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出事了。是因为江彬这个表情,他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段时间第一次见江彬有过的不寻常的表情和动作,都是源于同一个人。江彬的那个小朋友。
“被你发现了。”江彬低头抽了口烟,笑了笑。
“怎么了?”覃飞扬又问。
“失联了,”江彬扯了扯嘴角,“就像你和许拓当初那样。”
“有那么严重么?”覃飞扬皱了皱眉。
“没有,我只是才刚五个小时联系不上他而已。”江彬说,“但我已经受不了了。”
覃飞扬沉默地看着他。
江彬的眼睛飞快地一黯,又迅速转开了头去。
“我走了,回国再联系你。”江彬转头的时候看到他叫来的那辆车正在朝他们靠近,低声说了句。
“如果你没有找到合适的办法,记得让人帮忙,不要一个人扛着。”覃飞扬在他上车前说了句。
江彬点了点头,摇下车窗,整个人都陷入到一团黑暗里。
吴小天面对着急诊手术室的门站着,身边的长椅上坐着徐曦。他们几乎保持了四个小时的一动不动。
除了刚开始他送王冕来医院,拿着医院的电话打给徐曦,徐曦不到十分钟就赶了来,对着手术室发了会儿呆,忽然歇斯底里地伸手推了他几下,并且尖声问他,“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他不是送个东西给你而已吗?怎么你没事,他反而被人砍伤了?!”
事实上吴小天看着并不像是没事。他额头上的伤还在往外渗着血,脸上被擦破了好几道口子,身上沾着不知是王冕的还是他自己的血,衣服也破了。
“你知道他马上要跟我结婚了吗?你知道他答应了我什么吗……”徐曦泪流满面地继续痛诉着。
吴小天沉默地被徐曦边哭边骂了一阵,直到徐曦没力气了跌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他才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之后他们俩就像是失去了感知,对着手术室的门一动也不动。
直到一名医生推开门拿了一张单子让家属签字时,徐曦才猛地站起身朝医生走了过去。
“我是他的妻子,他现在怎么……”徐曦眼睛看到那张单子上的病危通知四个大字,声音骤然而止。
吴小天挪了挪步子,往医生的方向靠近了两步,听着医生低声对徐曦说话。
他只隐约听到几个词语。脾脏破裂,大出血,手术过程中需要大量输血,休克。接着他又听到医生的一句结束语,手术完成后要转移至重症监护室继续观察。
手术完成?
吴小天抬了抬脸。
是说手术是成功的么?
他又紧接着听到医生说今晚是危险期,能否顺利醒来要看病人的术后表现。
危险期……
吴小天正想开口再问医生一句什么,医生已经拿着签好字的病危通知书匆匆回了手术室。徐曦蹲在地上崩溃地痛哭了起来。
王冕被推出手术室时是凌晨一点。他被送到重症监护室,途中不允许家属进入探望,徐曦和吴小天只能眼巴巴地一路跟在王冕的病床后方,从呼吸机和各种管子的间隙里窥探着王冕的神色。
脸被遮了一大半的王冕看不出来究竟伤到了何种地步,但他的胸口可以看到微微的起伏,证明他在平稳地呼吸。
平稳呼吸。这就是一个能令人振奋的消息。
重症监护室那扇浅绿色的门厚重而牢固,关闭之后就完全无法听到里面的声音。只在那扇门的上方有一个小小的透明窗口,若是踮着脚往里看,可以看到监护室的天花板上的灯和风扇。
那一缕明亮的灯光会让人以为自己和见面的人身处在同一个空间里,从而莫名生出一种安心感。
吴小天正是因为这样而放松了些许,他一会儿走到门边上踮着脚往里看几眼,一会儿退回到墙壁旁边蹲下。
墙壁旁那张长椅上坐着徐曦,徐曦坐在那里,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两个人彼此都不说话,却相伴着在重症监护室门外守了一整夜。
第二天天微微亮的时候,他们没等到王冕醒转的消息,反而等来了一张账单。
重症监护室的费用昂贵,医院的护士拿了账单过来让他们先去交一笔押金。
徐曦接过那张账单,正要打开钱包看看身上的钱有没有带够,吴小天已经伸手将那张账单拿了过去。
“徐曦姐你……在这儿继续等吧,我去交钱。”吴小天低声说完,匆匆朝楼梯的方向走去。
账单上的金额是五位数。吴小天走到医院的atm机前,掏了掏自己的口袋,他只有两张银行卡,所以一般不带钱包,直接放在口袋里。昨天的那场打斗倒也并没有让他的两张卡遗失。
他抽出其中一张卡塞入卡槽里,看了看上面显示出的余额。
四月在clown公司的兼职工资他还没有与财务进行结算,所以他这张银行卡上的余额看起来少得有些可怜。
吴小天半分犹豫也没有,直接换成了另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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