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你不应,可就穿了帮了。”
聂阳沉吟道:“李姑娘,令尊曾经在聂家做过工?”
李青一怔,道:“是啊,聂少爷为人特别大方,我爹到了今年都还断不了念
着聂家的好,这不一听说仇老爷帮聂家找人,价都不还就把我送去了,少说亏了
一钱银子。”
聂阳紧接着问道:“你爹当年是做什么的?”
李青这次显得有些警觉,向后退了半步,谨慎道:“你……你怎么也问这个?
你是谁?”
也?聂阳眉心紧皱,心道打探过聂家消息的人光董凡仇隋就已有两批,被人
这么问过也不奇怪。他略一踌躇,沉声道:“我是聂阳。聂清远的儿子。”
李青眨了眨眼,跟着抬手捂住嘴巴,闷声惊道:“小……小少爷?你……你
躲在姑奶奶的婆家做什么?家里这么热闹,你怎么不回去啊?”
“你知道我?”聂阳紧紧盯住她的双目,连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也不肯放过。
“还不是我爹,一口一个小少爷、小小姐的,我想不知道也不成啊。本来他
提的不多,可自从来过一帮人又是给钱又是送东西的打听了一堆事儿后,我爹就
成天念念叨叨的。一会儿说聂少爷死的惨啊,一会儿说那帮人都不是好东西。我
估摸着,他八成是扯了谎,他这人老实了一辈子,只要骗人,就整夜整夜睡不好
觉。”这丫头声音清脆明快,叽叽喳喳说的颇快,到也不显罗嗦。
看聂阳面色凝重,李青又道:“哎呀,这会儿可不能再叫小少爷了。少爷,
仇老爷人那么好,又是聂家出身,你怎么不去认亲啊?我爹那辈儿的不少人,都
还念着那时候聂家的好,见了你,准得高兴坏了。”
聂阳摇了摇头,只是淡淡道:“我最近会去拜会令尊,还请李姑娘一会儿将
告知于我,有些当年的事,我想要亲口问一问。至于聂家,我这不是在准备
回去么。”他侧头对月儿使了个眼色,道,“这位姑娘替你的身份,就是为了暗
中保护我。其中的详细原因,你就不要知道了,江湖中的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李青似乎是想起了上午门前那场恶斗,瑟缩了一下身子,转而道:“那……
少爷,咱们可得先说好,这……这五十两银子的事儿,你可不许告诉我爹。我打
算靠这银子跟豆腐一起开个小铺子呢,而且,让他知道我在聂家不干活偷懒,非
得给我顿打不可。”
聂阳微笑道:“你大可放心,我保证你不会有事。若是在你爹那里问到我想
知道的事,我到时再给你们家五十两银子。”
李青顿时喜笑颜开,连忙行了个礼,道:“少爷您想知道的事儿,我爹怎么
可能不说。那我就先谢过了,果然聂家的老爷少爷都一样的大方,也不枉我爹整
日记挂着。”
月儿颇为担忧的看了聂阳一眼,小声道:“哥,你……要去打听什么?”
聂阳只是摇了摇头,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也不会很快就去。要去,
也要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
月儿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满心狐疑。
拉拉杂杂各种事情办下来,一夜也并不算太久。等月儿也易容完毕之后,安
静的街道上已经传来清冷的三更梆鼓之声。
有了来时白继羽的那一场恶斗,回程路上,慕青莲显得更加谨慎,神情一直
专注凝重。田义斌多半是和女儿谈的不甚愉快,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聂阳也是
心事重重,容着四人的马车上,只剩下李青一个还有心思挑挑话头,赞叹田芊芊
的那双巧手如何神奇,其余时候,便只剩下车轴叽叽嘎嘎的单调声响。
慕容极带着另一架马车领在前面,想必是另有话要交代,他硬是让月儿坐在
了那边。
还要趁夜把其余人送到外围玉总管手下,马车并未在聂宅门外停留太久,五
人下车后便即离开。
照之前所商定的,已经是青丫模样的聂月儿交托给孙绝凡安置,聂阳则顶替
原本那个小厮卜阿四,随侍在田义斌隔壁。
应该是江湖人士住下的太多,聂家原本供马车出入的侧门入夜也不会锁上,
只有两个临时雇的护院守在门内。那二人都认识田义斌,见他们回来,只是行了
一礼,并不多问。
常的家宅庭院之中,充盈着非比常的沉重气氛。
放眼望去的每一间屋子,里面住着的,都不是什么平凡人物。
聂阳跟在田义斌身后,小心的看过去。
已经是夜半中宵,可和上次聂阳来夜探之时相差无几,仍是有几间屋子亮着
灯光,也不知是有事在谈,还是习惯在明亮中睡觉。
“田爷,李姑娘提起过的半夜丫鬟不见的事,你有没有什么头绪?”路过下
人居住的偏院时,聂阳低声问道。
田义斌微微摇头,道:“也许是家就在镇上,天黑回去了。也许是趁着离了
父母,偷偷会情郎去了。这谁说的准。仇隋招待的十分周到,需要女子侍寝的,
附近郡城的青楼会专门,没人会向这些半大丫头下手。”
聂阳嗯了一声,看孙绝凡带着月儿往那边走去。田芊芊的手段即便略逊于龙
十九,也称得上精妙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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