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威胁我?”
秦言怒笑不停,心里更是怒到了极致,实在可笑,一名筑基都未圆满的毛头小子竟也敢对他如此大不敬!
就算这毛头小子是刑家长孙,于他也是莫大侮辱!
林砚暗道一声糟糕,他早就看出了秦言状态不对劲,恐怕是因为先前被王相喝止进墓之举的缘故。
此刻秦言恼上加怒,他还真怕秦言不顾一切对刑子梁出手。
网上同样是一片哗然,刑子梁胆子太大了,在这种时候威胁一名结丹存在,有人佩服他的胆量,也有人在摇头,觉得刑子梁太鲁莽,真是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
但刑子梁想得的确简单了,或者说有时候他的思维还是停留在了原本世界的逻辑上,同样也因为在见识了元婴乃至化神存在后,他面对结丹期少了该有的某些敬畏。
虽然缘于他的性格之故,在他的字典里,倒的确很难找到关于敬畏的字眼。
不过他毕竟年岁不大,终究还需要成长。
秦言身影一闪,身法快得让人望不清,冲着刑子梁去了。
林砚想要阻拦,但刑子梁终究修为低微,就算是他阻止,秦言同样可能会伤到刑子梁。
而刑子梁一脸戒备,他望不见秦言的身影,连气息也察觉不到,就在一秒的思考内,他悍然开炮!
“轰隆!”
这次是朝着另外一群盗山者的方向,他倒是不想真将先前已经躺下的人置于死地。
炮弹去处,那群筑基期盗山者疯狂地逃退,但仍然有人被伤到了,肉身绽裂出血。
四周众人也是冷汗直冒,这要是真开战了,他们身在这里就太危险了,等于在战场中央,有人嗅到了苗头不对,已经开始扛着摄影设备退到远处了,要远距离拍摄,不想为此送上性命。
刑子梁本是想借此吸引秦言的注意力,甚至让秦言回去救人,但很明显他想错了,或许秦言根本没将这些人的性命当作一回事。
而刑子梁却是真正在揭他的颜面,当着他的面杀伤他的手下,更出言威胁他。
思维逻辑的错误,让刑子梁很快尝受到了后果,他如今的做法,反而是在火上浇油,令秦言怒火中烧。
“嘭!”
恐怖的劲气如浪,层层迭起,拍了下来。
秦言的身影出现的瞬间,身后烽火连天异相浮沉,镇压而下!
林砚也在同时出手阻拦,但终究慢了半步,余波殃及四周,刑子梁身子砸在了车身上。
“噗嗤!”
他嘴里喷出一口血水,狼狈得很。
修为的差距,横隔在他眼前,这算是他穿越后经历的首次挫折,但无疑对他的成长该是好事。
“刑子梁!”
林轻语慌忙跑了上来,焦急问道:“你没事吧?”
刑子梁擦去嘴角血水,强笑了一声,“没事,你让开,他是冲着我来的,小心波及到你。”
眼见刑子梁受伤,林砚难免也生怒了,气势轰然腾升,与秦言再战!
两种异象冲突碰撞,风雪覆遍烽火,烽火融尽风雪。
州政府办公会议室。
走廊里传来了高跟鞋走路的声音,在众人沉思时,显得格外清晰。
一袭红衣外套显眼,女人走了进来,她神情冷淡,雍容成熟,更望得出骨子里透着一股傲意,那是一股长年掌权的气质。
她执掌整个刑家,大权独揽!
梁州世家的主心骨,唯她一女子,刑家张依琼。
当张依琼走进会议室时,忽然更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她。
“依琼,你回来了”
有人开口却被张依琼直接摆手打断了话茬,她疾步走向会议桌,清脆的高跟鞋声宣示她的归来。
她没有半分客气,直接坐在了主位那张椅子上,目光扫过众人。
“这女人好嚣张”孝武轻声朝自己师兄说道。
孝文低声回道:“别乱说话,她就是刑子梁的母亲,如今刑家的异姓掌权人!”
张依琼坐下后,语气极淡地开口。
“王相出墓前,我要包括秦言在内所有恶名盗山者统统归案。”
话语一出,无人不惊,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张依琼用了“归案”两字,是要州政府与盗山者开战。
“但是,休战是刑老爷子亲口说”
张依琼再次打断众人话茬,冷哼了一声。
“因为那时我不在崖山,而现在我回来了。”
她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和理由。
“事情我都会亲自和老爷子交代。”
崖山市的市长开口询问,迟疑道:“那该以何案归之?”
“意图颠覆政府案。”张依琼平淡开口。
此话一出,一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有人道:“这,这实在不至于罢”
“如果定了这罪名,那极可能波及到王相身上,甚至波及到鞍山林家,牵涉太大了,若是两京问下来,我们不好答复”
张依琼转头望向他,说道:“王相不是化神,就算他真跨入了化神,你只要记得,死在刑家虎狼手上的化神存在,或许比你听过的化神名讳都多。”
“老爷子要助王相步入化神,那是老爷子自己的事,也是老爷子自己的谋划,皆与我无关,甚至与刑家无关。”
“但秦言此人跻身结丹存在,却多次针对子梁,在幕后推波助澜,更让数人联手追杀子梁,那他就该想得到,我不会让他活着。”
张依琼娓娓道来,毫无掩饰自己的私心。
“只凭这些,这意图颠覆政府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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