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我便废了原本内功,专心修习。”
若是如此,便难怪刚才吸取内息的时候,田芊芊露出那样惊诧莫名的神情。
从另一方面,也让聂阳明白了为什么田芊芊明知他邪炼幽冥九转功,依然莽撞的
孤身前来。如果在那一瞬间吸取不成内息一滞,在那时出手,聂阳无论如何也料
想不到。如此看来,田芊芊早已想到纵然失身也是留有后手的。
“那人是谁?可是你们天道中人?”聂阳对那人的身份隐约有了猜测,但并
不敢十分肯定。
“不是……”田芊芊颓丧的摇了摇头,黯然道,“但那人和天道中一个重要
人物相识,因为……因为他写给我的信件上,有那位先生的暗讯,叫我按他说的
做。”
“那位先生?”聂阳眉头紧锁,事态至此,已经远远偏离了他预定的轨道。
“我身份低微,见不到那位先生。但这次借机围剿摧花盟,同时诛杀你……
你这匹狼的一箭双雕之计,就是他一手操纵。”
“那个教你功夫的人,让你潜入摧花盟伺机杀我?”聂阳直觉认定这人多半
是邢碎影,但却有不通之处,比如那天道高层,就不该是会和刑随影同流污之
辈。
田芊芊露出一丝恐惧之色,垂首道:“没……没有。他原本叫我和其他人一
起混进镖队,伺机……勾、勾引你……”
聂阳心中隐隐觉得奇怪,问道:“那人何时开始教你这桃花神功?”
“大概一年半以前。”田芊芊伤心道,“那功夫确实进境神速,只是不知道
为何,我用起来总无法发挥出全部威力,只有大约两三成……结果,结果都便宜
……便宜了你。”
一年半以前,正是聂阳多方找邢碎影无果只得四处求助的时候。
这桃花神功,仅仅练气神速,全无行功法门,真正内行高手根本不会有人练
这种徒具内力的功夫,也就是说从一开始,田芊芊就只不过是个为幽冥九转功准
备的鼎炉。所谓桃花神功,怕也不过是个虚名罢了。
现在看来,邢碎影莫不是真的混进了天道不成?
聂阳心中又是一紧,若是当真如此,与天道的纠葛就在所难免。更可怕的是,
天道之中不知道是否还有年轻女子受其蛊惑,练了这为他人作嫁之法。
“你可知道还有什么人练了这桃花神功的?”
田芊芊摇了摇头:“我在天道里见过的人不超过五十,其中那四五个女子,
身手都好得很,不像我……这般没用……”
聂阳揉了揉眉心,突然问道:“你可知道邢碎影这个名字?”
田芊芊顿时显出满面嫌恶之色,愤愤道:“那种无耻淫贼,若是被我抓到,
一定把他千刀万剐!”
“教你功夫的人,或者那个天道的重要人物,叫什么名字?”
现在千丝万缕线之中,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聂阳也不想放过。
没想到田芊芊摇了摇头,一脸迷茫的说道:“重要人物与我们联络都是靠暗
讯和记号标识身份,写信给我的人也没留过名字……啊,他、他好像有一次在信
里自称是仇先生。不是上求下衣的裘,是人九仇。”
仇先生?仇不平死后,此姓没有再出过什么名人,至少聂阳不知道还有什么
名人。但转念想到,如果是书信来往,也许那并不是姓氏的那个仇,而是仇恨的
仇。
暂时没什么话想问,聂阳起身道:“你把衣服穿好吧。我要走了。”
田芊芊严重闪过一丝恐惧,立刻道:“你要把我怎么样?你……你问完话便
想杀人灭口不成?”
聂阳回过头,看她神色,竟是当真把他当作了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一样。
“我没兴趣。你好自为之。你若是还想杀我,不妨把今天的事情添油加醋告
诉你父亲。久闻田义斌侠义无双,我也很想会会他。”聂阳缓缓捡起衣衫穿好,
掩饰着由心底升起的烦躁之意。
他现在完全不想理什么天道,他只想早日剿灭了摧花盟,练好武功,把邢碎
影的人头,拿去祭在养父母的坟前。
“不……不要丢下我!”田芊芊突然叫了出来,衣服也不穿的冲下床,紧紧
攀住聂阳的脊背,浑身都在发抖,“不要……他们会杀了我的。一定会杀了我的
……我没能扬名立万,反而没了功夫,我……我没脸回家……你带上我,你带上
我,啊?我会用毒解毒,我还会易容,我……我会很多事情。我知道天道的事情,
我……我还知道很多。你只要保护好我,我……我一定全都讲给你听!求求你…
…带我走……”
没了内功后的田芊芊,仅靠花拳绣腿确实难以自保。就算哪个官兵起了歹心,
她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男女之间一旦有了那种微妙的关系,无论那一方,都会有心理上的变化。
聂阳紧皱起了眉头,他并不想带上这个麻烦,他的麻烦已经够多。
田芊芊看出了他的犹豫,立刻道:“我……我还认得出吴延!我们擅长易容
的人,一定能看出易容改扮过的人!史夫人十天半个月都难以痊愈,你带上我…
…我替你抓他!他……他恶贯满盈,本就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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