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黑军并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径自溜进二苟家,在二苟老婆的窗户底下轻轻地拍两下巴掌,翠妮便浑身一线不挂赤犊子拉开门闩,将黑军迎进自己屋里,两人就又咬又啃地抱着上了床。
“你想一想,翠妮嫂子常年地独守空房,黑军又跟个黑铁塔似的,整天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这两人碰到一起,还不跟干柴扔进烈火里一般,腾一家伙窜老高的火苗子。”小春对二苟说道,“有时,他俩弄的动静大着哩,我在院墙外边都能听见跟杀猪样的嗷嗷嚎叫。尤其是翠妮嫂子,总是大(爹)啊娘啊地叫得欢势着哩,她也不遮些丑,仨娃子也恁大了,都懂哩话儿了,不信都听不见他们的妈搁那儿弄啥哩。”
二苟越听越恼怒,拳头攥得喀吧喀吧直响。
“现在整个村里都在流传黑军和嫂子的床话,黄得难听死了。我是你大妮的干爹,你说我咋还有脸搁村里老少爷儿们跟前站呀。二苟哥,你丢空儿劝劝他俩,再不然就告到大队去,让民兵们按住他们的屁股给绑了,道。
“那两个狗杂种都说些啥赖话?”二苟愤愤地问。
“嗨!我都没脸皮跟你学。”小春递给二苟一根烟,自个也叼了一根,边划火柴边说话,烟卷就跟磕头似的在嘴上一上一下地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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