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暮已降临,夜空下家家户户已灯火阑珊。
太傅府中,太傅与落静依探讨治蝗灾的方法意犹未尽,绿喜心里有些焦急,若太晚回府难免会招来歹徒。
“小依啊,这天色已晚,要不今夜在府中住一宿,明日再回吧。”太傅说时双眸快速闪过一道光,心里傲笑着他是故意拖延时间的。
“这怎么可以?现在也不是很晚,回府的路程也不远。”落静依疑惑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唉!我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连一个陪陪聊聊天的人也没有,看来真的是人老被人嫌咯,小依你就赶紧回府吧,让老头我一人静静地呆看吧。”太傅可怜巴巴的唉惜,站起身缓缓走出厅堂,举起手向身后的落静依摆了摆手道。
落静依看着太傅悲伤又孤单时背影,心里有些酸涩,站起身快步上前拦住了太傅说:“爹,你别伤心,我答应了。”
“太好了,管家带郡主去我准备的厢房。”太傅激动地笑着吩咐一旁的管家道。
“是,郡主请随老奴来吧。”管家热情地上前请她离去。
落静依看着两人欢快的样子,呃,她怎么有种让人算计了的错觉。
陶乐枫看着面前戏剧性的一幕,偷偷的勾唇笑了起来,抬头却接到自家老爹意味深长的目光又向他眨了眨眼睛。
夜,天上明月照亮着大地,照进窗边的厢房内。
落静依在屏风内的大浴桶里沐浴着,感觉晕乎乎的她才想起在浴桶中呆了将近一刻钟了。她站起望向屏风上才发现衣裙在外面的桌子上,落静依向外面高声叫唤道:“绿喜,把桌上的衣裙递给我。”
过了一会儿,落静依听到推门走进来的脚步声,她披着湿漉漉的xiè_yī踏出浴桶,看到屏风上有只修长的玉手拿着衣裙递了进来。她本想伸手去拿却不料脚踏到沾有水渍光滑的地面。
“啊”
落静依跌倒大叫的瞬间感觉被人抱进怀里,那人因她的体重无法站稳,最后两人双双跌倒在地上。
没有预感的疼痛,落静依睁开双眼便看到一片白白的肌肤,她重重地咽了一口口水,目光慢慢向上移动。只见陶乐枫的发丝半干铺散在地上,她趴在他胸膛上一阵清竹香味扑鼻而来,他应该是沐浴不久的,此时正一脸魅笑的看着她。
“小依,没想到你会这么猴急。”
“我才没有,你进我的厢房来才是有不良企图,错的人是你。”落静依红着脸爬起躲进屏风穿衣反驳道。
“你确定是你的厢房而不是我的。”陶乐枫爬起身定定地看着屏风内的她。
落静依被他的视线看得心里发怵,回想府里的管家的确带她来的是这间厢房,抬头理直气壮地回道:“难道府里的管家还会带我进错厢房啊。”
刚脱口而出落静依脑海里闪过真相,穿好衣裙的她瞪大眼走出屏风对上微笑的陶乐枫
“靠,我跳坑里了。”落静依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太傳那笑得兴奋的样子出现在脑海中。
“其实爹也是一番好意。”陶乐枫把一切罪行推到太傅身上,他暗暗在心里向老爹道歉着。
“可是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啊,到时候我还要休了你呢,这样会败坏你的名声娶不到老婆的。”落静依一脸无奈地说道。
“你说什么?你要休了我。”听到休夫这个字眼脑海炸开了花,陶乐枫惊慌地上前抓紧她两边肩膀说。看她低头沉默陶乐枫青着脸生气地大力摇了摇说:“说啊?你给我说清楚?”
“我是要休了你,而且不止一个,所以你不必浪费心思放在我身上。”落静依望着满脸激动气愤的他,狠下心如实交代。
她的话如一把刀刺进他的胸口,痛得他无法最呼吸。陶乐枫的手无力的松开了她的肩膀,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厢房。
那孤独又绝望的背影如一根冰柱,撞进了落静依的心中冰冷地揪痛着,手紧攥强忍着心里的不舍,她并不是对他毫无感觉,只是她输不起。
直到深夜陶乐枫也没回厢房,也许是去别处厢房睡了吧。
而落静依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心情烦乱的她掀开了锦被下了床榻,披上薄薄的斗篷走出了厢房。
夜深人静的湖心亭中,陶乐枫一人醉倒在此,嘴里还呢喃着“为何你不喜欢我”。
落静依上前望着趴在石桌上的陶乐枫,目光又扫向旁边三四个东倒西歪的酒坛,心痛地扶起陶乐枫往厢房处走去。
把他扶到床榻上脱掉鞋袜,坐在床边恋恋地看着他,伸起胖胖的手抚上他的脸,俯身亲上了他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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