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长生宗刘正风与王山一战,会以双双身死而告终。
这样的比斗,放在青江以外,自然掀不起任何浪花。即便在青江,刘正风若非一派掌门,估计也没有多少人会关注。
不过身处局中的众人,心里头却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对于那些捕快来说,最震撼的,无疑是叶天的表现。
一般情况下,初窥门径的九品武者,三人默契联手堪堪能跟一个八品武者斗个旗鼓相当。八品对七品同样如此。
然则七品和六品属于大阶段的分水岭,有锻体与练气的本质的不同,看似一线之差,实际是由外家转入内家的距离。所以莫说三人,就算四、五个七品武者合力,都不一定能和一名六品好手抗衡。
叶天凭一己之力杀死王山,固然有王山轻敌、拳法不如、刀法被破,以及关键时候刘正风介入等多方原因。但谁也不能否认,叶天在同品级武者中,有位列前茅的实力。
如果他练出内力,或者王山没有内力,恐怕王山早就败了。
何况叶天为师门,知难不退,这份担当,也确实令人折服。
因此对于那些以王海马首是瞻的师弟们而言,多少觉得愧疚不安。加上多年传习武功的恩师就这么死在眼前,师姐顾琉璃又伤心欲绝,险些哭昏过去,此刻他们心里,说没有丝毫感伤唏嘘,那是不可能的。
至于王海,生父养父俱死,数年来朝思暮想的掌门之位也没有如愿传到手中,对叶天的恨意,便如洪水滔天,无法平息。
他双目含泪,泪眼中更带着深仇大恨,恨不得当场将叶天斩于剑下。
只是他明白今天是杀不了叶天了,最终抱起王山尸首,在师弟们的簇拥下,离开了长生宗。
夜晚时分,长生宗正厅布置成了灵堂,一片缟素。
刘正风遗体整饬干净,已经安放在棺木中。
棺木是张捕头差人回城里买的,一同带来的,还有府衙里常备的疗伤丹药。
叶天与王山一战,体表均为皮外伤,但最后挨的两下伤及脏腑,又拼尽余力击杀王山,更是加重了体内伤势。
他的身体本就较同龄人瘦弱,如果不是王山那一脚临时起意,并未用上内劲,恐怕能直接将他废掉。
当然,阴差阳错的,这些伤势竟是助他吐纳术晋入极境,产生了气感,倒是始料未及。
不过相比眼下的惨淡,实在没有值得高兴的地方。
张捕头在刘正风灵前上了香,走到大厅一侧,对披麻戴孝,跪坐着烧纸钱的叶天和顾琉璃说道:“叶兄弟,顾女侠,张某要下山了。”
叶天说道:“今天之事,多谢张捕头仗义相助,叶天欠你一个人情。”
“言重了,没能阻止悲剧,我惭愧得很,有负你所托啊。”
以叶天对这个时代的初步了解,处于官府基层地位的张捕头,明知上司用意,仍然在生死斗之外的地方出手帮自己,已经不能苛求更多了。
他说道:“希望不会连累你受知府责备。”
“不碍事。”张捕头看了面容憔悴的顾琉璃一眼,欲言又止。
叶天放下纸钱,说道:“我送你出去。”
两人来到室外,张捕头问道:“你以后有何打算?”
叶天摇摇头。
“此事只怕还未了结,叶兄弟要当心。”
王山背后站着青江武盟盟主赵东,说明不光王山王海父子想得到长生宗。而赵东与青江知府赵河又是族兄弟,两人分掌黑白两道,说青江一地是他们的天下也不为过。
如今长生宗在自己手上,他们所求未得,自然不会因为刘正风身死就罢休。
叶天说道:“我对武林规矩知之甚少,还请张捕头告知一二。”
“你说。”
“门派更替,莫非就这么容易,随便来一个人都能以宗门为赌约,或直接向掌门挑战?”
听叶天这么问,就知道他真的对武林事务了解不多。张捕头说道:“叶兄弟别怪老哥讲得直白,实在是贵派整体实力有限。倘若贵派再多几个中三品好手,王山怎敢造次。”
“就算没有王山,大概也会有个人修为更高的赵山之流吧?”
青江知府叫赵河,叶天虚构一个赵山出来,暗中所指不言而喻。
张捕头心里尴尬,唯有装作没听懂他话外之音:“修为更高的人提出比斗,宗门拒绝了也无人会说闲话,反倒是上门挑战的人难免落下个欺弱的坏名。”
叶天哂然一笑:“这么说的话,假如彼此势均力敌,还真的非接下挑战不可?”
“要是这样,估计没几人会辛苦的创建和经营什么门派,都等着抢现成的得了。”张捕头说道:“涉及宗门主宰或存亡,于宗门而言,是最大的事。武盟早有定论,类似比斗,若无仇怨,挑战者不得强行出手,否则可群起攻之。”
“怎么个群起攻之法?宗门全体?”
“不单如此,当地的武盟也会派出武者相助。”
那刘正风为何要应王山这一战?是从开始就知道武盟不会相助,还是长生宗弟子以王海为首,不会听刘正风的?真要这样,干脆拒绝好了,难道王山敢用强的?
叶天百思难解,索性先放下,说道:“既然如此,短时间内再有人来挑战,我直接拒绝便是。”
“我担心的不是挑战。”张捕头叹了口气:“怕就怕今天我们介入进来,武盟有了处置长生宗的借口。”
叶天皱起眉头。
他尚未习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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