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人说闲话的。
她若是嫁到丞相府,虽说是高嫁,但婚姻之事本就讲个高嫁低娶,以她的身份嫁到丞相府,确实差了点,但也不是不行。
更何况,还有他爹宁贺。
她当然不会以为她爹宁贺,会帮为她考虑,据理力争,但这却是个同卢府联姻的绝妙机会。宁贺是卢修远的女婿,但是宁卢氏毕竟已经死了,若是她能嫁到卢府,宁家和卢家便可以再一次联姻。
这一回是宁府的嫡女嫁到了卢家嫡长房,比当年宁贺娶一个卢府庶女不知道强多少倍。
宁贺这样一个会钻营算计的官场老手,面对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又怎么会错过?宁仪嘉心中冷笑,宁贺不是为了她,就算为了他自己,也会想尽办法促成此事的。
——
晚饭之前,几个男人讨论的结果出来了。
宁仪嘉被叫到了正厅。
在正厅里,卢越柏垂头丧气,看到宁仪嘉,恨恨瞪了她一眼。
宁贺一脸凝重,小眼之中,却忍不住流露出得意之色。
卢运衡脸色无奈。
卢修远浑浊的老眼依旧不辩喜怒。此时的宁仪嘉已经穿好了衣衫,她怯生生的,却又十分工整的给众人行了礼。
宁贺看到宁仪嘉,立刻说道:“仪嘉,我带你到卢府,是看望外祖父来的,你怎么那么没规矩?不经询问,不经允许,冒冒失失的进了屋子,还在里面睡觉,还衣冠不整的……”
宁仪嘉连忙说道:“爹,我,我是因为吃醉了酒,正糊涂着,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若是女儿清醒着,定然不会这么失礼。”
“哼,”卢越柏轻声冷哼。
“好了,”卢修远挥了挥手。
宁贺不再说话,卢越柏也不敢再发出声音来。
卢修远把目光放到了宁仪嘉的身上,浑浊老眼深不可测,他朝宁仪嘉上下打量了两眼。
卢修远是官场老手,若是有人在官场上,使计谋,耍阴私手段,他一眼便可看出,然而关于女人内宅的事儿,他却是想不透。
虽然淫浸官场多年,卢修远却想不到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为了谋划自己的亲事,竟会不惜毁了自己名节,布出这样一个局来。
卢修远说道:“作为你的外祖父,这件事,先得说一说你,你在我府上,醉酒之后,胡乱走动,擅自进了屋子,实属不该。
宁贺,你们回府之后,你要好好管束一下,你这女儿。
该罚的,也要好好罚一罚,”
宁贺连忙说道:“岳父大人说的是,是小婿管教不严,回去定是要罚的。”
“恩,”卢修远用鼻音随意的应了一声说道:“不过作为卢家的当家人,对于仪嘉名节的事情,也是要做出一个交代来的。”
“外祖父,”宁仪嘉的手指缠住衣角,委委屈屈的喊了一声。
“不管事情的起因是什么,你在我卢府上失了名节,已是事实,我们卢府不会对此坐视不理。
你醉酒误入了越柏要休息的屋子,说起来,说起来也算是孽缘
孽缘也是缘,既如此,结缘也不是不可。
我和你父亲已经商议过了,决定将你嫁到卢府,与越柏成就这段缘分。”
“哼,”卢越柏哼道,“无妄之灾。”
“越柏!”
卢修远喊了一句,卢越柏别过头不再说话。宁仪嘉心中狂喜,虽然她之前就预料到此事能成,但是真的听到卢修远这么说,她依旧喜得心花怒放,若不是场合不对,她一定会笑出声来。
压住内心的狂喜,宁仪嘉腼腆应道:“但凭外祖父、父亲做主就是。”
“不过你也知道,你母亲刚刚去世不久,你需得守孝三年,亲事三年之后再说,”卢修远道。
“是,外孙女尚在孝期,自是要过了孝期才能举办亲事的,”宁仪嘉说道。
“运衡,”卢修远对自己的长子说道:“先给越柏纳两房妾室。”
“是,父亲。”卢运衡说道。
宁仪嘉手一顿。
这日,宁仪嘉在离开卢府时,看到卢越柏怨恨的眼神和她舅母卢林氏不屑的目光。
宁仪嘉顿时觉得背脊发凉。
——
十一月初十。
今日,珍珑棋馆迎来了喜事。
中常街分馆开张了。
在中常分馆开张的前几天,宁仪韵对外公布了中常分馆的开张活动。
一是,在中常分馆开张当日办理包月会员的前一百名,一律让三成的饶头。
用宁仪韵前世的话来说,就是打七折。
二是凡是在中常分馆开张当日光顾的客人,棋馆会有礼相赠。
这礼并不贵重,却非常实用,是一本空白的线装册子。
这空白册子与一般的空白册子不同,每一页都印了横十九竖十九的空白棋盘,可以用来记录棋局。
每本册子都有两寸厚,里头的空白棋铺足有两百页,可以用上许久。
空白册子的封面上印有“珍珑棋馆中常分馆开张大吉,以及丙丑年十一月初十”字样。
这样一本册子非常实用,而且很有纪念意义,喜好围棋之人,没有不想得到的。
一大早,中常分馆尚未开张,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龙。
中常分馆开张的礼虽说不贵重,却也十分诱人,很多人都想在棋馆开张当日过来拿到这份实用且有纪念意义的空白棋谱。
只是现在他们完全想不到,日后,这印有“珍珑棋馆中常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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