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声道:“我不要再报仇了,咱们放过摧花盟吧……刚才那和尚打你那一拳,
我……我……心里好痛……”
“傻瓜,”他伸臂把魏夕安搂在怀里,道,“我知道你担心为夫,难不成为
了这个缘故,咱们便不去帮逐影那些可怜的姐妹了么?”
魏夕安难受的摇了摇头,钻进他怀里,可怜兮兮的说道:“那……那咱们灭
了摧花盟之后,便……便退出江湖好么?咱们个僻静的地方住下,我可以学着
洗衣做饭,我……我还要……还要为你……生很多孩子……”
赢隋拍着她的肩背,点头道:“好的,为夫也希望这那一天早些到来。真的。”
两人絮絮叨叨又说了些闲话,魏夕安才渐渐安静下来。定下了下一步要去的
地方,两人也就不再停留,接着上路。
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赢隋笑着随口道:“对了,夕安,你上次说到的最后一
点,什么时候教给为夫?”
“呵呵,那不是什么有用的功夫,也就是咱们匿踪后如果有什么不小心暗记
被人破坏了或者忘记留下暗记,靠那功夫便有那么点可能找到彼此。”
“哦……听起来倒还颇为复杂。不过怎么能说没什么用呢?”
“全天下会咱们家传功夫的只有你我姐姐三人,咱们彼此认得暗记,找起来
容易得很,除非姐姐藏了些人不想让我找到,我才有可能用上这个,不过姐姐藏
的人如果不留暗记,我不找就是了,本来也不是一定能找到的事情。所以才说没
用。”
“哈哈,那你如果哪天粗心大意暗记没留,为夫会了这个岂不是就有可能找
到你了么。”
“我才不会让你找不到……好好好,我教你就是,反正将来,也是要由你传
给咱们家孩子的。”
说话声,一路渐行渐远,只剩下地上那庞大的尸体,隐约间,看似僵硬的手
指,似乎微微一动……
极乐佛原本要去的地方,在东南数里外。
那并不是什么城镇乡郡,而是一处市集,往来的大道边上,高高架起的牌楼
上,挂着陈旧的匾额。
聚绫集。
每年方圆里最大的布商集市,便在此处春秋二季。
因为交通顺畅,渐渐也多了驿站客店,每日也会有附近村落的商贩在此交易,
白日里的繁华程度,并不逊于就在不远的襄郡。
这里最为远近皆知的,却不是这里的绫罗绸缎,罗二爷的布庄,在红绫阁的
艳名下也要甘屈第二。
红绫阁不一定有最漂亮的女人,却一定有最听话的女人。很多人都说,在襄
郡的千金楼你只能让女人为你写诗,这里你却可以让女人为你吃屎。
所以尽管那些自命fēng_liú的男人都说自己最常去的是千金楼,晚上红绫阁后门
外的那条土街,却比任何地方都热闹的多。
这就是男人。
摧花盟的男人都是离不开女人的人,但他们这次并不能太过招摇。不引人注
意而得到女人的方式,最方便的就是青楼。按这次聚集过来的这些人的千奇怪
的恶癖,红绫阁是最适的欢场。
所以他们约定的地方,就在红绫阁北不到千步之处。
那里本是一家布商集市时的临时住所兼库房,不过现在,布商留在这里的管
事一家除了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儿外,尸身都已经烂透在后院的泥土里。
那个小姑娘,也并不比死好多少,她被赏给了这次行动的先锋,鬼鹰寨的两
个当家——两个看见女人痛苦才会打心底高兴的怪物。
如果不是有个深深的地窖,恐怕全市集的人都能听到那凄厉的惨叫。
想必是昨晚在那小姑娘身上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恶鬼和血鹰两个当家的此刻
看起来仍然有些疲惫,血鹰甚至没有进屋,就那么坐在了门槛上,像女人一样打
理着自己的指甲。
长而锋利的指甲,就象十把锐利的刀。
他不需要进屋,他听自己的老大的任何话,恶鬼答应的任何事情,和他自己
答应的没有任何别。
此时恶鬼刚刚确定完自己要做的事情,有些轻蔑的撇了撇嘴,道:“赵老大,
你安排那些不如我们兄的人去对付老和尚和臭道士,却让我们兄去斗几个娃
娃,你这算是瞧不起我们么?”
坐在上座的赵玉笛悠闲的捧着站在身侧的王落梅的玉手抚摸着,还不等他开
口,几个被提到的人先喊了起来,“什么叫不如你们兄?恶鬼老兄,是不是想
出去比划比划?”
“他妈的,老子就算打不过你,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兄划下道来吧!”
“好了,安静。”赵玉笛淡淡开口道,“恶鬼兄,极乐佛现在还未赶到,想
必出了些事端,这里人中,的确你的功夫好些。但也正是如此,才会把那两个年
轻男女,交给你们兄对付,或者说,交给你们鬼鹰寨对付。”
“为什么?”
赵玉笛瞥了他一眼,道:“他们一个是影狼杜远冉的亲传子,影狼聂阳,
一个是清风烟雨楼关门子,云盼情。我甚至有些担心……”他故意顿了一顿,
才继续道,“只靠你们鬼鹰寨,是不是太过勉强了。”
“哼。”恶鬼虽然不忿,却也不若刚才那般自负,迟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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