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说她盲目也好,她相信孙周不是昏君,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中途变节。她也不必那么顾忌,束手束脚,反而拖孙周的后退腿。
正想着,韩惹从外面进来禀报:
“主公,夫人,杞氏再次请求自贬为奴,以为姐姐杞芸赎罪。不能踏出后宫,便跪在自己宫殿,因为体虚昏了过去,这么大的事,下头侍候的也不敢不报,这……要如何处置才好?请主公明示。”
虽已下定决心疏远北宫的那些女人,想到以前常常见面,杞芸之事毕竟与杞莲没有丝毫瓜葛,凭着私心芥蒂那根心头刺,总也太不近情理。那玉这一听杞莲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有些坐不住,身体好了不少的孙周一直揽着她,问言微微沉吟,漠然道:“身体不适自然得找医正,难道还要人教?那些奴仆宫人做什么去了?”
韩惹见孙周不快,哪里敢再多言,行了礼,赶紧去往后宫给侍候杞莲的宫人传话。
“站住!”孙周叫住了走到门口的韩惹,“杞氏养好之后,罚她誊诗百卷,以此为戒。养病期间,让公子早晚请安。”
韩惹领命退下,那玉想跟着去,手腕被孙周紧握。
“后宫的女人一多,难免乌烟瘴气,你不要去。”
那玉听地一怔,笑道:“有你这么说话的?真不讲理,那些可都是你的女——哎呦!你干嘛?”
那玉的腰被孙周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痒地差点跳了起来。
“叫你乱说!”孙周板着她地脸问,“明知我心里装不下别的女人,还说这种话来气我?嗯?还敢走神?看着我,回答我,以后不许再说这种没轻没重地话。”
可那玉就是扭着脖子不去看他,心里暗骂,自己也真是越来越没出息,对他的脸,对他的声音,怎么越来越抵抗不了?而孙周看她的脸越来越红,再想她照料自己的这段时间,自己对她“坦诚相见”的时日并不在少。想着想着,殿中越加安静,微乱地气息清晰可闻。
“阿玉,阿玉……”孙周地声音有些沙哑,他凑到那玉耳边,并不触碰,但灼热的呼吸在她耳边萦绕不去,彷如烈火,“阿玉……我现在,要带你去内寝。”
那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其实两人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心知肚明,心知这次是笃定了的。她靠在孙周胸膛,无力地揪着他胸前的衣襟。
孙周将她打横抱起,稳稳走到内寝。
罗衾散落墨云鬓,掩衬地肌肤如雪红梅如冶,他低头看着身下的那玉,吻在她的睫毛上,手伸到怀中握住那团温香软玉。这种时候,两人反而没有多少话语,呼吸就是唯一的话语 。
那玉的手心酸软,带着战栗地热度在经脉里游走,钻入骨髓,疼痛与空白混在一起。颠倒混乱的视线里,入目是白纱帐,是透过小窗,洒到孙周身上的光晕,还有滴在她颈项上他地汗水,热而冷地急速滑落。
她蜷起脚趾,在似吟似泣中,与橙色极光的流星一同坠落,耳边呼啸的不是飓风,而是一声声狂乱温柔的呼唤——
阿玉,阿玉……
凉风从肩头掠过,打了一个寒颤,惊醒地孙周将被子往上拽了拽,将怀里的人拢紧了些,也不知轻声说了什么话,很快便又心满意足地睡着了。头脑还处在混沌状态地那玉想要翻身,奈何两人缠的太紧,无法动弹。心里想着该叫醒孙周,想着想着却再次陷入梦乡,比之前睡的还要甜美。
从头天下午进的内寝,一觉醒时,已黎明将近,还是被饿醒的。
她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要起来用膳,偏孙周还抱着她不撒手,问她“感觉怎样?”
他问的感觉,是同房之时的感受,还是同房之后的身体状况?但不管哪样,那玉也不好意思开口。
“怎么不说话?感觉如何?”孙周还贴在她耳边问这种话。
那玉又痛又累,被他骄纵惯了,当着他的面,脾气上来什么话都敢说。当下轻哼一声:“你这个人真讨厌!别问了!”
“嗯?”孙周尾音拖的很长,说话时眉梢一挑,手便开始不老实了。
那玉一惊,心有戚戚地连连求饶。
“我错了!你很好,我很累,而且很饿,起来用膳好不好?”
孙周低笑一声,捞着她坐起身来。
“安敢言‘否’?我立刻侍候夫人更衣洗漱。”
“……”
那玉发现,两人自从有了鱼水之欢,孙周的矜持于她而言,就成了三辈子以前的事。他自己说,忍了这些年,现在需要补偿回来。那玉在公事上能够圆滑应对,碰到私事,孙周嘴上理由百出,身体力行,每每到了事后,她才想起不能纵欲过度,要有所节制。
经了人事,有时难免便想到子嗣上头,那玉跟孙周同房数月还没动静,心里便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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