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检查那必然会有检查单,他需要了解。
走近……
手还没有摸上去,女人忽然睁开了眼晴……他的余光已经看到,于是停下了动作,朝她看过去。时欢慢吞吞的坐起来,头发很乱,睡眼惺松,原本是双眼皮的现在变成了三眼皮,瞄了他一眼,有一种天生的妩媚神情在里面。
“你……怎么还在?”她以为他早走了,而且他站在那里做什么,正在柜子旁边,盯着那个包看……时欢并没有去看那个包,眼睛只是盯着他。
在这种时候,她是不能有什么眼神的接触的,否则封煜乘一定会怀疑。
“你这种用过之后就想抛之的混账想法,怎么还存在?”他皱眉,然后直接绕过床尾,坐在了她的身边。
时欢昵了他一眼,“我只是问一下而已,你是不是想多了?”
封煜乘伸手,在她的头顶上胡乱的扒了,原本就已经很乱,现在更是如鸟窝。
有几缕黑发掉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庞,时欢懒懒的伸手把头发给扒开。
“是我想多了?动不动就想赶我走,我要是真的走了,你死在这个酒店里,谁给你收尸。”
时欢,“……”嘴贱!
如果他不在这,她不是更好。
手拿下来,下一瞬,封煜乘忽然就捉住了她的右手,女人天生都是柔软的,无论一个再怎么刚强的女人,她的手摸起来和男人是有天差地别之感。
白希而细腻,上面很清晰的有一个针眼,他又问,“到底什么病?”
时欢刚想开口,他又道,“不要想用感冒来搪塞我,亲口告诉我,否则我会去查。”
时欢的心里震了一下。
真的是见鬼了,她只不过是随便买了一张机票,一张离临城最近的机票,她……以为,到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孩子给做了,结果万万没想到,却在这里碰到了他。
真不知道这是什么缘,孽缘,绝对是!
时欢咬了一下唇,看着他,“因为长期生活导致的缘故,肚子里长了一个毒瘤,所以我来把它切了。”她这样形容那个小胚芽,不知道会不会糟报应。
“什么毒瘤?”
“子宫瘤,你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么?”
封煜乘锐利的双眸盯着她的眼睛看,时欢有那么一瞬间是很慌的,毕竟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一般般的平庸的人。
“时欢,别撒谎。”
“我没撒谎,这种病,我会瞎说吗?”
“那你大半夜跑到这里来,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真是!
时欢在心里忍了又忍,他还真的是什么都想知道,问的这么仔细!
“还不都是因为你…我是想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把毒瘤给切了,我若是在临城,不是很快就传到了你的耳朵里面?然后再加上一个……”时欢顿了一下,声音软了好几个度,“兰时昱,你们俩你来我往的,我还能不能清静好好养身子了?”
这种甩锅的方式,其实感觉还是不赖的。只不过是把兰时昱给拖下了水……
封煜乘捏着她的手,力道一重,“提他做什么,你喜欢他?”
“……没有。”
“那你喜欢谁?”他看着她的眼睛,问的很认真。
时欢抽回手,甩了甩手腕,被他捏疼了,“我喜欢谁你不是知道么?”
文渝北。
封煜乘寒着脸,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揪着她的脸,声音阴沉,“那你就在心里永远的喜欢那个死人!”
时欢拍下他的手,下床,又是懒懒的回,“用你说。”
封煜乘的目光重重的毫不掩饰的落在她的身上,这女人,早晚弄的她服服帖帖的。
……
她不知道封煜乘有没有相信,但是他没有再追问,想必是信了。
因为碰到了封煜乘,所以让时欢的计划都泡了汤,药,要准时喝。
结果在楼下吃完饭上来,他就跟进来,时欢根本没有喝药的机会,甚至那个包,都不敢动一下。
她原本是想下午回临城,又因为他……硬生生的在酒店里泡了一夜。
告诉了他切了子宫瘤的缘故,所以……他对她倒是没有什么举动,一晚上都抱着她,并没有做其他。
只是时欢……一整天都没有喝药。
飞机是第二天的上午。
回到临城,还要挂水,最少三天。
时欢觉得,若是他再这么纠缠下去,她早晚要穿帮。
到达机场,时欢终于可以背着包去洗手间。既然不能喝药,那就不喝了,索性就扔掉。
外面。
封煜乘带着一个黑色的墨镜,天气多云,稍微有一点点的冷,他也没有穿外套,只是臂弯里挂着一个大衣,这是刚刚给时欢披的。
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因为戴了一个墨镜而更加的突出,身材高挑而修长,人群之中,他耀眼瞩目。
“欧阳询。”
“……你是不是又想问关于时小姐的事情?”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两个人也就在吃饭的时候才见,基本全程没有交流,就算是有交流,除了工作就是时欢。
他应该是病入膏肓了。
“子宫瘤是很丢人的病么?”他盯着洗手间的某个位置道。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我妈也得过。你问这是什么意思,是时欢得了子宫瘤?”
封煜乘沉默。
“一般的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应该是不会轻易得这个病的,当然不排除她性生活频繁,做多了……不太注重……”卫生,就难说了。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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