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能和江湖武夫显出一些别来。
对这等小人物,聂阳也不放在心上,回身走到董诗诗身边,想安抚了一下应
该受了些惊吓的妻子。
哪知道董二小姐浑没有半点被吓倒的样子,反而一脸好奇的拉住了他的袖子,
一连声说道:“小阳子,你的功夫真厉害啊!你和云妹子打的话,那个比较厉害
一些?慕容极呢?”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双眼简直恨不得放出光来。
“厉害什么,不还是斗不过那个顾不可。”他苦笑道,不愿多谈自己的功夫,
免得这个小妻子好奇心起,硬要他们三人斗上一场一较高下,反倒麻烦。
学武之人大都有争胜之心,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比较起来方便,却容易
伤了和气。这种话题,还是少谈为妙。
“那个不是人。”董诗诗想到自己丈夫刚才的打斗,一幅心有余悸的样子,
“就和那天那个姓东方的男人一样,根本就是妖怪。我眼睛都看不到他的人在做
什么,对,一定是妖怪!”
“妖怪么?”一声略带自嘲的干涩男声冷不丁响起,一众七人五人身手不凡,
竟没一人察觉。
聂阳听到这个声音更是大吃一惊,“东方前辈!是你?”
远远的,东方漠从一棵树后显出了身形,有些悲哀的看着聂阳这边,视线却
越过了他们,看向了他们的身后,嘴上缓缓道:“看来就算我是妖怪,也瞒不过
你任何事……”
聂阳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竟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眼里
一样带着显而易见的悲哀,正是东方漠的妻子,凌绝世。
“我原本以为你真的死了的。幸好,我还没有放弃。”她喃喃说着,向东方
漠一步步走了过去。
东方漠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一闪身,隐进了树后。凌绝世不甘的唤了他一声,
飞身追了过去,霎时间,两人就妖魅一样不见了人影。
“看,我说他们是妖怪吧……”董诗诗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很确定的补充
了一句。
知道那两人的事情没有自己插手的余地,聂阳也就不再多言,带上三个算是
俘虏的家伙,打算回去送到官府前,先好好审一审关于摧花盟的蛛丝马迹。鹰横
天留下这三个活口,想必也是为此。
“是谁把你易容成邢碎影的?”走在路上,聂阳先从最关心的问题开始入手。
“哼。”铁行风的回答,仅仅是一声冷哼。
“你们若是和邢碎影没有关系,又何必替他隐瞒什么。我对你们摧花盟没有
半点兴趣,你要是让我知道了邢碎影的消息,我随时都可以放你回去。”聂阳淡
淡地说道,“不然,以刚才赵玉笛那副样子,你觉得你们摧花盟会动用多少人力
来救你?你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知道在官府的大刑下能挺多久。”
铁行风脸色有些发白,但性命不保的此刻,确实没有为了一个陌生人守口如
瓶的道理,便开口道:“是龙十九。她也要我们帮她找邢碎影。”
原来是那个女人,果然原本就是邪道中人,报仇时候想的也是依靠这群心术
不正之徒。
“那你们摧花盟的人当真没有见过邢碎影?”聂阳有些疑惑地追问,他始终
觉得摧花盟和邢碎影之间有种神秘的联系,却一直没有得到关键。
“当然,不然让他自己出来做诱饵不就好了,何苦让我出来做替死鬼!”反
正开了口,铁行风性有问必答。
难不成,邢碎影这么多年真的是独来独往靠自己躲藏?这实在很难让人相信。
鹰横天所要盘问的事情相关朝廷税银,自然不便在他人面前审讯,其余人和
这三个淫贼没话好说,一路上只剩下了董诗诗好奇的追问断断续续的陪伴着众人
的脚步声。
一行人走到城门外时,发现了一个紫衣少女穿着不似常姓,而且向着这
边不断张望,离得近了一些,看得清楚了几分。那少女长得清秀可人,双眼黑如
点漆,乌黑长发松松束了两条辫子垂在双肩,一双皓腕佩着玉镯,要不是看她穿
着方便行动的束踝罩纱裤,裤脚拢在软底羊皮靴内,纤腰周围有异常突起显然缠
着软剑,单单只看那头饰环佩和指甲上的凤仙花汁的话,比起董诗诗还要“闺秀”
几分,真是很难相信这是武林中人。
更让其他人没想到的,那少女一见到他们,喜出望外的迎了上来,笑盈盈的
一把拉住了聂阳的手,莺啼燕语般脆生生道:“可算等到你了,他们说你往这边
去了,让我一顿好等。你也真是,成亲了也瞒着我,存心惹我生气么?”
董诗诗惊讶得瞪大了双眼,毫不掩饰的带着嫉妒直瞪向了那个不知道好歹的
小姑娘,眼光如果是剑,那少女已经被砍成八段不止。
那少女对上董诗诗的目光,眼中升起一股顽皮的神色,猛地勾住了聂阳脖子,
竟然在他脸上啾的亲了一下。
董诗诗这下再也忍耐不住,上前就要扯开她兴师问罪。
结果还未开口,那个小姑娘竟顺势一把拉住了她的双手,笑眯眯的凑近道:
“这就是我那新嫂子吧?你真有眼光,好漂亮呢!”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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