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易凤阁一段距离后,张扬阴沉着脸问:“紫钗,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刚刚自作主张。”
紫钗压低声音道:“公子,你认为那套宅子和五百倾良田值多少钱?”
张扬一愣:“易倾情不是说了吗?她入手的时候是一万三千两?”
“嘻嘻,公子,丫头敢和你打赌,易倾情是把数字说反了。”
“难道是三万一千两?”张扬惊道。
紫钗掩嘴笑道:“只会比这个多,不会比这个少。公子,你买了那个宅子和五百倾良田,就等于买下整个庄子的人,他们以后世世代代都是你的佃户。三万多两,还是易倾情靠关系才能拿到的。”
说到这里,紫钗也是肃穆的说道:“公子,易倾情这份礼,咱不能拒绝。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理由,咱现在都要接受。不然,得罪的可不就是她一个人,还有她背后的那些势力。”
张扬的脸色更加差。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易倾情宁可亏几万两,也要把庄子送到他的手上。她图的是什么?
要说是易倾情看上他的文采,那是扯淡。
所谓的才子,不过是权贵者眼中的戏子。
开心的时候,夸赞几句,赏些好处。
不高兴的时候,打杀了你都没人敢管。
想到这里,张扬不禁用怀疑的眼神看向紫钗。
这个丫头,会不会也是易倾情故意安排在他身边的?
要知道,官奴,那是不得私下买卖的。
易倾情敢把她送给自己。
是有人刻意安排,还是想把她放在自己身边,做个耳朵?
张扬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他有什么值得易倾情如此重视的本钱。
要说因为他有系统,可没人知道这事啊。
紫钗见张扬脸色一变,慌忙说:“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只是……。”
不等紫钗把话说完,张扬忽然笑道:“怕什么,就算你真是她的耳朵,这么漂亮的耳朵,我就是死也要留下。”
“公子……”紫钗红着脸低头不语。
张扬嘿嘿一笑道:“别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就不信她能吃了我。走,陪公子去看看宅子去。”
张扬走了几步,见紫钗还在原地,问:“怎么了?”
“公子,我是官奴,除了教坊,很少外出,也就认识去易凤阁的路……”
……
张扬郁闷的说道:“算了,先回去,晚上找栓子带路。”
两人刚到天下第一楼,就见门口站了四五个衙役。
张扬心中一惊:莫不是李靖事后记仇,找人来拿我?
就在张扬踌躇着要不要趁没被发现离开的时候,就见王捕头大笑着走了过来。
“哈哈,张公子,总算见到你了。”
张扬小声的说道:“怎么了?你找我有事?”
见张扬的反应,王捕头乐了:“张公子果然是贵人多忘事,你前天拜托我的事成了,这不是来给你送东西了吗?”
这一提,张扬才想起来,他前天可不就是因为托王捕头办碟件和路引,才喝的大醉,事后还得罪了李靖吗?
“不还意思,最近事多,忙昏了脑袋。”
王捕头摆手道:“没事,没事,反正我整日除了巡街,也没什么事。正好今天顺路,就给你送来了。”
王捕头小心翼翼的从怀中取出一个油布包递了过来,低声道:“张公子,下次你要再有这样的事,我可就帮不上你了。我那岳丈和我说,最近风声紧。”
张扬不动声色的接过油布包交给紫钗说:“丫头,你先拿到书房去。我和王捕头还有话说。”
王捕头连连摆手:“张公子,我就不打扰了,衙门还有事。”
“额,那就不巧了。既然如此,下次我做东,请你喝酒。”
说话的功夫,张扬又给王捕头塞了两锭银子过去。
王捕头也不推迟,打个哈哈走了。
张扬走进第一楼道:“栓子,收拾收拾,一会跟我出去一趟。”
“好叻,东家去哪?”栓子问。
张扬说:“我刚买了个宅子不认识路,等我叫上绮梦和紫钗咱们一起走。”
栓子识趣的说:“那我先去雇个马车。”
“嗯。”
等张扬带着绮梦和紫钗出门,就见栓子带着个赶车的守在门口。
张扬也不客气,和绮梦,紫钗坐在车厢,栓子陪赶车的坐在外面。
“东家,咱们到哪去?”
紫钗拿出地契看了下,说:“孤山别院。”
孤山位于西湖偏北数里之处,距离天下第一楼倒也不远。
马车赶路不过一会就到。
刚下车,张扬正要讨钱,赶车的车夫憨笑道:“使不得,使不得,怎么敢要你的钱。”
“额,我又不是什么恶霸,你有什么不敢要的?”张扬乐道。
赶车的嘿嘿一笑:“刚听公子和两位姑娘给说,你买下了这个宅子对吗?”
“是啊。”张扬点头道。
赶车的说:“实不相瞒,公子你要买下这宅子,那以后就是俺们庄主了。给庄主赶车,哪能收钱呢?”
弄了半天,张扬才知道,赶车的姓铁,叫铁尺,也是孤山庄的佃户。
因为最近地里没什么活,铁尺就赶车拉人帮补下家用。
这会见张扬成了他们庄主,哪里还敢要钱。
当佃户的得罪了庄主,来年还有好日子过嘛?
张扬笑着递过去一个大钱说:“好了,让你拿着就拿着。刚好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你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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