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错的私交,这份私交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而是日积月累的结果。
一个陌生的商户绝对不会和宁贺有这样的私交。
第二,只要光禄寺和这些老商户继续合作,这些老商户同宁贺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是万万不会出卖宁贺的。
但,如果宁贺弃了他们,这些商户极有可能心中怨愤,狗急跳墙,出卖宁贺。
这是宁贺万万不愿意见到的。”
“恩,说的在理,”宁仪韵说道,“那第三点呢?”
乔安龄接着说道:“第三点,若是宁贺弃了一家多年合作的老商户,便会让其他的商户寒心。
本来宁贺和这些商户的关系极为紧密的,彼此信任。一旦商户们寒了心,那么这份信任便会逐渐瓦解,商户们同宁贺之间也会互相猜疑。
这也是宁贺不想看到的。”
宁仪韵叹了一口气:“哎呀,这么看来,宁贺是不会弃了老的商户,而用新的商户,哪怕新商户贿赂的银钱更多。”
“宁贺深谙其中道理,他贪是贪,却也不是个傻贪的,其实利害关系,他身处其位,自然也想的明白,”乔安龄说道,“所以,宁贺是不会为了多贪上些贿赂,而枉顾自己身家性命。”
“看来,我们在随云山上说的法子,真的实行起来,还是困难重重,”宁仪韵说道。
乔安龄见宁仪韵神情有些沮丧,便笑道:“鱼儿太精明,一时上不了勾,不过钓鱼的人,也不用太着急。
说不定哪天,哪个老商户出了岔子,光禄寺需要临时采购,我们便可以趁机而入,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钓鱼的人,向来是需要耐心的。”
“唉,”宁仪韵叹了口气,“可惜了。”
“莫要叹息了,”乔安龄柔声道,“不如下盘棋?”
宁仪韵吐出一口气,拿过棋桌上的棋笸子,说道:“那就下一盘。”
乔安龄便也顺手抓过了另一只棋笸子:“你手里的棋真好是黑棋,也别猜先了,你先下吧。”
宁仪韵也不客气,点了下头,从棋笸子里,取出了一粒棋子。
刚刚想落子,脑子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她把棋子又放回来了棋笸子。
“怎么了?”乔安龄看到宁仪韵的举动讶异问道。
“在想宁贺的事情,”宁仪韵道。
乔安龄远山眉一抬:“不用担心,既然已经有心要查他,只要有耐心,不怕他不露出马脚来。”
宁仪韵摇摇头:“宁贺只是不愿意弃用老商户而向新商户采买,他是不愿用新商户替换新商户。
可是。如果宁贺可以不用弃了老商户,也可以向新商户采买呢?”
乔安龄远山眉一抬:“愿闻其详。”
宁仪韵抿了下嘴:“我的意思是说,宁贺可以继续同老商户们合作,在老商户的利益不受损的情况下,另外再向新商户采买。”
乔安龄说道:“如何才能在老商户的利益不受损的情况下,另外再向新商户采买?”
他摇头道:“货物,老商户既然有,那么宁贺就会向老商户买,又何必找新的商户?”
宁仪韵突然勾唇一笑说道:“若是这货物,老商户没有呢?”
“老商户没有的货物?”乔安龄狐疑道。
宁仪韵点了头:“对,就是老商户没有的货物。”
乔安龄笑道:“大楚朝建国时,光禄寺就有了,这些商户至少同光禄寺有几十年的往来合作关系,有的甚至有上百年的合作关系。
光禄寺需要什么物品,他们早就了如指掌。
光禄寺需要的物品,他们什么没有?”
乔安龄顿了顿,接着说道,“不会有什么物品是光禄寺需要,而这些老商户没有的。
仪韵,你说的这个法子,也并不可行。”
“恩,安龄,你跟我来,我给你看见东西。”宁仪韵朝乔安龄眨巴了眼睛说道。
乔安龄远山眉展开,笑道:“呵呵,这是要同我打什么哑谜?”
“你跟我来,一看便知。”宁仪韵说道。
宁仪韵出了雅间儿,乔安龄便也跟了出来。
宁仪韵把乔安龄带到了棋馆后院的一座小楼里两楼的最东儿一间。
这一间就是宁仪韵为自己在中常分馆设置的书房。
一进书房,宁仪韵把乔安龄拉到圈椅的旁边,指了指圈椅上的连体靠腰垫问道:“你看看,这垫子如何?”
“别具一格,”乔安龄说道。
“你坐上去,看看感觉如何?”宁仪韵说道。
乔安龄依言,坐到椅子上,左右动了动,说道:“十分舒适。”
宁仪韵说道:“这叫靠腰连体垫,是我近日弄出来的小玩意儿。这东西,光禄寺的那些老商家没有吧。”
乔安龄坐在椅子上,舒服得不想起来,抬着头朝宁仪韵望着:“是你近日弄出来的,光禄寺的那些老商户必然就没有的。”
“你之前同我说过,光禄寺负责皇宫中的宴席和祭祀用品。
祭祀用品且不去说他。这参加宴席的人一般会坐什么椅子?”
乔安龄答道:“一般而言,不是圈椅,就是没有靠背的锦凳。”
“皇宫的宴席一定时间很长吧,”宁仪韵说道。
“恩,短则一个时辰,若是时间长,也有可能要两个多时辰。”乔安龄说道。
“恩,”宁仪韵点了个头说道,“这就是了,安龄,能参加宫中宴席的朝臣,年纪都不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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