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易冷冷的说道:“既然孔侍御史已经探查得如此清楚,想必韩某再解释也无用处了。”
孔融得意的笑道:“证据确凿,量你也辨无可辨。廷尉大人,我早就说过,像这般的下贱之人,天生贱胚,正是祸乱天下之祸源也,正该斩尽杀绝,天下方可一清。廷尉大人,请宣判吧。”
廷尉迟疑的望了望韩易,问道:“韩县长,对于孔侍御史所宣读的案情,与从犯的自供召认,你是否还有辨解的?若是没有,本廷尉就要宣判了?”
韩易望见孔融得意洋洋的神情不喜,淡然说道:“廷尉大人,从我购买侍妾的区区小事,演变成因吝啬杀人,再到劫囚、杀人灭口、最终到劫杀探案特使。这后半段的凶事,都是韩某不在汝南所发生的,却都偏偏都指向了韩某。身为全国最高等的司法廷尉,您不感觉奇怪吗?若是您也觉得正常,那韩某就认罪便是。”
廷尉仰头思虑许久,问道:“我若奏请朝庭重新派人前往召陵查案,你说要寻何人了解情况?”
孔融急道:“廷尉大人,此案案情己清,你又何必”
廷尉抬手止住了孔融的说话,只盯着韩易。韩易皱眉说道:“或许可寻召陵的杜功曹,屯将田林的庶兄田棕,还有县兵队率吴本能了解到一些不一样的情况。”
廷尉点点头,说道:“好,本官知道了。待本官再好好的察看一下案情,再决定是否有派人再查的必要。来人,将韩县长暂时押入大牢等候,听候下部的处置。”
韩易见这廷尉不似孔融,还算是明事之人,不管他会不会重新派人,但这番秉公认真劲,还是让韩易为之心暖。韩易起身深深地拜谢道:“易就多谢廷尉大人了。”说完随衙役前往廷尉府大牢。
廷尉府大牢与传说中的大牢没什么不同之处,阴暗、潮湿、肮脏、恶臭应有尽有。韩易一入监牢,就觉骨折的右臂有些隐隐发痛。昨夜与高览打斗时还不觉什么,上药后痛疼也似乎止住了,此时却痛得越发的厉害起来。在牢中可无药物能换,希望能早早地脱身出去吧。
不久后,有一人被关到了隔壁的牢房中。韩易听见其呜呜的低声痛哭,感觉有些耳熟,于是出言问道:“隔壁的可是高区?”
隔壁的声响顿止,好一会儿又传来痛哭悔恨之声,“主公区陷害了你,是区对不起你,区是天下最为不忠不义之人。主公”
韩易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你本身老实本分,别无坏的心思,陷害我也只是另有其因。可是你的孩儿被人捉走了?”
“是,是”高区哽噎的说道:“原来主公您早就猜到了,可怜我的小达,还只是刚满十岁的小儿啊。我那日刚刚有所迟疑,那伙歹人立即就将小达的右耳割落。我迫不得已,为了小达的性命,自得答应了他们。主公,是区陷害了你,是区对不起你,呜呜”
韩易一惊,叹道:“倒是我连累了你们才是,只是歹人可曾说过,要如何才会放过你的孩儿?”
高区一愣,不禁又嚎啕大哭起来,显然歹人当时没有任何的答复。可是不从的话,立时就是当场斩杀的下场,然而照办还有那么一丝的可能。
韩易暗道:由此可见,许攸是一个瑕疵必报,而且胆大,心狠,不择手段之人。日后欲要对付他,必须要一击致命,不容半点的留情。
面对嚎啕大哭的高区,韩易没有办法,只得再三的好言相劝,希望高区的儿子,吉人自有天相。
正当韩易苦苦的等候何苗派人来救时,戌时一刻,终于有一队全身贯甲,五十人的宫中虎贲,前来廷尉府大牢,将韩易带岀了监牢。原本心中欢喜的韩易,见到来人不除自己的铁镣,更将自己带去未知之地,顿觉不妙起来。
韩易沉声问道:“诸位是什么人?要将韩某带去哪里?”
众虎贲不应不答,只是沉闷的押解韩易前行。韩易身上有伤,挣脱不得。只能眼睁睁地干看着,无能为力。
行了不么,眼见就要到皇宫宫墙了,韩易不禁松了口气,既然是来皇宫,至少是没有性命之忧。可是韩易心中又有些疑惑起来,不是说皇宫夜间不开门么。这群虎贲带自己来皇宫,又是为何?
只见虎贲们带着韩易来到皇宫外的一座侧门下就不走了,只是静静的等候着。韩易正觉奇怪之时,忽听宫墙上有人走动的声音。韩易抬头一看,只见一名四旬有余,不到五旬的白面宦官,提着灯笼,正静静的盯着下面看。韩易心中思绪百转,可就是不知虎贲们将自己带至此地有何打算,见这宫中的宦官又是为何?
好一会,那白面宦官这才问道:“带来了?”
一名虎贲头领模样的人,恭谨的应声道:“禀告张常侍,韩易已经带到。”
那白面宦官挥挥手,说道:“你们先退至百步外候命。”
众虎贲躬身如潮一般的退到百步之外,只留下韩易在原地一动未动。那白面宦官借着灯笼之光,打量了韩易一番,这才说道:“你就是韩易?老夫张让,陛下有口谕问你,你要如实的回答。”
韩易一惊,心中顿如波涛汹涌而至,掀起巨大的波浪来。这宦官竟然是宫中的十常侍之首的张让?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让张让亲自来问话?韩易可没有士人们对宦官们的普遍鄙视感,连忙恭声的应道:“小官正是韩易,谨候陛下的问话,必如实的回答。”
张让问道:“白马寺之事,特别是地宫之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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