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彭插口说道:“县君,在岀城时,小吏曾询问过城中的数名老者。他们说修葺款之事,在光和四年就开始收了。每年每户一千钱,雷打不动,几成正税,可就是不见修葺之事真正开工。去年,前任的县长离任时,在腊月十五那日,还要全县百姓交纳过一次修葺款。也就是说,今年的修葺款在去年时,就己全部收完了。”
韩易听罢大怒,一鞭抽在大石之上,好一群贪官污吏,去年自己不在此地那就罢了。今年自己来了,他们还敢如此的胡乱施为,还想将污水泼到自己身上,真是好大的狗胆。
韩易当即就要准备回程,去收拾那群贪官污吏。可是忽的又想到,官场上可不比军中,万事都需要证据才行。没有证据的话,李县丞身为朝廷所任之官,而且只比自己低半级,同是三百石之官,自己可轻易对付不得他。
天欲要使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贪婪之人又岂会没有证据可寻。反正那份布告之上并无自己所盖的犷平县长之官印,想赖一时也赖不到自己身上。可以先让那李县丞得意一时,待自己从古北口关隘回来后,再寻他的麻烦。
韩易立即叫道:“陆平、乐彭,你二人各领十人,回城专去刺探李县丞及县中六大主吏,二十四辅吏的不法之事。田棕、车靖、周戈、尹离、楚护,你们五人领上百人在城外十里外等候消息。待陆平、乐彭二人证据确凿时,可提前领兵回城,将此三十一人全部缉拿下狱,等我回来一并处置。”
几人应命领人回返,却将一旁的贼曹严昭唬得两腿发软,直接跪倒在地。严昭连连叩头道:“县君,县君,小人情愿不要贼曹之职,回乡务农,还请县君饶恕小人此次。”
一县之中,除了李县丞乃是朝庭所任,韩易不能轻易对付之外,其他县中吏员都是从本地乡土的豪士之家提拔而来的,县长拥有一言而罢的权力。虽不能杀人,免职还是可以的。
严昭以为韩易是想为麾下的宾客腾岀位置耒,想要彻底的撑握一县大事,于是假借李县丞之事发难,连同诸大吏辅吏一并收拾了,忙主动的求饶卸职让位。
韩易虽不知他的想法,但也有所预料,其必是起了兔死狐悲之死。于是冷冷地说道:“你若无罪,你还是犷平的贼曹吏,大可在我面前大大方方的。你若是有罪,你即便在郡中、朝廷有亲朋故旧的高官,我也绝不会放过你。此时我尚不知你有罪无罪,你尽可继续之前的任务,领我前往古北口。成齐,这几日你要贴身侍候严贼曹,不可让其与他人私语,泄露了我的布置。”
成齐大声应道:“是主人。”说罢,双眼狰的如同铜铃一般,死死的盯着严昭。严昭被骇得如同鹌鹑,胆怯不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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