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吗?这样不好吧?会不会…太快了?】
闷头缩在被窝里生气的医生一看这回复,立刻一挥被子,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跑去开门的前一秒还不忘挽尊地呛一句:【你在妄想什么,我生气哄都哄不好的情况下,怎么可能给你占便宜?】
陆酒酒刚看完微信,房门‘呼啦’一声被打开,身姿颀长的男人裹着件浴袍站里面,双手抱胸,横眉冷眼地盯着她:“你还来找我干嘛?找你的膀胱男神去啊?”
“瑶……”
刚要纠正,他一个冷飕飕的眼刀杀了过来,吓得小姑娘缩了下脖子,立刻捂住嘴。
但也因此明白了他生气的原因所在,嬉皮笑脸地蹭进来把门关好,然后又不知死活地凑到他跟前问:“你是不是因为我和瑶光说话才生气的?”
他给了一个白眼让她自己体会,“你们聊一下午挺开心的哈,我被你老师拽着科普了一下午的膝关节构造,到现在嗓子还疼呢?”
陆酒酒听了有些想笑,不过在他生气的关头还知道识趣的憋着,只靠近了他,昂着头,目光专注而细致地打量着他精致耐看的眉眼五官,半含着戏谑试探性的问:“任平生,你是不是吃醋啦?”
男人没否认,冷着脸,垂眸睨着她:“陆酒酒,你是不是挺得意啊?”
“不敢不敢!”她动了动腮帮子,脸上的笑都没隐干净,否认得相当不真诚。
男人终于被她这吊儿郎当的态度惹毛了,拧起眉正经严肃地问:“陆酒酒,你老实回答我,你现在最喜欢的人还是不是我?”
“不是你。”
陆酒酒存心逗他,在他‘唰’一下变了脸色,即将炸毛的瞬间又吐出后半句:“我最爱的人才是你!”
眼看着眉毛都竖起来的人,在听到后半句,表情微愣,反应了几秒后又悻悻缓下脸色。
“是不是真的啊?”嘴上这么问,眼底却已经有丝笑意偷偷跑了出来。
“当然是真的!”陆酒酒顺杆爬,趁机抱住她觊觎了好久的腰,一边赞叹手感,一边颇为欢喜骄傲的提醒:“你忘了,你是我的宝贝疙瘩啊,这么艰难追到手的,我珍惜着呢。”
任平生这下彻底满意,换了笑颜,弯着眉眼把赖进他怀里的人往里拢了下,半带着撒娇的口吻道:“那你答应我,以后离那个什么瑶光远点儿。”
陆酒酒‘噌’一下从他怀里抬起头:“那不行。”
“怎么不行了?”他伸出手掌抚上她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将她重新按回到自己怀里:“你个感情骗子,才说的话就想耍赖啊?我警告你,别以为我点头了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从此不上心,你要不好好珍惜,煮熟的鸭子也是会飞的!”
“哎哟…”怀里的人很享受地在他胸前蹭了蹭脑袋,又踮起脚,壮着胆子在他下巴上轻啄了一口,笑嘻嘻地调侃:“小鸭纸,你的脾气怎么那么大啊?”
任平生倒没提防她会在下巴上偷袭,一时心尖都跟着那一下颤了颤,下意识嗓音也放得温软低哑,像个小孩儿似的,在她耳边胡搅蛮缠地哼哼:“我不许你和别的男人走那么近,我心眼儿小,看不惯。”
为她这么吃味,陆酒酒固然是喜闻乐见的,但高兴归高兴,事情还是要和他解释清楚:“你误会了,我对他就像老师一样,只有崇敬,而他对我,估计顶多算稍稍有那么一丁点儿欣赏?”
她掐着一丢丢小指甲盖做比划,语气还不是很笃定:“况且我也没和他走多近,你乐意人家还不一定乐意呢,我们一下午谈的那都是工作上的事。”
“不乐意正好,谁稀罕。”任平生意气用事地嘟囔,忽地又把人从怀里放出来,疑惑不解道:“你和他谈什么工作上的事,这八竿子打不着的?”
陆酒酒往他房间里面走,给自己倒了杯水捧在手里喝了一口,然后在窗边的沙发上坐下:“之前左岚不是把我作的几首古琴曲子塞给瑶光听了下嘛,他觉得很不错,明年在日本有场古风音乐会…他想让我也跟着一起参加。”
说完看着面前的任平生吃吃的笑,一脸‘我就这么走了狗屎运’的庆幸。
任平生走过来,就着她手里的水杯也抿了一口,在她旁边坐下,思忖几秒后得出结论:“你是说…青年古琴演奏家瑶光要开始带你装逼带你飞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陆酒酒点点头,低头看着水杯上刚才被他含过的位置,甜甜蜜蜜地覆上去,又喝了一口:“我还没考虑好,我大型舞台经验不足,没什么信心,怕做不好,所以他下午一直在鼓励我。”
“那你自己呢,到底想不想去?”任平生明白这件事对她的重要性,也下意识收敛起小性子,恢复几许认真。
陆酒酒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很诚实地点头:“想啊。”
“且不说与偶像同台是多么求之不得的机会,就我自己而言,也是有私心的。”
她稍稍踌躇,声音蓦地低沉下来:“这次机会,如果瑶光没定我,那当初的最佳人选就是田诗。你也知道我和她之间的恩怨,从前的事,我没办法让真相大白,但我总觉得,通过这次,我好歹能向大家证明一下我的实力,我希望有人会去思考,当年,到底是不是我在眼红诬陷,我们中间,到底是谁在说谎。”
任平生将她手中紧攥着的水杯抽了出来放在面前的桌上,回身又捉住她的手,包裹进他宽大温厚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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