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么新闻没有?”
“那可就多了,”孙周笑着说,“百日多的时间,林林总总还真有不少。阿玉可以听我事无巨细慢慢道来。”
“那就说重点啊,有什么值得听的?”
孙周就是开个玩笑,他觉得跟那玉闲扯也很是惬意有趣,不过他自有分寸,当下点到为止,随即把调整八卿的事告诉了那玉。
那玉听的有些发愣,沉默良久,问道:“栾书他,到底怎么了?”
孙周垂下眼说:
“栾书他——被我杀了。”
那玉听罢陡然变了脸色,孙周看在眼里,但他并未解释。
“对了,与杞国通婚一事,我需要准备些什么?”那玉不太自然的转了话题,她心里乱的很,不想提栾书的事了。
孙周依旧是垂着眼帘,他抿着嘴,迟了一会儿,他笑了笑,脸上露出温柔的表情,轻声说:
“你不用准备什么,只要在杞国待到出嫁那时,安安心心,做我的新娘便可。”
“我要到杞国嘛?什么时候?”
“你先歇息几天,过后我会派人送你过去。”
那玉点点头,她朝门口的方向看了看,被她遗忘的秋蝉的鸣叫,一下子涌入耳畔。
“我想到外面转转,没问题吧?”
“我已经下过命令,你戴上它,便不会有人阻拦。”孙周笑着,递给那玉一块玉牌。
接过玉牌出了殿外,她便沮丧起来,一种不太强烈,近乎悲伤的厌世感淡淡地纠缠着她。是冰冷的,却非冷漠麻木的情绪。
天气有些炎热,秋蝉叫的嘶哑,那玉竟觉得这嘶哑的鸣叫声倍感亲切。不过等她意识到这种感触是因为怀念云梦山居的与世无争,便又无端憎恶起自己来了。
不快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儿,那玉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从脑中赶走,这一回神,才发现漫无目的地游荡,也不知走到哪里。她忽然想到,自己还不知师兄师姐住在哪里,想要回头去问孙周,又觉着惫懒。
正踯躅间,一阵若隐若现的琴音悠悠传来。琴音清扬,那玉驻足倾听,感觉那拨音就像在拨动心头,凝神细听,只觉精神一整,脚步不由自主朝那琴音走去。
走入林间,那玉远远见着一道紫色人影,正是抚琴之人,她不想惊扰对方,站了一会儿便自离开。
那玉回到路寝,问了师兄师姐的住处,跟师兄打了声招呼,拉着师姐走北宫后门出去遛马。
这时的太阳已不像正午那样毒辣,声华子随那玉出城,到郊外遛了一圈。她见那玉一路上闷闷地不太说话,只顾打马乱跑,待到停下,便问:
“阿玉,你怎么跑的这么急,泄愤似的,碰上什么事了?”
“哪有,就是在宫里闷地慌,出来跑跑多畅快啊。”
声华子莞尔一笑,将跑乱的散发撩到耳后。
“刚进宫里便说闷地慌,之前是谁在家里喊闷?”声华子打趣道,“别是跟小国君吵架了?”
那玉也笑,反正她跟孙周的事也不是一句话能说得清楚,也不便解释。不过毕竟是心中坦荡,虽说一开始有些忸怩,过了几天,现在已没什么不好意思。
声华子见那玉一时无言,以为自己说中,还想打趣几句,却又不好开口。特别是想起师父的嘱托,还没开口,自己的脸上反而烧的发烫。
旁边的那玉非常纳闷,心说,自己都没脸红,怎么师姐的脸上红的滴血?
“师姐,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怎么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
“没,没什么,咳!咱们将马栓了,就在这河边上坐一会儿吧。”
说完,逃也似的转身。
那玉晃晃悠悠,随在她的身后,将马缰拴在一株碗口大小的柳树干上。
声华子已经栓好了马,等那玉扭头去看,她已经跑到河边坐下,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向溪流扔着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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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声华子不敢看向身边的那玉,她怕自己绷不住,会落荒而逃。所以她盯着溪水,板着羞红的脸,话也说的一本正经。
“阿玉,你年纪还小,就是跟晋候拜堂成亲,也不可有肌肤之亲。”声华子红着脸,严肃地说,“你既是以杞国女公子的身份嫁到晋国,杞国自然会有一众诸娣媵妾,现下自有他们侍寝。知不知道?”
声华子说到末尾时望向那玉,那玉张口结舌,憋了半天,干巴巴的笑了一声。
“不愧是,不愧是师姐啊……”那玉有些尴尬,要是声华子用打趣的口吻来说,她反倒自然一些。再说,她跟孙周才多大年纪,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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