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个什么情况!没想到随便一搭话,还遇到个心地不错的盗匪之流?哦不对,刚才他说弃暗投明,这么说已经洗手不干了?那应该说是前盗匪。
我只是想临时搭伙,冒充你们一员,进而隐藏自己的身份而已,你这么实诚,是怎么做强盗的?你这样叫我怎么好意思利用你们!
林婉晴哭笑不得,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人多力量大,油多不坏菜吗?你怎么见有人帮忙还倒往外推呢?说好的暗怀鬼胎,借刀杀人呢?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强盗这个古老的职业!
“咳咳……这个嘛,其实我也杀了人。”林婉晴坦白的道,然后心里面补充了一句,还不止七个八个!
“就你?”那人瞅瞅她,眼神充满了怀疑和鄙视,他觉得这姑娘还没有睡醒:“姑娘,我现在很忙,没空跟你玩。听话,玩够了就早点回家去,爹娘该着急了啊!要是没路费,我看你这把剑还不错,找个当铺当了,差不多回去的路费也就足够了。”
边上一个头戴英雄巾,留着小胡子,一身黑色劲装的汉子听了挤过来道:“也没有这么严重,要说咱们这些人以前不是什么好路数,可现在不同了啊。”
他眼睛挤了挤,示意了一下前面还在和牙门军校尉打官司的周二公子:“老丁你别看这周老二整天一副不靠谱的模样,可人家那后台着实是硬实,别看现在我们被堵在这码头上,周阀肯定已经得到了消息,说不定一会就来人解围了。”
那姓丁的汉子看看说着说着又激动起来的周二公子,先点头又摇头:“他周阀自然不怕牙门军,何况来的不过一个队长校尉,不过我们这些人都犯了不少事情在身上。虽然说如今投靠了周阀,但毕竟初来乍到,也不知这周二公子靠谱不靠谱,万一他不肯庇护咱们,这就麻烦大了。”
头戴英雄巾的汉子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牙门军什么时候需要干缉盗的活了?这分明是另有要事。我估摸着,他们的目标另有其人,肯定不会为了咱们几个和周阀闹僵。”
丁姓汉子诧异看他一眼:“行啊,卞三元,看不出你还有点脑子!”
那汉子板起脸,不屑的道:“丁六一,不要以为你赌钱总能赢我,就比我聪明,你那就是运气好!”
他似乎这才发现林婉晴站一边,点了下头对丁六一道:“这什么人?你认识的?”
丁六一下意识就要否认,但一转头,见这姑娘神情平静、气度井然,相貌虽普通,眼眸中偶尔眼波流转,璨如星河,鬼差神使的答道:“哦?她啊?一个朋友,有几分交情。”
卞三元上下打量林婉晴几眼,见这女子相貌平平,便没了什么兴趣,揶揄着道:“几分交情?莫不是看你丁六一攀上了周阀的高枝,没交情也要变出几分交情的吧?”
他这话很明显,把林婉晴当成了那种看到亲戚要发达了,就往上凑的穷亲戚,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丁六一倒是不介意,他笑了笑道:“江湖救急嘛!谁还能没个走背运的时候?何况这周家高门大院,咱们这些人虽然说出去也算是英雄好汉,但进了周阀不过是三流护院的水准,需得抱团取暖才好,不然一个不小心,不就被人欺负了去?”
卞三元没法反驳,实际上他内心也颇有几分忐忑,若不是官府追捕地紧,他这些人也不会巴巴地去抱门阀的大腿。
于是有些随意的道:“朋友怎么称呼?”
林婉晴笑一笑,露出米粒般齐整的贝齿:“汉中铁冠门,关萍!”
这时候京兆尹和牙门军的人已经把船上船下检查得差不多,却还不肯放弃,接着要检查所有人随身携带的行李。
这样自然激起了众怒,尤其周家的人格外不满,京兆尹的人有些控制不住局势,场面上变得有些乱糟糟的。
“钟校尉。”有腰间挎着长刀的什长皱了皱眉,对那领头的队长说着:“我们天天来这里封锁码头,检查往来客商行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上面也没个说法,更不说清楚是要找什么人,还是寻找什么东西,这事情闹得,实在是不地道!”
那姓钟的校尉端坐马上纹丝不动,只拿眼睛在人群里面来回扫视,凡是被他锐利目光扫过的人,无不感觉凉飕飕的。
“具体找谁,或者是找什么,我也不知。”
那什长一听就暴躁了:“是谁不知道,是找什么也不知道,这活还怎么干!兄弟们都忙活了个把月了,您就这个答案?”
钟校尉刀子般的眼神在他脸上刮过,叫他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哪来这么多话?上峰的命令,你我军人,只管照做就是!不过是天天来码头站岗,又不是多少麻烦的事情,你怎么就这么多牢骚?你都这样,叫下面人怎么办?嗯!”
那什长讪讪的道:“我这不是打听打听么?不仅是咱们这里,京城附近各大交通要道,都派出了咱们的人,这么大的阵仗,究竟是要做什么?”
钟校尉心中其实也不怎么满意,看着这老部下,终于缓了缓口气道:“我只知道,是找一个女人。”
“女人?”那什长张大了嘴巴:“什么女人这么了不起?需要出动几千个牙门军到处张网?有没有名字,还是有什么特征没有?”
“没有。”钟校尉回答很干脆。
“那怎么找?总得有个什么线索才行吧?总不能凡是女人一概都抓起来?”
“不是抓起来。”钟校尉否决了他的猜测:“是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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