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点,死丫头!”
陈思琪正小心的为曲柔的伤口上擦药,嘴角上的淤青让曲柔说话有些吃力。
“下这么重的手,你真想打死我啊!”
“你以为你手轻啊?”陈思琪把药棉扔在一旁,拿过冰袋敷着受伤的眼眶,“把我眼镜都打坏了。”
“至于么,不就是为个男人么,寻死觅活的图什么呀?”
“这不是男人的事。”
“还他么扯淡。”曲柔拿过镜子照了半天,嘴里喃喃道:“这可怎么出去见人呢。”
两个人精疲力竭躺在床上,曲柔说:“沈宇峰既然能打电话,证明他没被抓,这回你该放心了吧。”
陈思琪说:“也许他打电话向我求救呢?”
“想什么呢?沈宇峰可是手眼通天的人,需要求你?用你来救?就这点破事人家分分钟都能搞定,你还跑去自首,净给人添麻烦。我估计人家给你打电话,就是怕你瞎捣乱。”
“你说得对,我一直都在给他捣乱。”
陈思琪满脸失落的表情,曲柔凑到近前说:“你俩进展到哪一步了,关系确定了么?”
“什么关系啊?”
“别装蒜,是不是都成孩儿他娘了?”
“什么孩儿?”
“也是,要是怀了应该不敢和我打,睡过没?”
“瞎说什么呢!”
“亲过没?”
陈思琪摇摇头。
“别告诉我手都没牵过?”
陈思琪默不作声。
曲柔长叹了一口气:“这么说,也就是个暧昧,就一个暧昧值得你这么拼么?”
陈思琪把头埋进了枕头里,似乎更加失落了。
曲柔爱怜的摸了摸陈思琪的头:“行了,别在这闷着了,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去哪啊?”
“去吃鲜肉啊。”
“恶心。”
“跟你说着玩的,,我借了一辆车,带你上郊外去。”
“不去。”
“你要不去我可走了?”
“走呗,谁留你了。”
曲柔换上了衣服,化了妆,想法设法遮盖嘴角的伤痕。
陈思琪依旧把脸埋在枕头里,让人觉得她随时有窒息而死的可能。
“你说你也不用自首了,也不用劫狱了,还闷在这里干什么?”
“不用你管。”
曲柔走到陈思琪身边,对她说:“我可真走了啊。”
“滚,快滚!”
“你一个人呆在这,要是被警察抓了,连个报信的都没有,到时候沈宇峰可没办法救你。”
“不用他救。”
“等到了审讯室,先扒光你衣服,吊你一整天,针刺鞭打都是家常便饭,上边灌辣酱,下面插水管,完事儿还弄一堆肥皂让你捡。”
“我一个女人捡什么肥皂?”陈思琪坐了起来,“你有病吧,这都什么时代了,瞎说什么呢。”
“那我可真走了啊。”
“走,快走!”
曲柔走了,陈思琪躺在床上,总觉得心神不安,拿过又拨了沈宇峰的电话,依旧是“来电提醒”功能。
肯定是没电了……也许是被迫关机了……会不会被人劫持没有手机的地方……这算不算失踪,要不要报警呢?
陈思琪用被子蒙住头,只希望自己快点睡着。
曲柔又回来了,站在床边偷偷掀陈思琪的被子。
“你又要干什么?”陈思琪蓦地坐起身子,吓得曲柔连退了几步。
“喊什么呀,我落东西了。”曲柔言罢,拿起了一个背包。
“这回我可真走了。”
“不送。”
“你真不跟我去?”
“不去。”
“不去你可别后悔。”
“不后悔!”
“我去找沈宇峰你也不去?”
“你爱找……你找……你上哪找?”
陈思琪坐在车上,恨不得下一秒就能见到沈宇峰。一阵阵焦躁让心脏不断的悸痛,让她怀疑曲柔是否可靠。
“柔,我们是要去公司么?”
“不去。”
“那你知道沈总住哪么?”
“不知道。”
“那你去哪找啊?”
“去他常去的地方。”
“什么地方?”
“乖乖坐好,不要与司机交谈!”
一路飞驰,走了大概两个小时,已经到了城南山区。陈思琪一路不停地追问,曲柔始终避而不答。
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今天是周末,出来郊游的人应该很多,只是这群人的衣着有些奇怪,好像是某种传统服饰,而且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是什么地方?”
“不庭山。”
“来这里做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
曲柔冰冷的态度让陈思琪有了一丝寒意,若不是有过几年交情,还真觉得她有几分人贩子的气质。
曲柔把车子留在了停车场,随着人群来到了山下。人们自觉的排着长队,一直延伸得到深山之中。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你知道水族么?”
陈思琪一惊,仔细的看了看周围人的服饰,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拉着曲柔,来到僻静处,问道:“你是水族的人?”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不庭山是水族的大本营,这个城市有几万名水族,今夜将齐聚于此,迎接甘霖普降之日。”
陈思琪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恐惧。
“柔,你什么时候搞这些东西了,你什么时候加入了水族?”
“我说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爱他么?”
“谁……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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