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刚才那个年轻的护士小姐推开房门说道:“小姐,有人看你来了。”
玉屏假装刚刚睡醒的样子,慢慢张开有些红肿的眼睛,看到姐夫柳天成和秘书郭明杰一前一后进了病房。郭秘书一手拿着一束鲜花,一手还提着一个时令水果礼品篮。
玉屏急忙挣扎着要坐起来,柳天成紧走几步来到床前,俯下身子说道:“别动,你还是躺着吧。”
郭明杰将鲜花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把水果篮搁在桌上,就默默退了出去,随手就把病房门给关上了。
柳天成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头,关切地问道:“好点了吗?”
玉屏点点头说:“嗯,好多了。”
“今晚吃的什么饭?吃得多么?”柳天成又问。
“不多,吃不下,只喝了点小米稀粥。”玉屏如实说道。
“那怎么行呢?你现在是病人,要多多吃饭;营养跟上,身体才恢复得快呢。”柳天成眼里闪着温和的光芒慈祥地说道,那种标准的微笑始终挂在嘴角。醉露书院
“姐夫,扶我起来好吗?我想和你坐着说话儿。”玉屏的眼里充满的期待和喜悦。
柳天成于是离开椅子,俯下身子,轻轻托着小姨子的头把她抽起来,然后将一只雪白的枕头垫在她的背后,说:“我给你拿点水果吃吧。”
“嗯。”玉屏点点头。
柳天成走到桌前,打开礼品蓝取出一些荔枝和一串香蕉拿过来,先把几颗荔枝递到玉屏的手中,说道:“多吃水果不但对身体恢复有好处,还能美容呢。”
“姐夫,你是不是觉得玉屏现在特难看,很丑呀。”玉屏低下头轻声地说。
“那儿的话?!你依然很漂亮呢。”柳天成说道。
“姐夫现在越来越会讨女人欢心了。”玉屏羞涩地说道,“不过,玉屏很爱听。”
“唔……”柳天成支吾道,“你、吃呀?怎么不吃荔枝呢?”
“我一只手咋吃呀?”玉屏吃吃笑了,抬抬攀在脖子里一只胳膊。
“哦,对不起,我把这茬儿给忘了。”柳天成尴尬一笑,从玉屏手里拿回荔枝拨开皮儿,又要往小姨子的手里放。然而,玉屏缩回手说:“我的手没洗,挺脏的。”就把刚刚涂了戴安娜唇膏的红唇微微张开了,慢慢送向柳天成。
柳天成的心不由动了一下,急忙把一颗乳白的荔枝肉递进了玉屏的嘴里。
“你那天晚上怎么就和那辆卡车撞上了呢?”柳天成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玉屏将果核吐到手里,说道:“我也不知道啊。那晚我在报社加班整稿子,完了之后一看已经八点多了,就和现在时间差不多吧,感觉很饿,就驾车想去‘怡来轩’吃麻辣烫,刚拐上幸福路的桥头,从对面开过来一辆疯狂的汽车,亮着刺眼的光正直就照我撞来,随后,我什么也就不知道了。姐夫,您说,这是不是有人故意要害我呢?那个肇事司机还没有音讯么?”
“肇事车的车主现在已经弄清楚了,是一个石料矿上的运料工叫胡四,可是他的下落至今不明。”柳天成说着,又将一颗剥好的荔枝肉送到小姨子的嘴里,说道:“不过,你放心,这件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玉屏将荔枝含在嘴里并没有立刻咀嚼,而是挪到口腔的一边,一个腮帮子鼓得高高的,她说道:“姐夫,我真的好怕呀,我不想在新庆州报社待下去了,万一……我想来省城您身边工作,这样心里才踏实。”
柳天成看到小姨子古怪的样子真是有好气又好笑,说道:“你呀,真是个小孩子。据我分析,这次交通事故纯属意外,不像是有预谋的,你何必杯弓蛇影呢?再说了,你到省城来,你想做什么工作?”
“真的是意外交通事故吗?”玉屏问,“那我也想进省城工作,我再也不想做记者了,我想到省作协文学院学习,当个专业作家。”
“呃?”柳天成沉吟着,剥了一只香蕉送到小姨子的嘴边。
玉屏将嘴伸到香蕉柱前,抬脸望住柳天成,迷着梦一样的双眼说道:“姐夫,您说好不好嘛,您就把我调进省城吧。”
玉屏的这个神态一下子又把柳天成的记忆拉回到了新庆宾馆的那个不眠之夜,那晚,玉屏就是这个样子吃香蕉的。“玉屏,你现在好好养伤,等你的身体养好了,再说好吗?”柳天成说。
“这么说你是答应玉屏了吗?!”玉屏高兴地说道,张开嘴巴,一口就将长长的香蕉咬掉了一半。
柳天成看到小姨子暧昧的表情,没有做声,他抬起手腕看看那只上海手表,眼睛向病房里巡视起来。
玉屏一看姐夫的神情,知道他该走了,心里突然一下就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依依不惜和失落。这时,她的脸忽地一下子变白了,浑身看起来很难受。
“玉屏,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柳天成急忙问道。
玉屏羞涩地说道:“没什么,不用叫医生。”
“那你这是咋了?看你好难受的啊。”柳天成不放心地说道。
“人家就是那、那……那个呀,当然难受……”玉屏越发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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