晚如此。
刚开始简元也只是以为是普通的噩梦,自己日有所思难免也有所梦,但这样
的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后,他的精神就受到了极大的折磨。
而这一切都被顾晓青瞧在眼里,询问之下,简元便把事情和盘托出,夫妻便
开始一起想办法。
最先去的是医院,医生问了简元几个问题,给他又检查了一下,确定了不是
他的精神有问题,后来还是老一套的说辞,让他多注意休息,平日里不要瞎想,
可这并没有解决噩梦的困扰。
最后两人甚至去一些寺庙里找得道高僧来做法事,求神问卜弄了好多,但最
后还是毫无作用。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就开始吃安眠药,靠着药物的作用,这噩梦也确实没再来
了,但只要药一停,噩梦便会依旧袭来。
简元便开始了长期服用安眠药的生活,只是会控制时间,隔三差五地服用,
平时也会注意锻炼身体,免得药吃多了把身体吃坏了。
其实这也只能算是饮鸠止渴的办法,但如今之计却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那、要不我去给你拿药吧。」
看着丈夫简元那痛苦的模样,作为妻子的顾晓青于心不忍,明知吃这种药多
了对精神和身体都不好,却无可奈何。
简元摇了摇手说:「不了,前天才刚吃过,不能再吃多了,而且,这几天我
有几个项目要做,到时候吃了脑袋都要糊涂了,还是不要了,睡吧。」
简元就此躺了下去,夫妻俩各怀心事沉睡过去。
「铿铿锵锵…….铿铿锵锵……」
一大早顾晓青就起床准备早餐给她最心爱的两个男人,一个是丈夫简元,一
个是他们的爱情结晶,他们的儿子简康。
一想起自己的这个儿子顾晓青的内心就被甜蜜的幸福所充满,这个简康是她
和简元结婚之前就怀上的,生出来的时候面如满月,从小就聪明伶俐惹人喜爱,
对这个儿子顾晓青可以说是灌注了全部的爱。
「妈妈早。」
正在做着早餐的顾晓青被身后的一双比女人还要细嫩的手臂所环抱着,顿时
感到幸福满满。
「还不快去洗脸刷牙,给你爸爸看到又要说你了。」
顾晓青刮了一下儿子的鼻头说道。
简康却毫不在意,抱在母亲腰上的手臂又紧了紧,撒娇似的在母亲怀里拱了
拱。
对儿子的这种撒娇行为顾晓青心里觉得好笑但又十分开心,疼爱地摸了摸儿
子的头发,眼中的母爱都快泛滥成灾了。
「康康,还不去洗脸刷牙去!一大早就起来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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