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晋阳逃来的难民,晋阳的庄稼都被蝗虫给吃光了,饿死了好多人,我娘亲也是那时候去世的,娘亲留下遗物和一些银两让我带弟弟来京城找爹爹。可是到了京城没多久盘缠就用完了,为了不让弟弟挨饿,只好去乞讨带些食物给弟弟吃,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大坏人。”小溪一边说一边流着泪说。
一个八岁不到的小女孩带着一个弟弟千山万水来到京城,看着脏得看不清面容的小溪,落静依心里酸涩着,她到底经历了多少苦难才坚持来到这啊。
“小溪你住哪啊?那里还有没有从晋阳来的难民?”落静依摸着她的头发说。
小溪指着城门道:“在城外不远处的破庙里,那是有很多难民,都住不下了。”
“那你可以带我去吗?”
“当然可以,你是小溪的大恩人,你让小溪做什么都愿意。”小溪睁着清澈的大眼睛对她说。
“好,那你跟我上马车,我们一起去。”落静依拉着小溪往马车走去。
两人刚进马车,小溪一抬头便大声赞叹道:“哇,好漂亮的大哥哥。”
“噗嗤”落静依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望向一脸无奈的陶乐枫,她打趣地坐在他身旁说:“漂亮哥哥,人家的肩膀好酸啊!来,给我捻捻。”
然后转过自背对着他,而陶乐枫好笑的一把搂住她亲了一下脸颊。
“小溪什么也没看到。”小溪双手捂着双眼嘻笑地说。
落静依羞红着脸狠狠地向他瞪了一眼。
见人儿气鼓鼓的脸颊,顿时感觉可爱枫了,笑嘻嘻地伸起手捻着她的肩膀。
见他这小媳妇般的讨好她,落静依气也消了,望向对面的小溪说:“他可不是什么哥哥,你以后叫他陶大叔得了。”
陶大叔?在她肩上的手一顿又继续捻着,暗想他的年龄只是比她大几岁而以,这小女人用得着这么计较么?
而小溪捂唇开怀大笑着,声如银铃般。
车夫驾着马车出了城门,大约半刻钟的时间,马车驶到了一座残旧的佛庙前嘎然停下,绿喜下了马车向车厢恭敬道:“郡主到了。”
三人下了马车后,小溪矢先拿着在马车里的糕点跑进了庙里,她弟弟已饿得躺在草堆上了。
落静依抬头看着破烂的庙院,庙前两旁还有一些用干草搭起的草棚,男女老少都全身脏兮兮的,此时正无力地靠在草棚里,有的妇孺抱着幼小的孩子难过地喃喃自语。
落静依等人这身华丽的行头引起了难民的注意,不知是谁喊了句有吃的了,一群难民争先恐后向他们涌来。
车夫和绿喜急忙拦住,但难民实在是太多了,免不了有些手伸向落静依,陶乐枫矢先将她护在他怀中。
“求求小姐赏点吃的吧?”
“我好饿给点吃的吧!”
“小姐赏我点吃的,我孩子一天没吃东西了。”
“大姐姐,给我吃的。”
……
在陶乐枫怀中的落静依看着饥饿交加的难民,此时已忘却人性良知拼命向她叫喊着,人群中还有几个幼小的小孩子,其中一个瘦小的男孩被挤趴在地上。落静依抬头仰望着他,抓住他的手臂焦急地摇了摇。
陶乐枫皱着眉思量一下才向怀中的人点了点头,迅速飞向人群中抱起了地上的孩子。一抬头便看到心中的人儿被挤得撞到车厢边上,正痛得皱着眉。
他怒火气冲地用轻功飞回到她的身边,双眸如冰般冷冷地扫视这群发疯的难民,一手放下男孩拿起玉笛放在唇边吹响美妙的乐音。
音波在他吹响声势如破竹般向难民们扩压,一圈的难民全向后倒在地上堆压一个接一个。
“有没有伤到哪里?”陶乐枫见已无危险便,转身担心地上前检查着落静依的各处。
“没事,只是轻轻踫到而以。”他手足无措的担心让落静依的心如蜜般甜着。
绿喜见落静依并无大碍,犀利地扫视地上痛苦呻呤的难民厉声道:“大胆刁民,乐宁郡主驾到还不快快下跪。”
乐宁郡主……
绿喜的一句话让地上爬起的难民惊恐地跪在了地上,大声颤抖着音求饶。传闻乐宁郡主的手段可是非常残暴的,他们刚才的行为简直是把命送上门呐,有些贪生怕死的难民更加大声哀喊着。
“姐姐……”小溪等弟弟吃饱后,又听到庙外面特别的吵闹,扶着弟弟与庙中的难民走出来,便看到地上一群求饶的难民,震惊地望着救了自己的姐姐变成了人们口中凶残无比的乐宁郡主。
震惊过后便是害怕,她立刻拉着弟弟与其他难民一起跪下,头也不敢再抬起。
见此,落静依回想以前的名声确实让人恐惧,无奈地对地上跪着的难民说:“不知者无罪,更何况已饿晕脑的你们,全都起来吧。”
“谢郡主……”
听到郡主并未要治他们的罪,都纷纷感谢着起了身。
落静依疑惑地扫视着这近五百人的难民,难道朝廷不知吗?走上前大声问道:“人这么多,你们为何不进城?”
“我们想进啊,可那些守城门的侍卫说要银子才能进。晋阳受蝗灾破害我们能来到这已算好了,哪有钱去给他们,所以我们只能在此安顿,趁侍卫们休息偷溜进城去乞讨。”一个中年老大爷含泪悲怨地驳说道。
“你是说守城侍卫收了钱才让人进去?”落静依瞪大眼与三人对视后,把目光转向他们身上寻问道。
“姐姐,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在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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