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功曹见韩易也有些面色不愉,顿时惶恐的拜道:“韩县君,韩县君,您以区区三十骑便可大破三千蛾贼,虽霸王复生,也不过如此。小吏如何敢对韩县君无礼?小吏失礼之因,只是因我家的何县君就是被陶升贼子,假借郭府君之信使所骗,方才被刺死的。所以这个”
原来如此,韩易摆摆手,让陆平将自已的县长铜印、朝庭赐予的凭信交给乐功曹查看。乐功曹仔细的看了许久,方才将印信交回,再次领着众吏员行礼拜见,说道:
“本县何县君与县尉同时大意身亡,此时县中并无主导之人。韩县君今日恰好路过,救了鄙县上下,鄙县上下感激不尽。烦请韩县君看在鄙县二千余户屡经兵祸的百姓份上,再施援手,暂缓前往犷平县赴任,暂且留在鄙县,助鄙县上下守一守城池。待战事平定后,鄙县上下再恭送韩县君离去,若何?”
韩易本就欲要主导此县县事,招集民壮南下婴陶,只恐此县的民壮不应。不得不先作迟疑状,说道:“唔,本官自接任本职以来,已过两月时间,按朝庭律令,接任之后当在三月内抵达本境理事。此时巨鹿战事方兴,我若留在下曲阳县,只怕数月都难以成行。不可,不可”
乐功曹忙劝说道:“三月之规,是对平常时节的律法,巨鹿战事一起,便是最大的借口,韩县君无需多虑,只管留下便可。”
韩易只是摇头不应,乐功曹与众吏员即使下拜苦求,也是不应。再劝之下,韩易便诈作发怒的说道:“下曲阳县之事,本就与本官无关。本官救了你们一次,便是天大的幸事,你们还想强留本官不成。再说下去,本官现在就走,一刻不留。”
乐功曹大恐,只得领人暂时退下。当衙中只有韩易一伙人时,高览抱拳问道:“韩县君,我等南下倒底是为何事?你还一直未跟我等说说呢?”
韩易揉着下额,说道:“我等携百车物品,能平安的从常山路过,你们当知我与那常山黄巾军的天道将军有旧。我知他是一心想投靠朝庭的,不想其麾下的张牛角不听号令,私下出兵攻打巨鹿。此事说来可大可大的话便是常山黄巾全体再叛,河北之地将再起兵祸了。”
“天道将军对那张牛角无法,我却有些顾念河北百姓之安危,欲要兴兵斩杀张牛角。一是镇慑住还未反叛的黄巾诸头领,顺便偿还天道将军对我之恩义二助是朝庭灭此贼寇,还河北百姓一个安定的天下。”
高览与众人拜道:“韩县君、主公大义,我等愿效死命,还河北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高览说道:“听说张牛角部不下七、八万人,韩县君欲要兴兵讨平张牛角,所需之兵力想必不少,方才韩县君拿捏此县的县吏,可是想招拢此县的民壮南下。”
韩易点点头道:“我是有这个意思,不过方才听闻此县只余二千余户人口了。即使是每户出一丁,也只有两千民壮。再留下一半守城,这人手也太少了点。所以方才有些迟疑,未能轻易的答应下来。”
高览笑道:“在进城时,我观此县的民壮皆面有菜色,只怕就连平日的生计,都有些难以为计。不说人丁本少,就算人丁再多又有何用。韩县君用兵再强,手中若无强兵在,又岂能轻易的击破张牛角。”
韩易有些烦恼的问道:“那你有何见解?”
高览笑道:“韩县君莫非忘了览是安平人氏,某在冀州一地也算是薄有名声,识得的轻侠、豪杰之士不少,他们麾下各有数十、百人的庄丁、食客,若将他们聚集起来,就是一支不弱的大军,岂不比区区民壮更好。”
韩易又喜又忧的说道:“一来,我听你说早年曾得罪的人不少,怕你召不来多少人马。二来时间较紧,需在五日内集齐大军至婴陶,二日内就要击破张牛角部。我此时对张牛角部的敌情丝毫不知,根本就无甚把握。现在还在迟疑之中,所以未能与你谈起此事。”
高览大笑道:“早年高某口上无德,得罪者众,今次大不了登门一一赔罪便是。韩县君欲要召兵,这个高某能够办到,五日内给韩县君召来三千人马如何?至于破敌之事,那是韩县君需要考虑之事,高某无能,就帮不了韩县君了。”
韩易大喜,说道:“能不能破贼,此事到时再说。君悦若能在五日内为我召集三千人马至婴陶,韩某感激不尽。君悦可告知诸冀州豪杰,只要能来助我十日之兵事,人人皆有重金答谢。”
高览笑道:“有韩县君此言,来者必众,韩县君尽可安坐思谋破贼之策,览去去就回。”
韩易喜道:“好,我等五日后就在杨氏县郊齐聚如何?”
高览应命拱手离去,离去时,顺手带走了十名护卫前去帮忙。韩易有了高览为已召兵之后,心下大喜,只要破了张牛角部,下曲阳城不战可安,于是对这下曲阳之事便可有可无起来,用不着再理会此县县事。
夜间,乐功曹命人送上晚膳,其间一直惴惴不安。直到韩易等人吃用完毕,又命人抬上一个大木箱子,这才行礼说道:
“这个韩县君,方才小吏下去之后,与众人计较。鄙县屡遭灾祸,从黄巾蛾贼之乱前的七千余户,下降至此时的二千三百户。户口人丁大为缺失,因此财帛不丰。可即便如此,鄙县上下还是集齐了十万钱来,只求韩县君能大义的留下数月时间,佑我下曲阳百姓一阵如何?待乱事一平,鄙县上下必为韩县君集齐百万钱,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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